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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何苦为了一张藏宝图苦苦相逼呢?」戈潇冷言道。 的确是有宝藏一事,而父亲确实也在三年前便将图交给他。只不过在年前黄河水患时,他们父子便已连手将那批宝藏挖出救济灾民,未留下一分一毫。 想不到一纸废物竟会为父亲惹来杀身之祸! 戈敞不满的说:「难道你想藏私?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身上没有那张图,信不信由你。风流,替我送客。」戈潇脸色丕变,立即下了逐客令。 戈敞怒瞪他。「你想独吞这笔钱财?」 「是谁有觊觎之心还不知道呢。」戈潇转身无意再多说,戈敞拿他没奈何,只好忍住气离开了。 「撒旦……」浦卫云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是有那张藏宝图,但宝藏早就捐出去救助灾民了,这只是我故意放出的风声。」戈潇知道兄弟们心里的疑惑,遂简单扼要的解释道。 「你认为他和令尊的死有关?」方溯将事情连贯起来。 「没错。我在等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戈敞是他的亲叔父,他也不会放过他! ※ ※ ※ 「戈敞,你给我站住!」上海滩有名的附日分子罗永达喊住了从「风起云涌」走出的戈敞。 「罗……罗先生。」戈敞暗叫不妙。 「怎么,问出结果了没?」罗永达缓缓走向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 「没……没有……」戈敞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应付道。 「没有?你是他二叔,怎么一点儿用也没?」罗永达火炬似的眼紧锁住他,吓得戈敞直打哆嗦。 「戈潇不是普通人物,当然没……没那么容易问得出来。」他频频颤抖,心中懊悔不已。 罗永达的心狠手辣在上海滩众所皆知,他当初真不该找上这种狠角色合作,如今想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更甚者,罗永达还强迫他把戈敬留下的藏宝图骗到手,否则就杀他灭口!问题是戈潇这孩子可不是好惹的,要他在短短三天内将东西骗到手,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是你的事,别忘了我给你的期限。」 「罗先生,三天实在不够啊!」戈敞差点跪下向他磕头。 「没得商量!后天晚上我会来向你要消息。」罗永达下了最后通牒,领着手下离去。 戈敞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决定不再管那些宝藏了,光是从戈家庄转到他手中的产业已够他过好几辈子,他何需留下来过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 主意一定,他立即回到戈家庄,打算收拾细软连夜离开上海市。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打包好一切准备趁夜逃离时,才出大门即被人暗算,后背中了一枪。枪声惊醒了戈家庄的人,紧急将他送往医院,并通知大少爷戈潇。 戈潇与方溯闻讯赶到医院时,他已是奄奄一息,就连方溯也束手无策。 「二叔,是谁下的手?」戈潇看着他泛白的面容,忿忿问道。 「罗……罗永达……」戈敞虚弱的回答道。 「你与他连手?」 「看来……你都知道了。」戈敞并不意外,这个侄儿精敏睿智,一直是他计画掠夺家产时最大的顾虑。 「把戈家的产业吐出来吧!你没后代,留着那些钱财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得回归戈家庄。」戈潇感叹道,希望他能及时悔误,挽救戈家庄。 戈敞喘息道:「你……你以为我没后代?早在六年前我已育有一 子,而且是登记有案的婚生子,我的钱早就留给他了。你……你没希望夺回,哈……」 「什么?他现在在哪儿?」戈潇没想到他居然瞒着家人在外头娶妻生子。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去……去抢--咳……」他咳了起来,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吐出最后一口气。 戈潇双拳紧握,愤懑地捶了下大腿。 「这下怎么办?除了他的继承人之外,没人动得了那笔财产。」方溯一语中的。 「没错,他这着棋堵得我无路可走。」戈潇的目光冰似寒潭。 「关于债务问题,我们可以帮你负担一部分,应该可以只挡债主一阵子。」方溯心中已有了打算。 「你的意思是?」戈潇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去找那位继承人吧!」 「哼,我当然会去找他。只不过要我对付个才几岁大的孩子,真是有点……」他沉下脸。 「是你二叔先对不起你,你又何需顾虑太多?再说你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又不会伤害他,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方溯倒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现在说这一切都还太早,毕竟我们连那小孩在哪儿都还不知道……」一股异样的感觉蓦然袭上心头,血液流速也陡地加快,戈潇不由自主的紧按住胸口。 方溯发现他神情不对,立刻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重,把身体搞坏了?」 「不,我没事。」戈潇掩敛眉睫,他知道自己绝非不舒服,但是这种现象是从没发生过的!像是期待、雀跃…… 「我看你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调查的事交给我们。」方溯担心地蹙起眉。 「那就拜托你们了。」戈潇心想,或许他真的太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过了今晚,这种奇怪的毛病应该不会再犯。 ※ ※ ※ 经过「风起云涌」伙伴们数天不眠不休的调查后,发现戈敞妁于七年前去了趟英国;他就是在那时秘密结婚,新娘是小他三十岁,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的葛丽佛.安。 而三年前他又藉口到国外旅游前往英国,一去就是两年-- 原来是看妻子和儿子去了。 只是葛丽佛一直居无定所,要找到他们母子俩实在很不容易。因此戈潇决定亲自去一趟英国,沿着葛丽佛迁徙的路线寻觅,他有信心总会找到她。 「撒旦,你真要大老远跑到英国去?」傅御皱着漂亮的眉问道。这一去可得近年之久,他非得走这一遭不可吗? 「干嘛?瞧你这么恋恋难舍的。」夏侯秦关取笑他,「我这个快要陷入火坑的人都不急了,你急什么?」 帮主一走,他这个副帮主当然没得闲了。 「因为……我总觉得撒旦这一去好像会被人拐跑似的。」傅御忧心的回道。 「他是去追他们戈家庄的财产,又不是去追女人,谁拐他啊?」浦卫云不由得发噱。 「那个葛丽佛啊!」 「风流,你当真是胡涂了,那女人怎么算都是帮主的婶婶,他才不会去做这种luanlun的事。变色龙,你说是不?」夏侯秦关说完哈哈大笑。 方溯但笑不语,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发毛…… 此刻,戈潇站在轮船甲板上,想着临出发前众弟兄的调侃话语,不禁摇头一笑。风流也真是的,他怎可能看上自己的婶婶呢? 戈潇在船上捱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