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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点了点头。 “待会儿,去紫扇哪里拿二十两银子,既然打算生下来,总要提前安排,好好补补身子。” “是。”紫砚应了,却墨迹着不肯走。 阿雾自然知道她是为何,却不肯先开口,这女人的事情说不准,你这会儿帮她对付了那负心人,可毕竟是她孩子的爹,万一以后又好上了,可不就要怪自己。 紫砚是个心气儿高的,还是忍不下那口气,道:“奴婢还有一事求姑娘。奴婢也知道不该开口,只是奴婢这心,实在难受,还求姑娘可怜可怜奴婢。” 阿雾挑挑眉,心下高兴紫砚能说出来,否则一个软团子,自己站不起来,帮了也没什么意思。 “石峰那个负心汉,诱我欺我,最后弃我,奴婢实在不甘,若姑娘肯帮奴婢,奴婢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地报答姑娘。”紫砚咬着牙齿说了出来。 阿雾见她眼里只有恨意,不见丝毫留恋,便道:“你是要当下就出了这口气,还是徐徐图之?” 紫砚想了想,道:“奴婢想当下就出了这口气,也省得今后再为这样的畜生费心。” “好。”当断则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哪能一辈子就为着报复一个男人而过,看紫砚选了这个,阿雾才肯帮她。 阿雾召唤了紫砚上前,在她耳边吩咐了一番。 紫砚听了,有些迟疑,“可他若是报官……” “无妨,你自去,到了那日通知紫扇一声,我自有安排。他做贼心虚,也不敢的。你只需显出他是玉瓶,你是瓦片的意思就行。” 紫砚自应了而去。 紫扇在外头送了紫砚,回来望了阿雾半天,看得阿雾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脸上长花了。 “你这是做什么?”阿雾问。 紫扇笑道:“奴婢没想到姑娘居然肯帮紫砚jiejie。”这儿紫砚还没怎么上,紫扇倒是先感动了。 阿雾笑了笑,不做声,她肯帮紫砚,何尝又不是为了收紫扇、紫坠的心。 到了动手那日,紫扇领了阿雾的意思,去紫砚家送东西,才进门就听得里面闹哄哄一片。一进去就见紫砚手里握着金簪,簪上滴着血,她对面站着石峰,双手捂着脸,一边他娘正扶着他,大哭大喊闹着要告官,石峰手指缝里簌簌地滴着血,看着怪吓人。 “哎哟,紫扇姑娘怎么来了?”紫砚的娘见着紫扇就跟见着救星一般。 紫扇看着形势,就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清了清嗓子道:“六姑娘念着紫砚jiejie,这不,姑娘才新得了一匹艳霞缎,想着紫砚jiejie大喜的日子要到了,特地让我送来。” “快别说了,什么大喜日子啊,难为六姑娘惦记,我们紫砚这是造孽啊,她闹着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总要拉着这负心汉去官府讨个说法。”紫砚的娘关婆子上前拉扯石峰, “走就走,你们伤了人难道还有理啦?”石峰娘寸步不让,也顾不上关婆子是她亲jiejie了。 紫砚丢了簪子,就走上起来,做出一股英雄就义之决绝的态度,“走,反正我如今这样活着也是丢脸,咱们去见官,让他评一评,石峰这种负心汉,忘恩负义,j□j表妹,还想去参加童生试,我呸,这种品行,乡里族老知道了,哪个肯同他保荐。” 原来大夏朝的童生试规定,考生必须先找个秀才为他写保书才有资格参加。这保书一是为了证明他就是本乡本土人,二也是对其品行良好的一种保证。 石峰是一心要走科举这条路的,他也肯读书,也读得进书,巷头那向姑娘也是看他将来会有出息,才肯另眼相待的。 如今为了这种事去见了官,若被向姑娘知道了,石峰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和他娘都顿了顿。 紫扇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走去见官,紫砚jiejie莫怕,回头我去求姑娘,让她找国公爷拿张帖子去给官老爷,不怕这石峰能跳得多高。” 自古就是民不与官都,石峰和他娘听了紫扇的话立时想起了紫砚曾经是国公府六姑娘的贴身丫头,六姑娘的爹又是新科状元,背后还有国公府。如今看来,虽然紫砚不伺候六姑娘了,但六姑娘还是时常惦念她,若见了官,只怕他们讨不了好。 石峰对他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再也不喊着见官,闹着要紫砚一家赔医药费。 紫砚心动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但要论掐架,紫砚可比不上紫扇,紫扇是看多了的,对这种人态度要格外强硬,否则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狮子大开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咱们还是去见官吧,像你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就该关进监牢里去。” 紫扇双手叉腰,开始大逞口才,骂起人来一路一路的,全是听多的缘故。 石峰好歹是个读书人,哪里骂得过她,他娘又是个欺软怕硬的。到最后紫扇施恩似地赏了他们二两碎银子,两个人跟捡了便宜似的,赶紧袖入怀里,灰头土脸地自去了。 只要这当口他们不去报官,今后再来,就可算他们是无凭无据地诬陷了。 紫砚松了口大气,对紫扇笑了笑,“多谢meimei了。” 紫扇扶了她坐下,“别谢我,都是六姑娘教的。你真是大胆,但是爽快,太爽快了。” 紫砚也笑了笑,“六姑娘教的。”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跟石峰这种小白脸男人拼脸皮是拼不过的,也不用讲道理,直接上暴力就行了。 而石峰的命门在哪里,就在科举一事上,他是因着觉得自己未来能中进士,对紫砚只是玩一玩,哪里瞧得上个丫头。 而阿雾教紫砚的,就是要灭了石峰的这一前途。 ☆、69晋江vip 自古做官就有规定,要五官端正,石峰倒是端正的同字长方脸,可如今破了相哪怕今后考中了,也选不了官。 紫砚是个毒辣的,在簪头早就擦了药,这种药可以让伤口留下的疤痕永久不散,石峰的脸是好不了了。而且紫砚下手狠,直接从他的左眉经过鼻梁划到了右脸颊。 等石峰养了许久,也不见疤痕消除时,再来闹紫砚一家,却无人认账了,紫砚也早就离开了这里,“远嫁”他方去了。 关婆子一家又进了国公府伺候,他们本就全都卖身在国公府的,石峰他们也找不到人,又不敢去国公府闹。那巷口的向姑娘看他如此模样,也就瞧不上了,让石峰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又说回柳京娘,三个月后彭奶娘进府问安,她也跟着来了。阿雾让紫扇招呼彭奶娘吃茶,自己在南窗榻边坐下,询问柳京娘。 “柳姨,咱们今后都是要长久处的,也不绕什么弯子,你在针线铺子也待了些时日了,你看那铺子如何?”阿雾问道。 柳京娘原本是被阿雾请了坐着的,听了她的话赶紧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