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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味道太烈,我喝不惯。” 煤老板一听,忙将服务员喊进来,“来一瓶82年的拉菲。” 服务员一愣,结巴道,“对,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82年的拉菲。” 煤老板面子挂不住,道,“那就随便来一瓶拉菲,我不在乎价格。” 红酒、拉菲、82年,三个词组组合在一起,一股nongnong的暴发户气息。 樊希心中厌恶,脸上却笑颜如花,他一杯杯地灌,她就一杯杯地喝。这就是她的圈子,千丝万缕,挣脱不开。 酒量再好,连续被灌,也会有醉意。 屋子里闷热,让她出了一身汗,被暖气一蒸,酒精更是挥发得快。胃里有些难受,她起身去洗手间,哗啦一下,把胃酸都吐了出来。 她洗了把脸,抬头看镜中的自己,精致、却陌生。 背后有脚步声,一身军装,一双绿眼…… “fancy,你还好吧?” 她眨了眨眼,站在身后的却是杜绝。 刚才是她神游了。 她回神,拿出纸巾擦了一下脸,开始补妆,“我很好,这是我的人生。”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 杜绝觉得她在赌气,一脸担忧。 樊希眨了下眼,眼睛幽深漆黑,明明在笑,却不快乐。 “fancy,如果你不愿意,不要勉强自己。” “我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如果陪个酒,就能拿到剧本,稳赚不赔……” 他打断她,“你在自暴自弃。” 她否认,“我没有。” 他叹息。 “我收回那天的话。” 她好奇,“什么话?” 章绝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追爱吧。” 她强硬,“我不爱他。” 章绝没和她辩论,转身走了。 樊希去掏包,包里有香烟,可是她喝了太多的酒,手有些抖,包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弯下腰去捡,却一阵头晕。 今天确实喝多了。她有些累。 她捡起包,点亮烟,抽了一口,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到窗户前。 外面高楼大厦拔地起,灯红酒绿的城市,她觉得自己是只被圈禁的鸟儿。 精致的鸟笼子,精致的饲料,却没有自由。 自由是怎么样的? 在阿富汗的军营,是不是自由? 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睡想睡的人,谁也勉强不了她,谁也左右不了她。 自由,果然是要花代价的。 用她现在的华丽宫殿去换。 抽完一根,将烟头碾灭。她站在洗手池前,拿出口红,在嘴唇抹上了艳丽的色彩。 她问自己,是现在快乐,还是阿富汗快乐? 阿富汗穷的连电都是奢侈品,那个地方,没有做头发、没有做脸、没有按摩、没有美食、没有奢侈品,什么都没有……她想回去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至少有男人。 还很多。各种型号。 想到这里,她笑了。 回去宴会厅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清醒的只有煤老板。 他将杯子递过来,不折不饶地继续劝酒,“来,为了我们将来的合作,干了这杯。” 见她不说话,煤老板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那细腻的肌肤让他色从胆边生,肆无忌惮地一下摸到她的腿根子里。一杯杯,不是为了电影,只是为了想睡她。 国民女神,谁不想尝一下味道。 他眨着醉眼,道,“今晚,你别走,我们再好好讨论下女主角。” 带着酒气,还有口臭,贴着她的脸。 樊希接过酒杯,推开他的身体,笑颜如花地看着他,然后手一抖,将杯子里的拉菲美酒如数倒在了他的裤裆上。 煤老板一下清醒了,嗷嗷地叫了起来,“你这是干嘛?” 她冷笑,“让你清醒清醒,别再做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美梦。”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东西?” 樊希也跟着一下站起来,穿着高跟鞋,她185,他165,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 “想睡我,也不看看你的丁丁够不够长。” 章绝看着她,一时被这句霸气侧漏的话震慑,忘了要劝架。 煤老板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素质的人,一句话暴露他的本性,顿时恼羞成怒,“你什么出身,又不是没被潜过……” 章绝头皮一麻,直觉要出事。 果然…… 樊希将桌上的转盘往地上一甩,发出碰的一声巨响,盘子立马四分五裂,渣滓满地都是。 她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替身演员。” 行里有句话,替身演员,都是亡命之徒。 煤老板被她气势震撼,一缩头,顿时噤声了。 57|9.28|家 阿富汗。 谁也没想到,保尔的一声命令引起了一场动乱。 被尼尔斯指出来的那个人,做贼心虚,见有德国士兵上来,打开机关枪逢人就扫。 一瞬间,子弹弹飞,不少人中弹到地。 就连站在屋子里的尼尔斯,也被子弹刮伤了。 马克见状,毫不犹豫地拔枪,将其一枪爆头。 世界这才太平下来。 德国人这边,伤了两个,一个重伤,一个轻伤。而这些阿富汗军警,情况比较惨重,中弹未亡的,都倒在地上呻.吟。 见尼尔斯袖子上染了血,马克上前关切地询问,“你怎么样?” “没事。” “血都流成这样了!” 马克把枪插回腿上,不由分说地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尼尔斯挡住,“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同时申请空中支援。” 大家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顾全大局要紧,见他冷静下令,马克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去执行命令。 这场流血事件从头到尾也就五分钟的时间,保尔和托奇米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