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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酒后总是特别容易放松自己,如此一来,某些刻意掩饰的神绪便无处可藏。 岑曼咬着唇,随后不声不响地往主卧走。 “曼曼?”余修远迈着长腿上前追她,刚碰到她就被一手挥开,他霸道地将人扯到身边,“昨晚你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岑曼心里着急,一边说一边伸手推着他。 余修远捏住她的手腕,缓着语气提醒她:“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岑曼没好气地说:“谁要跟你吵架,我要换衣服出去找物管员看昨晚的监控录像,你别碍手碍脚的。” 发现叶思语不见了的时候,岑曼确实怀疑过他,毕竟他刚见过纪北琛,叶思语就凭空消失,要怀疑到他身上亦是人之常情。不过,当他亲口跟自己说这与他无关的时候,内心就有一个力量驱使着自己毫不犹豫地相信他。跟余修远在一起这么久,他是怎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既然答应为她保密,肯定就不会跟纪北琛狼狈为jian,里应外合地将叶思语拐走。 听了她的话,余修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但还是出言相劝:“先吃早餐吧,找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 每当固执起来,岑曼就会像一头蛮牛,无论旁人说些什么,她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余修远对此自然了解,她不搭理自己,他便换了个方式劝说:“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还不如问问老纪是不是带走了叶思语。” 岑曼觉得很有道理,她停住动作,略带渴求地看着他,希望他带自己去找纪北琛。 余修远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外面。 岑曼明白他的意思,她一边跟着他出去,一边叮嘱:“吃完早餐,你就要跟我去找纪北琛!” 余修远答应:“知道了。” 他们直接前往纪北琛的住所,因为事先没有打过招呼,纪北琛见了他们倒是有些许惊讶:“哟,这么早?” 岑曼总觉得那惊讶的表情是他有意为之的,她开门见山地问:“你把叶子藏到哪儿去了?” 纪北琛才刚起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短发微乱且胡茬未刮,明明算得上不修篇幅,偏偏却生出几分颓态独有的性感。他斜斜倚在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岑曼:“我怎么知道。前两天才找过你问她的下落,你根本不肯告诉我不是吗?” 纪北琛越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岑曼就越是肯定叶思语被他拐走了。她生气地说:“你不用狡辩了,要不是你,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把人藏起来了吗?”纪北琛露出无辜的表情,侧身让他们进门,“你既然这么肯定,那进来找就是了。” 在他的公寓里,别说叶思语,就连叶思语的半根头发,岑曼也找不到。焦虑已经渐渐多于愤怒,她走到纪北琛跟前,死死地瞪着他。 坐在沙发上的纪北琛正给余修远沏茶,装作没察觉岑曼的怒视,他悠悠然地将茶盏推到余修远手边:“这是我上次跟你提过那家英国茶庄的红茶。” 余修远虚咳了声,纪北琛才转头看向岑曼。他笑了笑,接着也给她倒了一杯,态度友好地说:“曼曼,坐下来喝茶吧。” 按捺着把红茶泼到他身上的冲动,岑曼咬着牙问:“叶子到底在哪里?” 纪北琛仍是同样的回答,岑曼急得眼眶都红了,看不下去的余修远叹了口气:“老纪,出过气就告诉她吧,不然你这里肯定会被她的眼泪给淹了的。” 发现他跟叶思语往来的时候,余修远早已提醒过他,叶思语是岑曼的死党,若不是认真的就不要乱来。结果他一意孤行,还捅出了一个烂摊子,对此余修远实在无能为力。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听规劝,并不能怪别人重色轻友。 似是要验证余修远的话,岑曼的眼珠瞬间溢满泪水。 纪北琛最怕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将茶壶往茶几上一搁,他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把她安置好了。” 得知叶思语安好,岑曼半悬的心才放下了一点。只是,当她继续发问,纪北琛就什么都不说,还很不客气地对他们下逐客令。 还没问出个究竟,岑曼自然不肯离开,最终还是被余修远半抱半拖地弄走了。她闹着不肯上车,而他硬是将她塞进了副驾:“你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老纪这人毛病多了点,但不至于对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下毒手,你就别瞎cao心了。” 岑曼忿忿不平:“你就知道偏帮纪北琛那混蛋!” 余修远略带委屈地说:“我偏帮你偏得纪北琛都只能认栽了,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我……”岑曼被他噎着,好半晌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余修远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边挂上一抹别有深意地笑:“别纠结他们的事了,我带你回家,咱俩好久没过二人世界……” 岑曼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即嗔他:“余修远你这个臭流氓!” 叶思语被纪北琛带走以后,他们的生活便恢复到旧时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岑曼自从住进了主卧,过后就没有再回过客房。 除此以外,余修远仍会在周末陪着岑曼回研发中心加班。 岑曼就猜到他应该对分子料理上了瘾,所以才这样欲罢不能。她故意笑话他:“你既要当我的陪护员,又要当我的帮手,我觉得我应该向公司申请一份补贴给你。” 余修远这次在斐州出差,其中一个大项目就是跟雅蕾合作的,他手上的智能卡能够通过雅蕾旗下各个分公司的门禁,说不定比岑曼所拥有的门卡的级别还要高。对于她的玩笑,他半真半假地说:“补贴就不用了,不过上次你冻伤了手,下回谈条件的时候,我得要求提高一个点的利润。” 岑曼咋舌:“你也太狠了!” 余修远看了她一眼:“我还觉得远远不够。” 在他的坚持下,岑曼又跟他一起前往研发中心。她不相信余修远有一张那么厉害的智能卡,过门禁的时候特地让他刷卡,结果那扇智能门还真的打开了。 岑曼所研究的,全是基础型、大众型的分子料理。余修远很快就对这些中规中矩的菜谱失去了兴趣,于是就试着自己动手调配。 那些分子料理的设备和辅助剂,余修远只接触过两次,但在使用时却比她这个半专业人士要熟练得多,这样她不禁感叹天赋的重要性。 其实岑曼也觉得,分子料理确实是一门很特别的烹饪技术,她每次品尝都有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