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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荣的摧残,忍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盼的就是那一天,可是现在,程钰的妻子云阳侯的女儿,竟然有孕了? 暖荷并不知王爷王妃的谋划,但王妃不喜长风堂她是心里有数的,因此回话时语气很是不满,“是啊,才怀上就赶紧回娘家报喜去了,生怕谁不知道她能生孩子似的……” “他们去了侯府?”谢氏突然站了起来,不等暖荷回话,马上又道:“快派人去知会王爷!” 她脸色难看,声音焦急尖细,听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晚告诉王爷一声就会来不及似的,暖荷登时绷紧了弦,匆匆去吩咐。 程敬荣与威远侯交情匪浅,今日来的便是威远侯家。 钧哥儿与威远侯的小儿子去花园里玩了,他陪威远侯一起下棋,正在决胜的关键时候,威远侯府的门房派人小跑着赶了过来,在门口停下,气喘吁吁道:“王爷,王妃派人送了封信给您!” 成亲后谢氏第一次如此行事,程敬荣猛地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没用下人帮忙转交,大步走到小厮跟前抢过信,一边往旁边走一边拆看。信上只有八个小字,程敬荣的脸却陡然寒了起来。 楚氏有孕,正归侯府。 楚菡,她怎么可能有孕? 但他转瞬想起了早上遇到的郎中,如果不是确定楚菡有孕,妻子不会派人送信。 “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威远侯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程敬荣回神,收起信藏到袖中,笑道:“钧哥儿他娘有些不舒服,那我先带钧哥儿回去了,改日再与你一决输赢。” 威远侯豪迈道:“好,那这棋盘就不收了,我倒要看看王爷如何转败为胜。” 程敬荣笑笑,等下人将钧哥儿带了过来,父子俩一起坐马车往回赶。 “父王,不是说好晌午在阿畅家吃饭的吗?”钧哥儿失望又不解地问。他现在有了一位文先生一位武先生,每天都要学很多东西,难得出门玩,父王却食言了。 “你娘有事找我,父王不回去她会生气的。”程敬荣笑着哄儿子。 既然是母亲有事,钧哥儿抿抿嘴,认了。 程敬荣看着凑到窗前往外看的儿子,目光渐渐变冷。 楚菡那个没有母亲教养的贱.女人,竟敢背着儿子与旁人偷.情,混淆皇家血脉,等她回来,他要她揣着贱.种下黄泉!也要让不孝子看清楚,他宁可忤逆父亲也要求皇上赐婚的表妹,到底是什么德行! ☆、149|149 程敬荣回到王府时,谢氏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有些事情不能慌,想办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你提前回来,怎么与威远侯说的?”夏日天热,谢氏先服侍程敬荣脱外袍,男人神色平静与平日无异,她心里就更有了底,垂眸,边解他腰带边自责道:“是我冒失了,刚得到那边有孕的消息,我太过震惊,没有多想就派人去给王爷送信,坏了王爷与威远侯的兴致。” “无碍,我在侯府也只是闲坐。”程敬荣看着妻子白皙的脸庞道。 他目光似幽深的湖水,静静地看着她。他有那个嗜好,自然不招女人喜欢,前面两个到死都是一根筋儿,轮到谢氏,或许是年纪差了太多的缘故,面对这个小他十来岁的妻子,程敬荣动了些恻隐之心,怜着怜着就生出了别的感觉,想让她真正喜欢上他。 如何让女人动心? 给她她想要的。 最初程敬荣不知谢氏是否想要爵位,但他听说过很多女人为了儿子的前程害人算计,所以有次他弄得过了,她寻死觅活时,他承诺只要她给他生了儿子,他便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当时她没有说话,却不再求死了。 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他客客气气,冷漠疏离,只有在谈及孩子们的事,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会多说几句,才会对他软一些。因此程敬荣明知她此时最想听他解释,也要等她主动求他。 夫妻多年,谢氏又何尝不了解他? 将男人的外袍搭在衣架上,谢氏倒茶给男人喝,她在他旁边坐了,低声疑道:“王爷,楚氏有孕,你怎么看?莫非那药药效过了,怀璧渐渐地恢复了?” “那怀川怎么没恢复?”程敬荣握住她手,眼里闪过杀意,“定是楚氏不守妇道,做了对不起怀璧的事。”儿子被楚菡迷了心,对楚菡太过纵容,让她一个出嫁的媳妇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一住就是几日。郎中说她怀孕一个月左右,赶巧楚菡端午回去了一次,虽然没有留宿,但男女私会岂分白天黑夜? 想到楚菡竟然在儿子眼皮子底下偷.人,程敬荣怒火中烧。他再不喜欢他们,那都是他的儿子,岂能容忍别人给儿子戴绿帽子,藐视静王府的威严? 因为太过生气,程敬荣没再卖关子,看着妻子道:“你不用急,到孩子生下来还有近一年的时间,我会趁怀璧不在的时候安排她与人偷.情,届时一起打死。” 谢氏虽然盼着程敬荣想办法解决楚菡的孩子,听他如此狠辣,心底还是发寒,半真半假地劝道:“要不,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既然是别人的骨血,容貌上多半能看出来,那时候动手,怀璧心服口服,免得他因为之前婚事那出怀疑你故意谋害他的妻子,父子反目成仇。” “难道现在就不是反目成仇?”程敬荣冷笑,“他早不把我当父亲了,他怎么想我我不管,但我绝不会让那个贱.女人光明正大地生下冠着程家名义的贱.种,他再恨我,难不成还能杀了我?他真敢,我先废了他。” 他不会杀了儿子,但他可以废了他的手他的脚,以忤逆罪名将人关到庄子上去。 他心意已决,谢氏默默低下头。 她只想保住她该得的,能劝的她都劝了,剩下程敬荣父子会闹成什么样,与她无关。至于楚菡,这次是她自寻死路…… 只是,楚菡真的偷.人了吗? 想到楚菡娴静温柔的脸,谢氏心底浮起一丝怀疑,但转瞬就被她压了下去。没什么好怀疑的,程铎程钰一起服的毒,没道理程铎没好程钰就恢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人最擅长骗人,或许楚菡就是人前人后两种样子。 “现在你放心了吧?”见妻子垂眸沉默,程敬荣记起了自己该得的,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抬起她下巴道:“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今日你急急送信给我,终究还是不够信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 谢氏再习惯,发觉他目光落到她脖子上时,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他为什么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