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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同王妃之间并不和睦,否则她也不会越过王妃给咱们送这么多东西来,同王妃互别苗头。”鸾娘脆生生地分析道。 元亦芳点点头,“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两头都讨好?” “两头讨好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看人的道行,鸾娘觉着王妃和郝嬷嬷只怕都不是好糊弄的主,这墙上冬瓜可做不得。”鸾娘道。 元亦芳看着女儿的眼睛越发笑意深了,“所以鸾娘选了王妃,为什么是王妃呢?即使娘不清楚当年先皇后薨后,殿下在宫里的情形,但想来定然是极艰难的,如果没有郝嬷嬷,也就没有今天的殿下。殿下待她亦母亦恩,否则哪里能容得下郝嬷嬷这样同王妃互别苗头?” “若王妃只是王妃,咱们自然是要站在郝嬷嬷一边儿的,可是王爷看王妃的眼神,和当初爹爹看娘亲的眼神一模一样,所以咱们是定然不能得罪王妃的。”鸾娘挽着元亦芳的手臂道。 元亦芳想起亡夫,不由得又湿润了眼睛,“你爹若知道你这样聪慧懂事,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可是娘,我听说王妃同王爷成亲已经快三载了,到现在她肚子也没什么动静,当初她救娘的时候,也是在观音庙前,那里可是因为送子娘娘灵验而闻名的。” 元亦芳没想到鸾娘小小年纪就能看得这样深远,简直比她预期的还要灵慧,“娘也是嫁给你爹五年后才有了你,这件事谁也说不清。鸾娘你聪慧懂事是好,可只一点你忘了说。王妃救了娘,即使是为了报恩,咱们也该忠于她。” 鸾娘想了想,点头道:“娘说得是。” 次日元亦芳和郑鸾娘到玉澜堂来,阿雾果然留了她们用饭,算得上是宾主尽欢,郑鸾娘活泼可爱,十分能讨阿雾的欢喜。 不过眼下阿雾最关心的还是另有其事,留了紫扇私下道:“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你可选中可心的人了?” “王妃!”紫扇面红耳赤地道:“王妃有时间关心奴婢这事儿,还不如关心一下王爷呢,出去这一趟,原以为回来该欢欢喜喜的,结果王妃……”紫扇最得阿雾的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实在太过敏锐。 阿雾回府时,本来楚懋是要让她依然去冰雪林住的,结果阿雾问了一声“玉澜堂的净室可修好了”,得到了答复,愣是要搬回玉澜堂住,还拿规矩去堵楚懋的口。 连着好几日楚懋都没再回玉澜堂,当然刚回京,忙着进宫面圣和处理事务也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管到我和殿下的事情来了。”阿雾冷笑一声。 紫扇可不怕阿雾发脾气,她知道自家主子这几天心里头都憋着火,“主子这样隔三差五就和王爷闹别扭,奴婢可不放心,便是一辈子守在王妃身边也甘愿,也耐烦出去伺候那起子男人的脸色,还要应付婆婆,倒不如留在主子身边自由自在。” “说得轻巧,到你老了,膝下没有子女,就知道后悔了。”阿雾嗔了紫扇一眼。她就是为着这件事恼了楚懋,他已经接连两个月没有近她的身了,这让恨不能立刻有孕的阿雾,简直恨得咬牙,可又拉不下那个脸去找楚懋。 作者有话要说:四毛哥:究竟是为了想吃rou还是为了想怀娃? ☆、vip246 邹铭善因前几日回老家了,昨日才回到上京。第二天就急急赶来了祈王府。 阿雾因着去西苑和下江南也有小半年没认真调理过了,见邹铭善把脉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好?” “有些虚火上升,并无大碍,待我开一剂方子调理一下即可。”邹铭善收了脉枕道。 “对了,邹大夫,上回你制的那养生丸子,我已经吃完了,你看我还有必要再吃吗?”阿雾问道。 邹铭善愣了愣,才道:“还是再吃几丸的好,过几天我就送过来。” 邹铭善正要告退时,却见楚懋踏了进来,一屋子的人赶忙地问安。 “邹大夫过来请平安脉?”楚懋问道。 “是。”邹铭善跪在地上,手臂因为无力而有些微颤。 “王妃的身子可还好?”楚懋又问。 “王妃有些虚火,吃一剂清热润肺的药调理便好。” “吕若兴,你送邹大夫出去吧。”楚懋吩咐道。 一时屋里伺候的丫头也鱼贯而出,只留下阿雾和楚懋两人。 “殿下今日不忙了?”阿雾的语气里有一丝嘲讽。 “阿雾是怪我这几日冷落你了?”楚懋笑着捏了捏阿雾的下巴。 “别动手动脚。”阿雾没好气儿地道。 阿雾越是这般气恼,楚懋仿佛就越是高兴,干脆将她搂入怀里。阿雾挣扎得厉害,一爪就挠上了楚懋的脖子,划出三道血痕。 楚懋一手锁住阿雾的双手手腕,瞪道:“你这泼妇,哪里学来的这等野蛮?” 阿雾不甘示弱地回瞪道:“那也好过殿下喜怒无常,将我当做玩物似的,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高兴时就来逗弄,不高兴了就撂在一边,我连哪里做错了都不知道。” 阿雾越说越委屈,泪珠子断线似地滚出来。 楚 懋用拇指擦了擦阿雾眼角的泪滴,“想不到咱们阿雾还是这样一个小气鬼,我这几日忙着就治理黄、淮的事上折子和面奏皇上,还有漕运的事情,又牵扯到户部、工 部,忙得我恨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使,这样你就想我想得受不了了?”楚懋亲了亲阿雾的眼睑,“我在冰雪林和许闲堂的时候,你若想我,怎么不来寻我?” 阿雾的眼睛还红着,但泪已经止住了,明汪汪的大眼睛被泪水洗涤后越发亮的沁人,楚懋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润湿的睫毛。 “谁想你来着了?”阿雾嘴硬地反驳,“再说殿下忙着正事,我如何敢去相扰,怕不得挨殿下一个‘滚’字,从此又不许我进冰雪林呢。” 楚懋简直有些啼笑皆非,女人的记仇心他算是领教了,“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着,我给你陪个不是好不好?” 说完,楚懋果真将阿雾放下,理了理袍子上的褶子,又掸了掸袖子,向着阿雾作揖深鞠躬。 阿雾当之无愧地受了不说,还道:“这样怎么能显出诚意,怎么也得三跪六叩。” 楚懋站起身将阿雾重新抱起,“这有何难,只是地上硬得很,咱们去床、上,我再跪给你看行不行?” 阿雾羞得“啐”了楚懋一口,想起他在床、上的姿势,果然是跪着的时候居多。 “快放我下来,天还没黑呢。”阿雾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