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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一眼,赶紧张罗着让荣玠二人坐下,嘘寒问暖起来。 荣玠、荣珢二人可受不了崔氏的这个热情,赶紧撇开话题,“阿雾怎么了?” 崔氏一听这个,就眼圈一红,想起两个儿子的不得亲近,又想起阿雾的倍受欺辱。老太太为了孤立他们三房,规定去外院住的小一辈男儿十日才准进内院一回,说是他们也大了,后院女子多,怕闹出丑事儿来,也怕一群狐媚子勾引坏哥儿。 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就是为了折腾崔氏的。 大房、二房的哥儿要入内院,婆子根本不敢拦,但到了荣玠、荣珢身上就寸步不让了。 崔氏红着眼圈讲了荣四扇阿雾耳光的事,荣珢一听,当时就跳了起来,“我去找她,她凭什么打meimei。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叫她好看。” “胡说,那是你四jiejie,你叫她怎么好看?”荣玠赶紧按住想冲出房门的荣珢。 “我……”荣珢也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这口气就这样忍啦?我可忍不住,气死我啦,放开我,放开我。”荣珢开始挣扎,别看他年纪小,偏偏力气大,跟着老太爷学了一身功夫,连荣玠都不是他的对手。 “哎,平日叫你用功读书,动动脑筋,你偏不,你这要是去叫你四jiejie好看,还不是把话柄递到别人手里吗?你忘了上回……”上回阿雾磕头的事儿。 提起这个,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片刻。 “我不服,我不服。”荣珢气得捶桌子,可他也知道荣玠是对的。 崔氏和荣三爷好歹劝服了荣珢。 本以为这事就这般了了,哪知第二日荣珢就闯了祸。 ☆、护meimei荣珢闯祸 阿雾本是去崔氏屋里用晚饭的,才刚出了跨院就见荣珢探头探脑地在崔氏屋子外面往里瞧。阿雾正奇怪,今儿个可不是荣珢回内院的日子,昨天他才回来过呀。 荣珢一见阿雾,立刻对她招招手,又示意她别出声,待阿雾上前,他直接拉了阿雾溜到后面院子去。 “怎么了,七哥,怎么不进去,”阿雾甩苍蝇似地甩开荣珢的手,见他鬼鬼祟祟的有些纳闷儿。 荣珢如今也知道自己这个meimei是不喜欢人碰她的,因而憨笑地拿手挠了挠后脑勺,表示歉意。 “哎,太太今日高兴不高兴?”荣珢悄声问阿雾。 阿雾斜乜着眼看了看荣珢,想了想,“还行,你怎么这样问?” 荣珢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雾。原来荣珢气不过荣四辱打阿雾,今日学堂师傅教拳,让他们两两对练。 历代安国公都是武人,老太爷也是行伍里混过的,安国公府的哥儿都是既要学文,又要习武的,安国公还会亲自教导,另外又寻了厉害的拳脚、骑射师傅,专门教儿孙。 今日荣珢正好同荣珏(jue)对练,荣珏行六,是二房嫡子,荣珢可不管嫡庶,只觉得二房的都是蛇鼠一窝,荣四敢欺负阿雾,他就得还回去,他觉得打了荣珏,就是打荣四,所以他借着这机会狠狠地修理了荣珏一顿。 荣珏也是个孬货,算年纪他比荣珢还大了两岁,居然被荣珢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最后一状告到老太太跟前儿去了,老太太又想故技重施,让荣珢自个儿回屋去,等荣三爷回府再做计较。 老太太知道荣玠是个聪明的,让守门婆子将荣玠挡在外院不准入,只许荣珢回屋。荣珢知道闯了大祸,正不知所措,所以才在崔氏屋门口徘徊。 荣珢虽没说是为了阿雾打的荣珏,但阿雾一听就明白了,心下只觉得感动,也不认为荣珢就是冲动坏事,“七哥干得好,打他一顿这才叫痛快。”阿雾若是自己有功夫也是个男儿的话,她也恨不能痛痛快快地打荣四一顿。 “是,我打得那叫一个痛快呀,可是老太太那儿,这回又给爹爹惹麻烦了。”荣珢先高兴了一下,旋即就蔫吧了。 阿雾转了转眼珠子,“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是我,再不可能像上回那样了。”阿雾嘀嘀咕咕在荣珢耳边说了一阵,“七哥,你听我的,保准没什么大事儿。” 荣珢点点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何况阿雾说得的确有道理,荣珢卸下了心里包袱,也有心情开玩笑了,认真瞅了阿雾一眼,“小丫头长大了啊。” 阿雾得意一笑,以为荣珢是赞扬自己聪明,她心里略微谦虚地想,也不能说自己聪明吧,只能说是知己知彼了。 “连缺了个门牙都长得这么可爱,整个京城我看哪个贵女都比不上我meimei。”荣珢真心赞叹。 可惜他这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阿雾狠狠瞪了荣珢一眼,双手捂嘴,再不肯说一句话。 荣珢同阿雾进了崔氏的屋里,崔氏也吃了一惊,拉着荣珢一问,知道了前因后果,只连连叹息,有些害怕和焦虑,却不忍责备荣珢,他毕竟是爱护meimei才闯的祸。 “你呀你,叫我说什么好?”崔氏又无奈又怜惜。 “太太不必担心,不过是彼此切磋武艺,七哥才练武多少年,一时控制不住失手是再正常不过的,连教拳的师傅都没说什么。再说了,上回他比武切磋,自己还不是一身青紫的回来的,太太不也没多想吗。”阿雾安慰崔氏。 崔氏唉声叹气,她不多想,可耐不住老太太她们借题发挥。 那边荣三爷回了府,又被老太太直接叫去了上房,老太太又让丫头来叫崔氏和荣珢,阿雾嚷着也要跟去。 崔氏听得小丫头说老太太叫她们去上房,心就开始火急火燎,本想说阿雾两句,怪她在这儿添乱,但想着阿雾上回吃的苦,一时又觉得心酸,更是彷徨这回还不知道怎么善了呐。 阿雾却给司画递了个眼色,司画好歹是府里混了些年的大丫头,赶紧抓了一把铜钱给来传话的小丫头,“拿去买些零嘴吃。你先去给老太太回话,就说我们太太换了衣裳马上来。” 小丫头看了看手里的铜钱,少说也得有上百个,她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两百,心下欢喜,口里道:“我知道了,司画jiejie,那我先回了。” 阿雾遣了紫扇去打听老太爷可在外院,又在荣珢耳边嘀咕了一阵,安排好这一切,这才回头对崔氏道:“太太不必着急,横竖还有爹挡着呐,七哥是男孩儿,可不比我。我教太太一个法子,保准让老太太拿咱们没法子。” “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崔氏将信将疑,可人一旦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境,哪怕是根儿稻草她也愿意抓住。 阿雾跪坐到榻上,在崔氏耳边也嘀咕了一阵,崔氏看着阿雾,迟疑地点了点头。也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崔氏换好了衣裳,领了荣珢和阿雾一同去上房,路上遇着紫扇,紫扇向阿雾点点头,阿雾笑了笑,回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