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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先生是想让我连你一起丢掉麽?”娼莫测高深地问,“我可不是什麽慈心圣母,即使路滕优已经死了,对於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麽?”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她不敢动,或者是动不了的。只要她有这个念头,谁都别想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儿的聂斐然,一抹笑意顿时晕染上整张绝美的小脸,娼走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再度慵懒倚去,桃花眼讳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个男人,“啧,觉也来了呀,怎麽,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未成所以觉著遗憾,所以想要再来找我做对露水鸳鸯麽?” 她充满勾引的笑让邵觉俊脸一红,竟然没敢与她对视,心里有种愧意涌上来,好似自己告诉聂斐然她在“黑猫”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 娼也没再和他多废话,懒得再去理会,只是双眸如水的闪了闪,无聊的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头,话是对著聂斐然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离开的话,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留下的话??? ???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勾魂的媚眼儿对著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轮,摆明了是同样的态度。 聂斐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被狠狠抛弃。以他的骄傲,本该是断然不再回头,可是爱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决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心里只剩下一阵一阵的抽痛。半晌,薄唇颤颤著吐出了几个字:“我??? ???不走。”他要将她带走,不管她是滕优还是娼儿,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爱都无偿的献给了她,她如果不爱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麽意义。 十年前他轻易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进无边阿鼻,十年後他决不再犯这样的错,也决不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离去了。 “留下来,你们都要留下来?”见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头,再抬起时已然变了模样,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却又与先前有几分不同,多了妖气,少了纯真,连黑色的桃花眼都晕出血光,血红色的漂亮眼珠显得无比鬼魅而又阴冷,偏偏又透了无尽的高贵优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犹如狐狸一般,粉色的唇瓣变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时候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涡犹然存在。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别想再走了。”娼抚著自己的脸颊轮廓,神色谑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麽换了一张脸又不老不衰麽?”嘻,这就告诉他们。 **********************************************************************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唇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nongnong的嗜血欲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著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著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後,衬著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面貌纯真,性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性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 ???”她笑吟吟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麽想的,对吗?” 聂斐然怔愣地看著她,眼神里犹然闪著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邪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著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唇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唇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nongnong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 ???”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满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 ??? ???她,刚刚说了什麽?!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著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後细细地,慢慢地切割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昏黄,娼身後的落地窗帘被夜风带起,柔柔的伴著风声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娼白衣如雪的站在那儿,血眸冰唇,似笑非笑,双手轻轻搭在身前,笑意盎然看著他们,冰白色的唇瓣吐出一个一个冰冷冷的字,一个个组成一句句冰冷冷的话,渗透进他们冰冷冷的心。“为什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呵呵,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得出来哪!” 她不是人类,早就不是了。 人类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容貌,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更不会像她一般,没有心。 “不??? ???不??? ???不──!!”聂斐然突然猛烈的摇头开始低低的咆哮,粗哑的吼声听得人简直心如刀割。他倏然冲上前来,双手抓住娼纤薄的双肩──这一次他终於可以成功的碰到真实的她,“娼儿,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你在骗我!” 娼笑著看他,也不去拨他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只是唇角的笑容更加开心了,她纤细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笑得连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为什麽要骗你呀?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呀。”说完便在一眨眼间脱离了聂斐然的双掌,桃花眼低垂著流转房间一圈,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做人有什麽好呢?比不得神有权力,比不得鬼自由,比不得魔肆意,我为什麽要继续做人类呢?我是人类的时候,被所谓的父母嫌弃,被同胞所出的jiejie算计,被朋友陷害,被爱人丢弃,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在地狱里爬起来,却又被人转送到别的男人手上。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可是没了孩子,没了思想,才知道空白有多麽令人欣羡。” “那麽我为什麽要爬出来呢?既然我改变不了环境,那麽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既然环境教我痛苦挣扎,那麽我便让自己强大,用什麽方法都可以,不、择、手、段。”她像是在讲一个流水账一般的故事,所有的事情一笔带过,一点儿都不在意的陈述著这麽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从泥淖中站起,披著鲜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