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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喊过疼。”忽然,左城抬头,猝不及防与江夏初视线撞了个正着,她一下子忘了闪躲,就那样直直看着,他温柔的眉宇,温柔的唇角,温柔的眸子。 这样的模样,她第一次看怔了。 不禁想起左鱼的话,不是谁都能看到完整的左城,看到的人,却也难逃一劫了。 不知道恍惚了多久,她才回话:“习惯了。” 三个字话音刚落,左城脸色骤变,手指似乎轻微颤动了几下。 有多少人能将疼痛当做习惯,即便是常年舔血的他自己,可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却有这种该死的习惯。 “那年,前前后后,你伤了自己七次,这该死的习惯,是我造成的。” 那年,他囚了她,折了她所有羽翼。 他最爱的女人,伤她最深的,是他自己,这一直是刻在他心里的疤,揭开了,才发现里面依旧是伤痕累累。 愧疚的话,自责的话,他不想说,因为即便知道这样的结果,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重蹈覆辙,所以,他欠她,却不能用放任的方式来还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但是我不后悔,就算我心疼你。” 这才是左城,一个为了爱可以毁灭的男人,一个为了她无所不用的男人,现在,他是她江夏初的男人,写在一张户口本上的伴侣,她也知道,那是一辈子的定义。 怔了片刻,她轻笑:“我们扯平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笑了笑,似乎将沉重的话题跳开了,“左右说得对,你一身的伤疤,大半是出自我的手,我也不亏。” “不,夏初,我总是觉得,欠了你太多,一辈子都还不完。”左城眸中尽是认真。 江夏初笑,唇边梨涡深深:“左家到底怎么强大的,你这么不会算账。” 她啊,忘了左城是个商人。他毁了她的世界,她的依靠,她所有的后路,然后把他自己赔给了她,到底谁亏了呢?这中间的账怕是一辈子也要算不清了。 到底是谁不会算账呢?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算清了反而也不好。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零一章:女人的嫉妒 到底是谁不会算账呢?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算清了反而也不好。 左城唇边一抹笑,华丽极美:“以后给你当家。”戏谑的语气,认真的眼。 “那肯定要被我败光了。” “你高兴就好。”男人的眼,全是宠溺。 左城没有明说,其实左家明面是是他的,但是能转的,能过的,能给的,都给了江夏初了,换句话说,江夏初还真是个土豪。 真验证了一句:宠妻无度! 不知道左城是有意无意,江夏初这药可是上了很长时间,等到肩头绑好绷带已经半夜了,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白色的绷带上有点点腥红。 左城那样小心她的伤口,这血不是她的,那—— 一把拉过左城的手,掌心果然还残留了些许红色的血迹,掌心横亘的那条伤口,血rou模糊的。 这男人,难道不知道疼吗? “你就不能对自己手软点?”江夏初脱口而出的怒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堵得难受。 “没事。”左城却只是笑笑,收回手,却被女人拉得紧紧的,他眸间笑意更浓了。 江夏初什么都不说,盯着左城看了许久才说:“我目测不准,应该可以用一样的药吧。” 说着,就着刚才剩下的药,用左手给男人上药。 左城怕她扯动肩头的伤,一直牵着她的右手,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动作笨拙,几次没轻没重,只是全程左城眉头都没皱一下,唇角勾着,继续他的好心情。 磕磕碰碰的,打了个不太美观的蝴蝶结,总算处理好了伤口。 江夏初语气认真:“左城,下次别这样冒险了。” 左城也毫不玩笑:“嗯,下次,我绝对不拿你来冒险。” 她还握着他的手,一紧,话说得有些急切:“我是说你的手,就算你动作再快,可那是子弹。” 若是再偏了一点,那双好看的手肯定要废了。只要这样一想,江夏初就心有余悸。 左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反握住她凉凉的手:“不是拼速度,那是本能。那是一种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完全不是意志与理智支配的本能,只为了你存在的本能,而这种本能,我无能无力,也不想阻止抗拒。” 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不擅长甜言蜜语亦或是风花雪月,却总是能那样毫无预兆地捏住人心底最软的那一处防线,然后一举击溃。 她啊,也确实溃不成军了……她怔了,何尝不知道那叫做本能的东西有多可怕与霸道,有多噬骨侵心。 见江夏初不说话,左城有些慌了:“夏初,别怕,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情况。” 这一次,就叫左城心疼了个半死,下次?怎么可能。 他啊,总是不会心疼他自己呢……忽地,她一双总是微凉的小手,摩挲着他的掌心,看着他绝美的脸庞:“以前,我很讨厌你碰那些致命的东西,尤其是枪,今天在船上的时候,第一次,我庆幸你擅长那些东西。” 他只是听着她说,她语速很慢,清幽淡然的,忽然,眸子望进左城深深的眼里:“左城,我好像心疼了。” 还不待左城反应过来,她执起他的手,低头,吻落在他手背上白色的绷带上。 这算不得吻的一吻,彻底乱了左城所有思绪头脑,想也不想,俯身,用力含住女人的唇,狠狠攻城略地一番。 一个吻,不似以往的温柔,似乎要将女人揉进骨血了一般,那样不遗余力,那样暴烈凶狠。 “嗯——” 江夏初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左城才放过她。 明明这事情总是彼此一起,可是偏偏每次不会呼吸的总是江夏初。 左城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江夏初的背,声音稍稍嘶哑,却惑人得很:“夏初,你让我越来越贪心了。” 江夏初在心里回了一句:你让我越来越没用了。 “对你,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他说:“现在,我要你开始爱我。” 那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说了这么一句,吻再一次落下,这次,缱绻温柔。 江夏初恍恍惚惚的,只觉得有股力量,在拉着她,她不断不断地深陷,深陷…… 我要你开始爱我——一句话,落在她每一处感官,泛起了陌生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