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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都开的不顺,路口红灯,白杨又把车停了下来。 他也按下了车窗,外面夜生活刚开始,嘈杂的音乐声一阵一阵的袭来,他突然撇过头对她说:“盛业琛有女朋友了,刚才出去的时候,李政说的,说是对方姓叶。” 陆则灵觉得心口紧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知道啊,上次还和说过。” 白杨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提醒是很残忍的,可是不忍心越陷越深。” 陆则灵也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们这样的关系真奇怪,像什么呢?” “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只要知道永远也不会伤害就好。” 陆则灵沉默,什么是伤害?因为乎才会有伤害。而他们,不过是抱一起取暖罢了。 都是怕冷的,却偏偏喜欢冬天的风景。这也算是缘分吧? 白杨将陆则灵送回到楼下,还没说告别的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起初他还她面前接,后来脸色就变了,转到车的另一边去了。 陆则灵听到他对着电话里的吼着:“妈!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还给她钱!!她和早就没有关系了!她需要钱她去卖身还是卖血又关什么事!!白家不欠她的,凭什么一而再的给她钱!!” “别受她威胁了,和她已经不可能了,现有女朋友了。” “……” 和她面前完全不同的样子。陆则灵静静的看着白杨,那样复杂的神情,气愤、恨意、刻薄……最后是绝望,都一一那张年轻而飞扬的脸孔上展现。 这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吧?就像她对盛业琛一样。 她缓缓踱步到他前面,安静的用口形对他说:“有事就回去吧!” 白杨的眉头还是皱得很紧。想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钻进了车里。 陆则灵一个往楼道里走。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又是夏鸢敬。 她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夏鸢敬无比严肃的声音:“则灵,冷静的听说。” 陆则灵一头雾水:“怎么了?” “今天上了校友簿,看到……看到叶清学姐说……她要结婚了……” 陆则灵跌跌撞撞的上楼,明明是无比熟悉的楼道,却黑暗中摔了跟头,手肘擦水泥台阶上。她行尸走rou的开了家里的门,无比麻木的脱了衣服,最后钻进厕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抬起手才发现手肘上蹭破了一长条,露出了红色软rou,热水淋上去有些刺痛,淡红色的水迹落白色的瓷砖上,最后汇聚进了出水口,什么都看不见。 她死死的揪着毛巾,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开始发白,身体也疼着,像一只没有语言能力的兽,她只能水声中低咽。 她每天都用最好的笑容面对同事,朋友,甚至白杨。让大家都认为她没事。她现可以游刃有余的和说笑,甚至面对盛业琛的时候都能硬着头皮的请他离开。 她以为,即使不能理直气壮的对他说一句:“已经不爱了”,至少,她也能安静的看着他过完一生。 原来还是不行的,太难了,他要结婚了,要消化这个消息真的太难了。 她自己快要被自己的矛盾弄疯了。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每一天都是混乱的,每一天都是疯的。她已经快要疯了。 整个缩成一团睡床里面,没有动,不敢动,胸口发紧,呼不过气来,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只想问问老天她为什么不能就此消失。 门口的铁门一直被拍得啪啪的响,像幻觉一样,她很久才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出去开门。 盛业琛醉醺醺的靠门口。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被打到,踉跄的退了两步。 明明该就此关上,陆则灵却整个愣住了。 眼泪很烫,她软弱的他面前流眼泪了。 他迷蒙的闯进屋子里。整个像烂泥一样睡她家的沙发上,她擦干了眼泪,沉默的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他眼睛血红,一口灌掉了温热的水,然后直直的看着陆则灵。 像过去那四年一样,陆则灵拿了毛巾给他擦拭着脸和颈。什么话也不用说,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 陆则灵拿了杯子去洗,哗啦啦的水声让她脑子更乱了。 她还捏着玻璃杯子。一转身,盛业琛已经把她压了水池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她已经如残云一般被风卷起。她手上的杯子猝不及防的跌落地上,碎裂的玻璃渣溅起来,打她裸/露的小腿上,麻痹的痛感。 他的吻还是和过去一样霸道,她来不及反抗,呼吸已经全数被他夺去。他用力的压制着陆则灵的上半身,她肩背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像两团炙热的火焰彼此烧灼,又痛又解脱。 他抱着她一起跌床上,陌生而又熟悉的身体贴近着盛业琛死死的压着陆则灵的身体,几乎没有做任何前戏便与她融为一体,情潮汹涌,澎湃得像毫无预警的风暴。好像真的有爱情一样,他们都投入的有些可怕。 陆则灵什么都听不见,只觉耳畔有熟悉的沉重喘息声,带着浓重的酒气,明明是粗野的动作,却带着几分温柔。 她放纵了自己,沉浸这如梦的感官刺激之中。 深陷漩涡之中的忘记了要活命,只堪堪体会着这壮阔的自然之美。 盛业琛身上的酒气渐渐散去,他疲惫的睡着了。陆则灵抬起头正好看见他的下巴,硬挺的轮廓,挺直的鼻梁,好看的唇形…… 很帅的准新郎,只可惜不是她的。 一夜没睡,陆则灵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盛业琛还没有醒,她也没有去叫醒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的夜晚。他们太过熟悉对方的身体,所以全交给了**这个本能。 陆则灵以为再回来他应该已经走了,却不想,他穿戴整齐的坐她家残旧的沙发上等着她。虽然眉头紧锁,却挺直着背脊。 她放下自己的包,没有和他说话,视而不见的换着鞋子。 盛业琛直直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和白杨分手吧。” 陆则灵手上的动作一滞,“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盛业琛瞪着眼睛,又加了一句:“让过了那么痛苦的几年,转头就开始新生活,凭什么?现不想和一起就去找别,想的太好了!就是不让和别一起!就算折磨也只能是身边!” 陆则灵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的期待也有些荒谬。他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即使要结婚也不会放过她。可她却已经没有了五年前的疯狂和冲动。 她低垂着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