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高辣小说 - 囚宠之姐夫有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从你身旁的人下手,所以不要说了,到此为止。”

    他转身,毫不停留。

    身后,她的声音暗哑,有些无力的轻喘:“左城,仁慈一回,就当替我积德,我听说报应都是落在最在意的那人头上,你若想我会有那么一天,就继续。”

    她还是拿自己做赌注。

    积德?报应?左城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却还是犹豫地顿住了脚步。

    “我从不相信报应。”

    “如果我相信呢?”

    沉默片刻,他说:“我会让她回来,那莫须有的报应我不会让它发生。”留了一句话,他不曾回头,走远。

    从不迷信的男人居然信了这套莫须有的说辞。不是左城太愚钝了,是江夏初太聪明了,她太懂左城软肋了。

    江夏初看着左城轻笑,转身关了房门,跌坐在床角,头疼欲裂,颤颤巍巍地将抽屉打翻,七零八落洒了一地的药,她胡乱抓了几种吞下,然后瑟缩在床沿,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恨他,似乎越来越累了。

    那种叫左城的毒,她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月未满,越发暗了,这夏日的夜,在黑暗里死寂,只有一处在喧嚣,那是左城的领地。

    一盏昏暗的灯悬挂,照得四壁的青岩石泛着阴冷的光,有一种用血与白骨堆砌出来的森然。

    男人从长长幽暗的阶梯走来,昏暗的灯光下,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脸越渐清晰。远处墙壁上的人缓缓抬头,浑身缠绕的铁链发出尖刺的声音。

    “先生。”声音无力沙哑,颤巍得厉害。

    作者公告 第七十五章:左家少夫人说了算

    “先生。”声音无力沙哑,颤巍得厉害。

    最让人害怕的兴许不是死亡,而是半脚踏出了生路,等着毫无期冀的宣判。

    左城倚着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铁架上的刑具,不曾抬头,嗓音阴冷:“有怨吗?”

    扬起头,脖颈的铁链扯动了结痂的伤口,有刺目的红色渗出,干裂的唇微扯:“有。”

    她如是回答,在左城面前永远不要动撒谎的念头。

    冷沉的侧脸像中古素描里画像,毫无鲜活的美感。他指尖葱白落与左鱼手腕暗红的铁链上:“若是有怨,对我,不要对她。”

    这个男人定是爱惨了,因为这个男人动了杀意了。

    到现在,她还活着,结果只剩两种,不是安然无恙就是求死不能,前者的可能微乎其微。

    左鱼惊惧地放大瞳孔,被铁链束缚的手腕颤抖不止,似乎被扼住了咽喉,嗓音都是颤抖的:“我若说没有怨,先生会放我生路吗?”

    “不,会更快解决你,我容不得对我隐瞒的人。”这漫着血腥的地下室,死寂,左城声音沾染了空中弥漫的森寒,笑意未泯。

    左鱼苦笑,有种置之死地的决然:“左右,我没有后路。”

    左城看着她的眼,不知自嘲还是嘲讽:“我本来也以为如此,只是……”

    只是?左城声音凝止。

    只是什么?那两个字之后隐藏的无奈,左鱼不敢揣测,不敢过问。

    沉寂了片刻,他问她:“为什么不求饶,不解释。”

    “因为知道没有用,进了左家地下室的人,至今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求饶解释这种东西在左家,只是那个女人的专利。左家城堡下的地狱,没有免死金牌,她认命了。

    冷冷的声音却响起,不具温度:“你是第一个。”这是最冷硬的宽恕,“你是第一个活着出去的例外。”

    左鱼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伸手,左城慢条斯理的解开铁链,杏黄的灯打在他削白的指尖上,更显剔透,沾了点点红色的血渍。他仅是冷笑,喜怒难辨:“你可以问一个问题。”

    铁链解开,左鱼双脚虚软地跌坐在地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心有余悸地害怕,不敢对上左城的眸,微颤着问:“代价是什么?看着左城沉沉的眼,从我第一天进左家,您便告诉我,这两个字是左家的规则。”

    左家奉行等价交换,他在做一场交易。

    左鱼有种预感,左城的要她付出的代价与那人有关。

    果不其然,背着灯光,侧脸暗沉,他说:“你的命以后便是她的,你只能为她死。”

    语落,他转身,身后的灯光成了背景。

    左鱼抬眸,看着那人走远,呼吸沉重,眉缓缓舒开。

    她?左城牵念的她,在左家只有一个人。

    江夏初……

    左家的天……换了。

    醒来的时候,夜正浓,江夏初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的被角裹得严严实实,出了一身的汗,头已经不疼了,自嘲地笑笑:越发懈怠了,他什么时候来过都不知道。

    她蒙头偎在被窝里,却怎么也没有睡意,鼻尖全是左城的气息,真是魔怔了。起身,习惯性地喊了一句:“小鱼。”继而苦笑一声,“怎么忘了,她不在了。”

    叹息声还没落,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少夫人,什么事?”

    江夏初微怔,惊诧地看着走进来的左鱼。

    莫不是睡多了,出现幻觉了。江夏初摇摇头。

    “少夫人怎么了?”那人走近,递了杯水过来。

    江夏初不禁失笑,接过水:“他还是应了我让你回来了。”视线落在左鱼结痂的手腕上,“伤得重吗?”

    “我不要紧,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宽恕了。”

    左鱼浅笑,第一次江夏初看见她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左城真是本事啊,要人性命的是他,被感恩戴德的还是他。

    “你怨我吗?”江夏初问。

    “先生也问过这个问题。”抬眸,见江夏初眼眸深邃,她说,“之前怨,现在不了,因为只有少夫人可以求情,少夫人也确实这么做了。”她坦言,绝无隐瞒,江夏初某些方面像极了左城,比如一眼能看穿人心,隐瞒只是多余。

    江夏初沉吟片刻,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微冷:“不怨左城吗?他要你的命。”

    左城二字,江夏初总是唯恐避之不及,这倒是头一回主动提及,她啊,莫不是真的魔怔了,只是她自己却鬼使神差地问了。

    左鱼对着江夏初的眸,有种对着左城的幻觉,不由得小心翼翼了几分,回答:“在今天之前我的命本就是左家的,是先生的。今后,我的命便是少夫人的。”

    恍然响起了左城的话:你的命今后是她的,只能为了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