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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地挽住jiejie另一只胳膊。 方氏就站在阿洵另一边陪姐仨往莲院那边走,路上问含珠在宫里过得如何。这选秀来的太突然,方氏最怕的是含珠被明德帝看上,如今能出宫,就代表会指给哪个王爷或落选,都不是最坏的情况,她总算放了些心。 含珠报喜不报忧,专挑有趣的事告诉他们。 方氏不太信,想仔细打听,阿洵就跟粘在jiejie身上似的,五岁的男娃了,竟然又让jiejie抱了起来,非要坐jiejie腿上。方氏怕男娃听了学出去,只得暂且压下好奇,看含珠一左一右哄弟弟meimei。 热闹了时间过得好像就快了,楚倾突然派人来传话,圣旨来了。 众人赶紧去接旨。 才赐婚的旨意。 除了楚倾楚渊、含珠以及知道堂姐心事的楚蔷,听说皇上赐婚含珠于程钰,楚家上下都很是震惊,主要是程钰这两年来侯府不勤,大家实在想不到那上头。方氏是最难以相信的,无论含珠还是程钰都没透过底给她,可是看着含珠羞答答的模样,分明是欢喜的啊,欢喜就说明早动心了…… 回到莲院,含珠就没有片刻安宁了,方氏绷着脸审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洵缠着她问是不是要嫁给表哥了,什么时候嫁,会不会带他过去,还想到了他住在长风堂哪里的问题。凝珠呢,jiejie要嫁人了,她要有姐夫了,小丫头兴奋地不想,方氏不问了,她就接着问。 闹哄哄的,含珠答了这个顾不上那个,最后实在应付不来了,装羞躲到内室了,紧紧抵着门,听着外面亲人们熟悉的声音,无声地笑了出来。 她要嫁给他了,不再是空谈,而是有圣旨作保,是皇上亲自做的媒人。 从初遇程钰的那一日到现在,每次相遇,含珠都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害怕彷徨羞涩欢喜疑惑与苦涩,现在回忆起来,都变成了甜的。 送走方氏娘俩,大夫人楚蔷楚蓉又过来贺喜她,含珠羞答答地听着,到了黄昏,才真正清静下来,才松了一口气,楚倾来了,穿了一身深色的长袍,不知是这颜色显瘦,还是他真的瘦了。 “爹爹。”含珠微红着脸唤道。 女儿是为了嫁人害羞,楚倾看了更憋闷,坐到椅子上,先问黏在jiejie身边的男娃,“jiejie要嫁给表哥了,阿洵高兴吗?” 阿洵不知道,他只惦记一件事,靠在jiejie身上道:“我也要跟jiejie嫁过去。” 楚倾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女儿嫁人那是没法的事,如今赔个女儿还得把宝贝儿子搭进去,程钰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吧? “那你忍心让爹爹自己在这边住着?”楚倾真的瞪起了眼睛。 阿洵这一个月因为想jiejie睡不好觉,晚上都是跟爹爹睡的,爷俩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玩闹,爹爹对他前所未有的好,他睡不着爹爹还会哼奇怪的调调给他听,阿洵早不怕爹爹了,歪着小脑袋嘿嘿笑,“爹爹也跟我们一起过去。” 楚倾冷哼,见女儿低头偷笑,便把球踢了过去,“你问问你jiejie,她带不带你去。” 阿洵马上仰头看jiejie,清澈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 楚倾使坏,含珠这会儿也敢跟他说俏皮话了,不看楚倾,只对弟弟柔柔地笑,“阿洵问爹爹,爹爹许我带我就带阿洵去。”说完意识到这话有点不知羞了,脸一下子红了,长长的眼睫颤啊颤的。 阿洵没看出jiejie的窘迫,兴奋地跑到爹爹那边求了。 楚倾心里有气,直言不许,“你姓楚,你搬到那边去谁替我传宗接代?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儿子五岁了,他也该递折子上去请封世子了。 爹爹不答应,阿洵不高兴了,赌气不理爹爹,晚饭后更是要跟jiejie睡。楚倾朝女儿眨眨眼睛,含珠心领神会,就先替男娃洗漱,哄他上床睡觉,等阿洵睡熟了,含珠去堂屋见楚倾,“爹爹,阿洵睡着了,你要抱过去吗?” 楚倾嗯了声,不急着起来,示意女儿坐下,试探着问:“婚期定在明年,菡菡觉得如何?” 含珠低下头,想到程钰最近几次见面越来越不规矩了,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楚倾心里立即空了一块儿,女儿着急出嫁了! 眼看着女儿违心地点点头,说什么全凭爹爹做主,楚倾一点都没有欣慰,强扭的瓜不甜,女儿乖巧听他的话,那他怎么能明知女儿不愿意还强留她在家?她要嫁到那个糟心的静王府去,他不愿意也答应了,又何必因为一己私心多留女儿一年? “罢了,回头我去翻翻黄历,看你九月以后有没有吉日。”楚倾认命地道。 含珠这次就喜上眉梢了,羞得都没好意思再说话。十六了,又有了心上人一起谈婚论嫁,她哪能没想过什么时候出嫁合适?楚淮楚蓉兄妹今年九月里才出孝,既然她要出嫁,肯定一大家人一起热闹才好,因此一听楚倾说九月,含珠便明白了楚倾的意思。 “好了,你在宫里怕是没睡过安稳觉,今晚早点歇下吧。”楚倾心情复杂地站了起来,去屋里抱起躺在jiejie枕头上熟睡的儿子,大步出了莲院。 此时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含珠站在门口目送男人高大的背影,跟着就去沐浴了,躺下之后。等如意四喜吹灯出去了,含珠又悄悄站了起来,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衣裙穿上,她相信今晚程钰一定回来。怕那人又不许她穿鞋就抱她去赏月,含珠索性没再躺下,打开窗子,自己坐在窗下赏月。 上次见面是十四,今晚刚好是十五。 坐累了,含珠就趴在桌子上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大概是因为婚事定了下来,安心了,渐渐的竟然困了,在初夏此起彼伏的虫鸣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着睡着感觉有人碰了她耳朵,含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怎么坐在这儿?”程钰弯腰站在她旁边,手继续将挡住她脸的一缕发丝别到了她耳后,别好了,黑眸看她的眼睛,里面是温柔的笑。他的上方,是一方纱窗,纱窗外的夜空挂了一轮明月,静谧地照了进来。 这一切都太美好,含珠情不自禁地笑了,没有回他,慢慢坐正。 程钰用眼神示意她起来。 含珠猜到他要抱她坐,其实她也喜欢那样的姿势,只是不想乖乖配合他,显得她多不矜持似的,就低下头,指着对面的椅子道:“你坐那儿。” 程钰笑了,哄她她不听,他直接动手,抄起她腿就将人抱了起来,下一刻直接朝床边走了过去。含珠大惊,紧张地攥住他衣襟,“别,就在窗边说吧,我,我想赏月……” “上次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