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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理智说不能过去,但他还是没克制住,拔腿转向她。 “头下来点。” 他犹豫,但还是照办。 樊希凑着他的耳朵,道,“晚上我也不走了。”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理应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你睡得惯帐篷?” “就当是拍摄组在农村取景。” 他无语。 她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用蛊惑的声音道,“留点力气。” 话不说全,但他懂。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女人太辣,普通男人hold不住。 等他走远,樊希又靠回椅背,在树荫底下乘风凉,顺便冷眼旁观。远处的男人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胸肌臂肌腹肌一片片。 哈,饱眼福,这是在阿富汗唯一的福利。 她的眼,隐在墨镜后,无声的欣赏,无形的浅笑。 见她闲得发慌,马克幽灵似的飘过来,向她眨眨眼。 “怎样?” “什么怎样?” “你懂。” 她道,“晚上多加个睡袋,不用帐篷。” “ok。”马克做了个手势,又贼溜溜地跑了。 *** 所谓军营,也是德国人帮忙建造的,还没完全竣工。两边是一排帐篷,德国人临时的落脚点。放下防护栏,装甲车一字排开,作为坚固的防守。 一共征集到三百五十名阿富汗壮丁,将在三天后正式进驻,辅助建筑军营,然后再进行严格的全封闭式的集训。 这些人原本都是当地的农民,目不识丁,样样得从头教起。帮他们安装电磁炉、安装自来水、安装抽水马桶,到头来还要教他们如何使用。这里和世界脱了轨,要把现代文明一样一样地传授给他们,还真是马克说的那样,他们把吃喝拉撒全包了。北约部队也是不容易,一路当奶妈。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德国人更加谨慎,特地为此量身定做了一套监控系统。 每个阿富汗士兵的信息都必须录入到电脑资料库,大铁门上安装一个指纹认证器,进出门的时候,按一下手指印,监控室里的电脑屏幕上就会自动跳出此人的正面照和基本信息。这个程序具有自动鉴别能力,指纹和照片相互对应,同时360°红外线扫描*,当正脸与照片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铁门会自动打开,否则就认作为外敌入侵,自动启动警报装置。 这芝麻开门的系统虽然完善,但录入电脑靠人工,需要大量时间,所以从安装到正式启用,还要一段时间。 尼尔斯走进监控室,技术兵正在输入,他拿起资料,一份份地看。三百多人的照片、资料和指纹,全部输入系统,再加上审核,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有时候,人脑比电脑好用,但前提是,必须是最强大脑。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属下下班。 当他放下最后一份资料,才发现监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尼尔斯捏了捏鼻梁,将散乱的文件收拾妥当。 大门口放着一只玻璃饭盒,上面用英语写着,饿了,吃。 除了她,这里没人说英语。 想到她来过,尼尔斯突然心一暖。 饭盒里装着一只三明治,他咬了口,味道一般。吃掉一半,才发现里面塞着一张纸,从嘴巴里捞出来一看,上面用铅笔写着,来树下,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的地方字迹甚至还糊了,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乱起来。 她的意思,他懂。 因为懂,所以乱如麻。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不去,又做不到。 步伐一转,仍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让他有了软肋,他的强大在于他的意志,但现在意志不受他支配,被削弱了,他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静僻的树下,孤独的丽影。 樊希背靠大树,不知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目光望向星空,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粉嫩,像天鹅一般,高傲而优美。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向下,划过她的胸脯,她的细腰,她的大腿间.……他恍然惊醒,他在用目光亵渎她、意yin她,以前从未有过,现在却发生得这么理所应当。 尼尔斯突然想抽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平复心底的躁动,于是,将手伸进裤袋,掏出香烟。 手抖半天,才点着,他苦笑。 毒,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樊希的鼻子灵得很,闻到了烟味,她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的,斩不断,也理不清。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尼尔斯紧紧虏获她,脑中有这么一个影像,星空下,黑发女子淡然一笑,却将漫天光华都踩在了脚下。 这一秒,惊艳他。 这一生,永不忘。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拥有的时刻,便是永恒。 樊希似乎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想法,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他跨出脚步,没有迟疑。 吸引,相互吸引。这是他们俩的世界,他们走不出去,也没有外人能走进来。 尼尔斯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谁也不用向谁低头,谁也不用仰视谁。 她伸出手,手指点在他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往下划。 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得沉重。 樊希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深深的,好像要望进他的骨髓。 尼尔斯没有抵制,打开心扉,迎她进来。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和她斗狠,逼急了她,只会不惜一切地挣个头破血流,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有戳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才能让她妥协。 她二十七岁,但内心还是孩子,倔强而任性。想要爱,却不肯付出,直到遇到他……是她的幸,是他的劫。 他在救赎她,茫茫人海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她抬起他的手臂,尼尔斯以为她想抽烟,谁知,她只是掐灭了他的烟。 樊希揽住他的颈子,嘴唇贴着他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