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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听到马车里传来桌子破碎的声音以及不该有的破空声。 数支利箭突然射向马车。 任苍遥迅速反应,挥出掌风扫落射来的箭矢,马车里也丢出木块,瞬间击落箭羽。 沉香山庄的人立即反应,围住马车。 几乎是下一刻,数波黑衣人从上方飞落,一颗巨大的落石从山坡滚落,正对着马车车顶。 「主子!」任苍遥看向马车。 啪一声,马车突然整体爆开,四名侍女身手俐落地跳出马车,紫苏离开前还不忘抱着肥狐狸,就只有樊玉香仍站在马车正中间,曲指朝上方巨石发出一道指力。 呢辟! 巨大的落石瞬间成了细碎粉末,蔌蔌散落于樊玉香四周,却一点都没沾上她身。 樊玉香双手负于身後,昂然站立,傲然的姿态霸气慑人。 这一出手,让前来的刺客心中震惊,动手却毫不迟疑,集体朝樊玉香攻击。 守在四周的护卫举刀挡住刺客,将樊玉香护在中间。任苍遥跳上马车,护在樊玉香身侧。 樊玉香冷眼睨他。 「这群刺客还真不长眼,打扰你的好事了。」看着被桃飞白护在身後的桃雨儿,樊玉香哼了哼,挑眉睨着任苍遥,「怎麽?不去救美吗?」 任苍遥一脸无辜。 「我这不是在救吗?」任苍遥说着,掌风挥去射来的利箭。 樊玉香对他的话很不屑。 「我会需要你救?」樊玉香两指轻巧地拈住利箭,再反手回射,随即听到一声哀号,乌眸则示威地瞄着任苍遥,意思很明白,别忘了他的武功还是她教的! 任苍遥当然明白自己的身手不及樊玉香。 「主子武艺高强,天下无敌,我当然比不上……」他突然伸指往樊玉香肩膀xue道一点。 樊玉香要防备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该说她从没想过她的奴会偷袭她,所以对任苍遥的靠近没有任何戒备,等她反应过来时,xue道已被点住。 她惊愕地瞪着任苍遥,「任苍遥,你做什麽?!」 「救美罗。」任苍遥痞痞笑,搂住樊玉香的腰,粗鲁地将她找在肩上。 「任苍遥!」樊玉香怒瞪眼。 「快解开我的xue道!你们在做什麽!快把这混蛋抓住!」她愤怒地朝护卫大吼。 沉香山庄的人也搞不清这是什麽情形,宛如忠犬的任苍遥叛变了吗? 武管事想上前阻止任苍遥,可数名刺客却围住他。 「阿遥,你在做什麽!」武管事边还击边朝任苍遥吼着。 任苍遥没理会,将樊玉香甩上马背,正准备上马时,却瞄到肥狐狸跳出紫苏的怀抱跑过来。 他怎麽可能让这只碍眼的死狐狸跟上,他踢起地上的石子射向肥狐狸。 肥狐狸迅速闪开,谁知另一块石子又迅速射过来。 哀叫一声,它被射趴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任苍遥把它的主人绑架走了。 第四章 樊玉香这辈子从没有如此愤怒过。 任苍遥这只白眼狼真的造反了,不只偷袭她,还粗鲁的把她扛在肩上,後来还把她丢在马背上! 樊玉香趴在马背,就这样一路被颠着国。 任苍遥点的xue道让樊玉香颈部以下的身体不能动弹,不过头和嘴巴都还能动。 樊玉香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苦,一开始她还愤怒大骂,可没多久,她就被颠得几乎快吐了。 等樊玉香被任苍遥扶正坐在马背上时,她的脸早已惨白,只有乌瞳仍冒着熊熊怒火,狠狠瞪着背叛她的奴。 任苍遥已经下马,他本就高大,而樊玉香又太娇小,就算坐在马上,她的高度也就刚好与他平视。 见樊玉香脸色发白,任苍遥心疼了,伸手轻碰她的脸,「还好吗?」 樊玉香别开脸,怒视他,「那些刺客是你派来的?」 任苍遥挑眉,俊庞惊讶,「主子,你怎会这麽想?我真要对你不利,还需要找刺客吗?」 两人可说是朝夕相处,樊玉香又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他真要对她不利,何需费工夫。 任苍遥这麽一说,愤怒的樊玉香也稍稍冷静了点。白眼狼说的没错,他真想对她不利,随时都可以动手,找什麽刺客,这根本是多此一举。 那刺客是哪来的? 看出樊玉香的疑问,任苍遥立即用讶异的口吻道:「主子,你不会以为自己树立的敌人不多吧?」 这武林里要论谁得罪的人多,樊玉香排第二的话,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敌人多,出外又不懂得低调,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不过也差不多了,这不摆明就是告诉别人赶快来报复吗? 别以为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挪揄!她稍微降下的怒火又长起,但是她逼自己忍住,冷声质问:「那你偷袭我做什麽?」 就算刺客跟他无关,偷袭她,点她xue,这怎麽说? 「当然有原因的……」任苍遥勾起嘴角,指尖轻碰她的脸。 樊玉香皱眉。说话就说话,白眼狼一直动手动脚干什麽!要不是现在不能动,她绝对会剁掉任苍遥的手……不,任苍遥绝对会再次被她揍得像猪头。 「什麽原……」樊玉香话还没问完,任苍遥突然低头靠近她。 樊玉香早已长起戒备,立即将头往後仰,可任苍遥却早已料到,便捏住她的下巴,她正吃疼,一抹温热重重复住她的唇。 樊玉香睁圆眼,惊愕地瞪着任苍遥。 她以为任苍遥是想对她动手,例如乘机揍她一拳什麽的,但她没想到任苍遥竟…… 樊玉香彻底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任苍遥则趁此机会将舌头探入,舔过那小小的贝齿,碰触柔软的小舌尖。 「唔!」樊玉香一回神,想也不想地用力一咬。 任苍遥却捏住她的双颊,舌尖卷着一粒药丸,往她的喉咙轻轻一推,再缓慢退出。 樊玉香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药丸被她吞进去了。 「咳咳咳咳……」她狼狈咳着,发白的脸染上一层红,微红的眼惊怒地看着任苍遥。 任苍遥早被瞪得不痛不痒,拇指轻轻拭去樊玉香嘴边的唾液,甚至还凉凉地问一句,「还好吗?」 同样的一句问话,同样激起樊玉香怒爆的火。 「任苍遥,你竟然敢、敢……」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嘴里仍留着他的味道,就连她的唇也仍隐隐泛疼,告诉她刚才这混蛋白眼狼对她做了什麽!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