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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势力很大,我旁边的人都或多或少和罗家有关系,他们都看着我的,那么多双眼睛,我避不开……若初,我不敢看你,我怕我冲过来,可是如果我做出什么举动,事态会更严重,你放心,萧洛,罗逸,我都不会放过,今天的事不会闹大,你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林叔叔也不会……他,怎样了?呐” 林若初冷冷道:“已经脱离危险,你不必费心关怀了。” “对不起,若初,我……” “说完了?” 陆维钧被噎住,她冷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他努力积聚起全身剩余的所有勇气,颤声道:“若初,你打我,骂我,对我做什么都行,别走,好不好?萧家我能控制住,翻不出什么风浪,我要那么多时间只是为了平稳过渡,我不能拿你我安身立命的基业冒险,所以……” 林若初一边听他说,一边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些,伸手从内衬的小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他住了嘴,看着那灰色手帕叠成的小包,愣了愣,接了过来。 手帕还残留她的体温,似有若无飘来她身上的香气,灰色的细棉布,颜色那样沉稳素淡,一丝别的花纹也无,正是男士款,可是棉线的织法很特殊,软厚轻密,即使揉成一团也不会有褶皱,无意中便透出一种精致来。 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常用的手帕,那次她受伤,他拿来替她裹手。她把手帕洗得那么干净,妥善保存。他心顿时狠狠一抽,彼时她说得那样绝,冷遇他,驱赶他,却珍视他的物事,可是现在她还回来了,她不要他的东西,不要他这个人了。 手帕里面包裹着东西,他颤抖着打开,顿时身子一晃,眼前零零散散一片金光,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攥紧那对耳环,声音抖得不像他的,眼里满是哀求:“若初,别这样。” 她平静的说道:“陆维钧,我决定和你分手。” 他耳中轰然一响,就像有炸弹爆开,炸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然后心跳便彻底被打乱,时快时慢,仿佛坏了的钟摆。他走近她,她却转身往住院大楼走,他伸手拉她,可是手上竟然虚软无力,她轻而易举甩脱了他,加快步伐。 林知闲所在的三号住院大楼离门口有些距离,要走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医院的大树都栽种了许久,枝繁叶茂,伸在头顶上的树干在路灯的照耀之下在地上投向浓黑的影子,风一动,影子亦动,仿佛一只只张开的大手,森厉如鬼。陆维钧被风吹得清醒了一些,咬咬牙,积聚起一点力气,用力把她拉向一颗大树背后,双手撑在她肩膀上牢牢禁锢她,低声恳求:“若初,我真的布局差不多了,等等我好吗?” 林若初大怒,想叫人,可是心知这人总是有办法找到她,不如一次性把话给他说绝,她看得出他竭力隐忍的面容背后藏着的恐惧,他自己明明知道这次是真没希望了,可是他就像溺水即将死亡的人一样,用最后的力量挣扎两下,不甘心而已。 “等你?多久?我想问你,等你的这段时间,我还要挨几个耳光?我还要被当众公示我的过往几次?我是当过情`妇,不管原因如何,的确丢人,被指点是活该,可是我爸爸呢?他这辈子过得那样清清白白,结果被我连累了!他有什么错!这次是意外,可是陆维钧,意外天天都在发生,谁知道我哪天又撞上下一个意外,我就算自己没脸没皮能忍,爸爸呢?他含辛茹苦把我供养大,他的胃病就是长期辛苦又舍不得花钱熬出来的!我好不容易长大了能赚钱了,没让他过上好日子,反而把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名声给毁了!你说闹不开,可是你能用针缝了所有知情人的嘴吗?谁知道哪一天此事会传遍?” 他喃喃道:“不会,不会,真的不会。”可是他自己都知道这只是他无用的否认,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贼,被搜出赃物也要徒劳的遮掩几句。 “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真的……”他觉得自己的嘴唇都硬了,连发音都怪里怪气的。 她静静看着她,忽的嗤笑:“陆维钧,假使你真的完全把萧家给搞定了,昭告天下说我是你的女朋友,那又怎样?” 他睁大眼看着她,心里乱糟糟的,想顺着她的话分析她的想法,可是头脑一片混乱,连说出有条理的话都那样困难,更遑论揣测她的心思。 她继续:“一个你完全可以斗垮的萧家都能把我毁成这样,真的轮到你陆家了,我挨的只会是一个耳光?” 他喉结动了动,艰难的吞咽了下,涩着嗓子道:“和他们谈妥之前我不会让你直面……”她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唇角微微扬起,甜美如蛋糕上的樱桃,那对漂亮的猫儿眼里却无一丝笑意,有淡淡的讥嘲透出来,仿佛刀子,一下一下捅着他。 “你家势力这么大,我能跑哪儿去?就算去了南半球只怕也会被捉回来吧?令尊的风格我算是体验过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你们父子还真像。上次还大大出血给了我一千八百万的巨款,这次只怕是给我一万八,让我找个最便宜的公墓自己买个位置吧?” “若初,爸爸不会,真的……” “或许你爸爸不会那么过激,可是我爸爸说过,令堂冉女士不可小觑,你知道那天晚上爸爸对我说了什么吗?你我两家本来有点交情,到现在反目成仇,你的好mama功不可没!我爸爸是个高尚的人,绝对不可能污蔑!” 陆维钧闭了闭眼,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无法掩饰,林若初冷冷道:“连你也清楚你mama的性子,没法为她分辩什么。我不怎么会算计,不能和她这么多年的经验相比,就算我脑子好用,人品爆发,知道她的计划又怎样?我这种没有势力的人,以卵击石,只会连累爸爸!”停了停,她又道,“爸爸说,上一辈的事情不该让小辈承担,所以他不想因为这个阻止你我的事,可是你又带给他什么?爸爸本来身体大好了,要受多大的气才让旧病复发的!他的再三让步,得到的除了羞辱和伤心,什么都没有!我太蠢了,我昨天傻啊!说什么坚持,还自以为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结果事实马上打消了我的妄想!好讽刺,我决定追随的男人,一点支持都不能给我,反而是对我的决定担心的爸爸挺身而出!” “若初……” “陆维钧,我真累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事实上,所有的痛苦都是我和爸爸来承受,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萧家对于我来说够可怕了,你家我想都不敢想。我这种草民可真的没实力和你们这些神仙叫板,我躲,因为我还想好好活下去。陆维钧,你别再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