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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这事,置了宅子后身上确实没钱了,而学费下个月就得缴清,算算还差百余两,不缴就不用读了,偏这时代不兴卖血,否则她也能去卖个几百CC换钱了。 “现实问题摆在前面,你还不肯跟本王?”他笑问。 “您这是趁人之危?”她咬牙切齿。 “本王从不是君子,即便趁人之危又如何?” “你!”她气结。 “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本王?”他再问一次,抚在她颈项上的手悄悄施了力,无形中给了她某种程度的压迫。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因为很生气,她无视于他的胁迫连说三遍。 拒绝得太狠了,苏槽又开始怒目了。“你不识好歹!” “对,我本是这样的人,又不是君子,你大惊小怪什么?”她把蓦允刚才那套无赖丢给了苏槽。 苏槽黑了脸。 春芸姝宛如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拍掉蓦允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小女子不妨再提醒殿下一次,我是妒妇,不仅做不得小,也见不得自己男人与人亲热,您若真有心,不如拿出诚意来,用正妃的位置来与小女子谈吧。” “你妄想做摄政王妃?!你疯了不成?”苏槽瞠目,不敢置信她真敢说出口,自己什么身分,竟敢大言不惭的要求做王妃! “让不让我做王妃由你主子决定,你激动个什么劲?”她不爽的给了苏槽一记白眼后,转向蓦允,继续皮笑rou不笑的问:“怎么样,摄政王妃的位置给不给?” 蓦允眸光凛冽,这个他只消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究竟是打哪生出来的胆敢一再拒绝他?这会更敢开口要正妃的位置了! “你心颇大?”他眼底一片冷意。 “小女子心就是大,想小也小不了,您看着办吧,若同意了,通知小女子一声,届时小女子再认真考虑一下,或许会答应您。”可不是他愿意给,她就接受,还得再经过考虑的。 他深黑双瞳泛着怒意。“你可以回去了。” 这是拒绝了,她明知以她此刻落魄的家世根本配不上他,能做他的侧室已该偷笑,他会拒绝也是理所当然,但内心不知为何却觉得空虚苦涩,一阵失落。 “那好,小女子告辞了。”她挺着胸,潇洒的转身离去。 “殿下,像这么不受教的女人,您还与她啰唆什么?干脆强收了就是,看她还能再撒野到什么程度。”春芸姝走后,苏槽气愤的说。 蓦允眼神清冷。“你不懂。” “苏槽是不懂,殿下要个女人哪有这么难,照苏槽看来,对付春芸姝这样的丫头就要强过她,如此她才悍不起来。” “苏槽,那丫头可不是普通悍,是真悍;不是普通妒,是真妒,真容不下男人三妻四妾的,但以本王的身分不可能只拥有她一个女人。与其用强的,不如先让她离去,让她继续在外头吃苦,等苦头吃够了就会回头求本王了。”蓦允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苏槽这才住嘴不再多言,可这时离去的春芸姝居然又探头回来了。 “你不是走了吗?”苏槽问。刚才还走得那样张狂,怎又回头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来想去发现殿下说得极是,自己真有错。” 苏槽感到意外。“你这是回来向殿下认错的?” “欸,是回来认错的。” 这让蓦允也挑了眉。“说说、你错在哪?” “错在认不清现实。”她马上说。 “孺子可教也。”苏槽喜,主子算得准,这丫头知道苦就会回头告饶了。 “小女子确实是阮囊羞涩,没钱什么事也办不了,连开平的学费都付不起,这世路难行也不好再逞强了,回头是想……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她结结巴巴起来。 “本王能不能如何?”他期待她说出愿意进自己后院的话。 她露齿笑得白牙闪闪。“人是英雄钱是胆,殿下能不能周转些钱给小女子?” 此话一出,不只苏槽傻眼,就是蓦允也青了脸孔。 她还真敢! 可想而知,向姓蓦的借钱是遭拒了。 春芸姝不过是狗急跳墙的想试试,但结果就是被轰出摄政王府。 她拧紧双眉走在街上,沉思着该如何解决此刻的困境,她确实没什么钱了,但姊弟三人,连凤佳以及跟着出徐家的娟秀,一家共五口人要养,每日开销也是一笔,但最燃眉之急的还是弟弟的学费问题。 这事本该找大姊商量,但大姊自离开徐家后天天幽怨卧床,经常一整天吃不下一粒米饭,大姊的心情她理解,她为了护娘家meimei和弟弟,赌气出了徐家,本以为离家几日丈夫就会来接她回去,毕竟放任妻子在外于徐家的名声并不好,哪知徐业停竟对她不闻不问,大有真要休妻的打算,让大姊又愤又怒,天天怕收到徐家送来的休书,怕到连床也下不了。 唉,在这时代,女人还是接受不了离婚的事,尤其怕人指指点点,大姊至今还没出过家门半步,如此又怎能关心到家里没钱的问题? 至于弟弟,她更不可能告诉他没钱的事,怕他为此不上学了,那云沐可是旁人挤破姐也要进的书院,怎么也不能轻易让他放弃。 不行,坐困愁城没用,她得想办法生财要紧! 春芸姝发现大禧朝的女人几乎只能依附男人而活,鲜少出来抛头露面找工作的,能做的也大多是绣女或是给大户人家帮佣、带孩子的活,可她的手拿针筒行,拿针线不行;令策行,拿扫帚不行,带孩子就更加不行了,她没生养过,哪来育儿的经验? 唉唉唉,她连三叹,想挣钱也不容易啊! 她不由想起蓦允来,那家伙算准了她人穷志短,口袋无钱,早晚会爬到他跟前向他叩首认错……想起自己赤裸在他身下承欢求饶的样子,她忽然全身燥热起来,伸手扇扇脸,这天热,火气太大了,回去得让凤佳煮碗冬瓜茶去去邪火才行。 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在他人yin威之下的人!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双手张开用力大喊,“姓蓦的,去死吧!” 这一喊,街上的人纷纷回头看她,而那远在王府喝着茶的某人也突然一呛,打翻了茶碗。 喊完她一身痛快舒坦,无视于旁人将她当成疯子,径自轻松的继续走了。她方才还是稍有控制的,没直接喊出蓦允两个字,否则那家伙的爪牙到处都是,难保不会听了再把她抓回去剥皮。 倏地,行经一块告示板前,她煞住脚,那里贴有两张告示,定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