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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人的世界,都由我自己掌控轨迹,只有你,是我生命里唯一例外。”伸手,拂过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倔强时总爱紧抿的唇,“我庆幸,我爱的是你,惋惜,我没能让你爱我。”语气微凝,专属左城的决然桀骜,他说,“从不曾后悔,即便是以后。” 世上有几个男人,受了爱情的伤,亦或从未被爱,还有勇气来预订上一辈子的不后悔。 这样的男人,定是爱惨了那个女人。 忽然,她心似乎沉甸甸的,一直一直往下坠,有种酸酸涩涩的感知爬上了心头,然后在那里扎根,跟着眼睛也酸酸的,她微微仰起头,久久沉默后,只说了一句说:“我不爱你,左城。” 男人温柔似水的眸子陨落了所有星光,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她心抽了一下,莫名其妙。 上海里街的左城,这个生来便站在巅峰的男人,这个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的男人,这个精明深沉玩弄人心的男人,这个男人,你永远看不到这个男人屈膝低头,是因为,他一辈子卑微的都给了江夏初。 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不悔,她开始无所适从了。她只能自以为是的觉得,他说‘爱你’的时候,她回‘我不爱你’,兴许就不惶恐了。 因为,她已经开始害怕了,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了。所以,她又看着左城的眸子,重申:“我不爱你。” 他笑得凄苦寒凉:“我知道。” 只是那有如何,他还是爱她。他只是心疼,心疼这个女人,她的一辈子,注定要和不爱的他自己捆绑在一起。 只是,就算心疼到泛滥成灾,他也只想紧紧地抓住她,抱着她,恨不得揉进骨髓占为己有,忍着心里的疼,不去看她的寒凉的眼,他说:“夏初记住,即便你不爱我,也不能离开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个男人若是肯放了她,便不是左城了。她只是云淡风轻地接了话,说:“我知道。”安静偎着左城,她清清凌凌的嗓音似乎从远处传来,轻微却清晰,她说,“还有我不会再恨你了。” 因为越来越难了,一颗心只有那么大,有情感要进来,就有情感要出去,她啊,对他,已经有了怜悯,自责,心疼,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酸酸楚楚的感情,毫无预兆,她甚至不知道那些固守的恨被遣送去了哪个角落了。 所以,不会再狠了…… 她的一句话,左城眸子缓缓流光溢彩,亮得惊心动魄。 他啊,对江夏初毫无抵抗力,这么一句温婉柔和的话,就攻陷了他整个理智感官,沉吟,沉吟,再沉吟,忘了说话。 左城极少这样怔愣,江夏初皱皱眉,重复了一遍:“左城,我不恨你了。”想了想,伸手覆着左城的伤口,说,“你欠我的,还清了。” 虽不知道怨恨与伤害之间如何换算,但是她知道,够了,甚至,负债的那一方可能会是自己。 他们的战争,爱恨纠葛,她已经分不清谁输谁赢了。 江夏初似乎还想说什么,左城忽地吻着她的唇角,只是浅尝辄止,凑在在唇边,语气带了欣喜:“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就这样过吧。” 左城,他只对江夏初不贪心,孩子气地这般容易满足,与那个杀生予夺的他自己相差太大,但是这就是他,只为了江夏初存在的左城。 江夏初张张嘴,喉间酸涩得厉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她在委屈心疼,分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左城。 久久,轻得几乎微不可见的声音响起。 她说:“若是,你早点或者晚点遇上我就好了。”顿了顿,飘忽的声音似乎消散去了,“如果不需背负那些恩怨仇恨清清白白相遇该多好,那个时候,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你若依旧爱我,我想——” 话,截然而至,她眸光慌乱地流转几圈。 她啊,到底在说什么,完全不受理智支配了。 左城拂着她的脸,痴痴地缠着她的视线,声音温柔得蛊惑:“我想?” 不知道她想什么,只是左城在想,若是真如那般,他还是他,爱她,要她,倾其所有。 他离得她很近,她甚至可以看见他眸中自己的倒影,柔和的棱角,好看的不像自己,她稍稍偏开视线,声音压抑到几乎微不可闻,说:“我想没有如果。” 心,被拉扯了一下,有什么在体内喧嚣着。 江夏初啊,撒谎时有个习惯,不敢看人的眼睛。 真是个执拗倔强的女人,可是没办法,不管怎么样,左城还是爱极了这样的她。吻了吻她的唇角:“可终究是遇上了,这就够了。” 左城,为何不贪心一点呢? 心疼的厉害,这一次,江夏初很明确,是为了左城。 这个男人,对她从来不贪心,只是,她自己却开始贪心了。 我想我会好好对你,好好爱你……莫名其妙的,这样一句话在心里各个角落横冲直撞。 她伸手,环住他,闭上眼,眼里的酸涩漫进了心里。 大概因为醒来时说了很多话,夜里,左城睡得沉,醒来是便没有看见江夏初,冷着一张俊脸,也不说话,只是眸子所到之处冰封千里。里里外外守着的男人们,一个一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频频张望路口。 这少夫人怎么还不来啊! 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时候最好躲得远远的,只是,进叔苦恼了,这药总得吃吧,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病房。 刚推开门,侧躺着的左城迅速地转过身来,下一秒,脸色便沉到了冰点。 进叔心脏一紧,要命啊,还不如让他真刀真枪地和别人干一场呢。 “出去。”冷冷丢过来两个字,便转过身去。 怎么看,都觉得自家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少爷在……闹脾气。 端着药的托盘颤了颤,进叔举步维艰,也没哄人吃药的经验,只好压低声音,尽可能的柔和:“少爷,该吃药了。” “出去。”又是这么两个字,只是越发叫人打颤了。 进叔撑撑眼镜,眉头皱起了一层纹路,没办法了。自家少爷这个倔脾气,无声叹了口气,往回走。 才刚走几步,那边男人又发话了:“她呢?” 一向沉稳淡定的进叔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顿住,往回走,看着转过身来依旧冷着一张脸的男人,回答:“在家里。” 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家少爷这样……别扭,只是左城别扭起来,比拿枪的时候更……恐怖,进叔越发小心翼翼。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