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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样的人讲理,那真是自讨苦吃,她也就懒怠赚那个贤惠名声了,免得到时候还得为贤惠所累。 阿雾说完,旁边就有人笑出声来。她也懒怠再理会老太太,身份高也有身份高的好处,自同别人说起话来。 老太太那边也有建宁侯夫人马氏劝走了,也不知那马氏说了什么,让老太太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到用了午饭,阿雾本要告辞,偏偏那殷雪霞留得殷勤,说是今日请到了昆玉班的梅长生来唱戏。听见梅长生的名字,阿雾心头一动,想起了当初在梅长生的住处看到楚懋的情景。 何况,阿雾身边的圆春,一听梅长生的名字,眼睛都亮了。 晋王府的戏台搭在花园的北角,阿雾不爱听戏,但也不得不承认,梅长生唱腔婉转华丽,一出,他一个人独白就扛起了整出戏,将那明皇的悔、羞、苍凉、自责演绎得淋漓尽致,阿雾都看入了戏。 “呀。”阿雾正看得入迷,忽然腿上一热,是旁边倒茶水的小丫头也听入了迷,茶杯满了也忘记停手。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小丫头见闯了祸,诚惶诚恐地跪地求饶。 “还不把她拖出去。”曾秀芝厉声道,“祈王妃见谅,若是不嫌弃,请先去前头换件衣裳。” 阿雾点了点头,她们出门,都有丫头拿着衣包,就是以防万一出个纰漏的。主人家也会准备客房给贵客做更衣之用。 按说小丫头听梅长生唱曲入迷一时失手也情有可原,但阿雾见曾秀芝出声,就忍不住想多了一层,先时她讥讽于自己,这会儿倒第一时间出声,实在是有些可疑。 阿雾看了看圆春和赤锦,安下几分心来,便忍不住好奇后头究竟有何事等着她。只低头小声在两个丫头耳边吩咐了一句,叫她们留心。 曾秀芝在前头领路,绕过戏台,领了阿雾往东南方的那一处院落去。 阿雾甫一进院子,就听得背后门响,有上闩之声,幸亏圆春和赤锦先得了阿雾的话,一路警惕,看着关门,一个闪身就跃了进去。 “好嫂嫂,你可真叫弟弟我好等。” 阿雾一回头,就见五皇子楚懃(qin)一脸痴迷地向自己抱来,饶是阿雾再有心理准备,也没想过楚懃居然无耻大胆到了这个地步。 那楚懃虽然愚顽不堪,但也知道肖想自己的嫂嫂定然不对,但偏偏他从第一眼见到阿雾起,就入了魔怔,日思夜想,难以成寐,可又苦于没有法子亲近,今日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当然也多亏他的枕边人曾秀芝给他出的这个主意。曾秀芝早就察觉到五皇子对阿雾的痴念,心下愤恨,便想着若是叫他得了手,也好省了五皇子的痴念,又叫阿雾有把柄落到她手头,今后还不得受她摆布。 两个人私下一合计,狼狈为jian,当即就定下此计。为了一定能成事,楚懃身边还特地带了四个粗使婆子。 阿雾见楚懃扑来,想也不想地往后一躲,圆春往她跟前一挡,将个被酒色掏空了的楚懃推出好远。 楚懃脸色一沉,对几个婆子使了使眼色,她们就上前拉扯圆春,还不得近身,就被圆春打了个落花流水。 便是这样,楚懃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喊道:“好嫂嫂,好嫂嫂,你就顺了弟弟我这次吧,我那哥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否则也不会让你独守空闺这许久。还是叫弟弟我来疼你吧。” 阿雾听了心中大惊,她如今还是女儿身的事情,便是崔氏也不知道。都说妇人同姑娘家看走路就能看出来,但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眼力劲儿的。况且,谁也不曾怀疑过阿雾这样的美色当前,四皇子居然能做得了柳下惠。 可眼前这五皇子御女无数,早对各种女人知之甚细,他一见阿雾就知道她还是完璧一块,怎不叫他心痒难耐,宁可犯下如此大错,也要将她弄上手。 “叫他闭嘴。”阿雾又惊又怒,旋即转过身,看着被赤锦捉住的曾秀芝和她的丫头道:“还有她们。” ? ☆、vip149 圆春的手脚干净利落,在五皇子脖子上劈了一个手刀,他就彻底安静了。 至于倒在地上的四个粗使婆子,这会儿也正安安静静地晕着。 赤锦依葫芦画瓢地对付了曾秀芝和她的丫头, 阿雾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她记起自己来这院子是做什么的了,叫圆春去开了门,放了正在外头急得跳脚的紫扇和紫宜进来。 “伺候我换衣裳。”阿雾冷冷地道。 紫扇和紫宜看着脚下躺着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地随阿雾进了屋,伺候她更衣。 阿雾皱着眉头想着外头的那两个人,这口气要叫她就这样忍下来,她是如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今日若非是圆春在,叫他二人得手,阿雾气得牙齿咬得直哆嗦,她只要想一想,就想吐。 阿雾将圆春唤道身边,低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叫五皇子一辈子当个公公?” 太监,阿雾是知道的,没有根的男人,就可以进宫伺候女主子,尽管阿雾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没根的,但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圆春抬头看了看阿雾,没想到这位主子人瞧着貌若天仙,下手可真是狠,不过她丝毫也不同情五皇子就是了,圆春最瞧不得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 阿雾见圆春点了点头,便吩咐她去做。倒是紫扇在一旁迟疑道:“王妃,这样做行不行啊,他毕竟是五皇子。” 阿雾打心底就没把五皇子放在眼里过,别说他在隆庆帝手下就没好果子吃,今后到了楚懋的手底下,那就更没好果子吃了。今日如是不下狠手,阿雾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就算两人什么也没发生过,但若是五皇子出去一嚷嚷,阿雾这辈子就毁了。 阿雾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既可以出气,又能叫五皇子忍气吞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阿雾冷冷地道。 “那曾氏怎么办?”紫宜问道。 阿雾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戾气,咬牙切齿地道:“她不是想坏我的清白么,那也叫她自己尝尝滋味。叫圆春把她脱光了送去外院男宾休息的地方,这么爱替主子分忧,叫她去替主子伺候宾客,好好分一分忧。” 这话一出,紫扇还好些,一旁的紫宜、圆春和赤锦,这才知道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天仙似的主子,心比任何人都狠。 “等她伺候完,紫宜,你去替我说一说,好叫她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乱说的。”阿雾相信紫宜一定能让她满意。 五皇子很快就在剧痛中醒来,仓皇地看着阿雾,抽着气儿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雾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比我应该更清楚。” 五皇子的脸煞白煞白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