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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崖端起茶轻哆一口,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 我不禁想起第一天到日本时,不小心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难道他们一直都在提防着我? 还有他们对我的情谊都是假的吗? 养次和三郎的关怀都是为了欺骗我而可以制造出来的幌子? “我不相信!他们绝对不是这种人!” “我也赞成事实胜于雄辩。” “延平同学,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就赌你能不能顺利离开我的府第。” “好!如果你输了你话就把堂口还给我并赔偿我们的损失!” 我就赌养次和三郎他们还有这个良心! “反之,你输了的话……就当我一个人的专属宠物。” 断水崖的嘴角一副高深莫测的诡异。 “延平,我们走吧。”养次走进来朝我说道。眼中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隐讳。 “延平同学,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断水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 无意中我扫了一眼三郎,居然让我看见了他提防的眼色。 往前走,我举步的脚仿佛像是灌满了铅般沉重。 上位以来我一直很信任他们。帮派里面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和他们推心置腹。如果他们的忠诚是建立的夺位上面的。我无话可说。 毕竟断水崖说的对,一直以来为嵯峨派风里来火里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一来我完全没有胜任的能力。二来,夺回自己的东西,他们本来就没有错。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还。只是,不要欺骗和背叛。 “延平,有些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也许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这是最好的方式。” 养次话音刚落。突然在树林里窜出一群手持武器的家伙,把我和断水崖团团围住。 “延平,过来!”养次在前方朝我大吼。 如果没有认错,那些手持武器的人全部是嵯峨里面的打手。有一次我巡视堂口的时候对几个人的印象特别深刻。此刻他们正好在里面。 “延平!别愣着,快过来啊!” 养次焦急的脸和他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飞速的回忆过去令我生疑的片段,和他们闪烁其词的眼神。突然之间,养次和三郎的脸在我眼里是如此的陌生。 我迈出一半的脚步,惶然后退。 断水崖一个眼色,顿时树林里窜出另一群人。而且人数之多,把嵯峨的人里外擒住。 黑压压的一片人,魑魅魍魉。 “延平,我们合作愉快。”断水崖突然邪魅的冷笑道。 “你说什么?” “你这个计划果然天衣无缝!以后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延平!你出卖我们!”养次煞白了脸,口若寒冰。 我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是的养次!你听我解释……”我急忙走上前想跟他解释。 啪!!! 一道沉重的力道挥过我的脸。 “三郎?” “我一直以为你单纯,以为你需要我和养次的扶持。原来是我错了……你的城府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上位的时候不干脆把我们杀了来的痛快?!” 恨意鲜明的锈刻在三郎一贯温和的脸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我叫你过来的时候你不过来!”养次双眸迸射的恨意咬牙切齿。 我一时无语。才意识到只是一个举步的决定,却成为了我们之间信任的阻碍。 “你是故意的吧!你早知道我今天要埋伏断水崖,所以你就出此下策,是不是?” “不是!不是!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我大声呐喊,心几乎痛得抽搐。 我怎么会不懂得遭人背叛的痛苦!半个小时前,以为遭人背叛的是我,半个小时后,被人误会背叛的人是我! 我憎恨自己的愚蠢!假若我不是相信断水崖,我和养次他们就不会互相误会! 一切都是断水崖故意的!他是存心想陷我于不义,想看我们窝里反!养次他们由此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背叛我! 可恨的,我居然上了他的当! “放了他们!劫持手无寸铁的人,你不怕道上笑话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先埋伏我的吧?” “恐怕是你早有预谋吧!” “此话差已,这应该叫做兵不厌诈。”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嚼舌根!你说,怎么才肯放了他们?” “愿赌服输,做我的宠物。”断水崖优雅的朝我微笑。 “附赠,把北海道的堂口还给你。” 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他是一个翩翩贵公子。只有我才知道他看似优雅的外表下藏了一颗多么龌龊的心! “为什么要是我?” “因为我讨厌你!” “既然讨厌我有为何要我当你的宠物!你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你说的没错!人不来就是自相矛盾的结合体。就像刚刚你口口声声说信任他们,却裹足不前一样。” 断水崖的话无疑给了我一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我对养次他们多一点的信任,现在他们就不至于沦落被人挟持的下场! “怎么,考虑清楚没有?我这个人通常没有什么耐性。”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好吧,我会帮你转达他们,你见死不救的决定!” 断水崖一个眼色,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住养次和三郎,争相对他们拳打脚踢。那粗暴的拳脚仿佛是生生打进我的心里。 “给我往死里打!” “住手啊!我做你的宠物还不成吗?!”我咆哮的朝断水崖怒吼。一些液体模糊了视线。 断水崖离去的背影雅落的转身,修长的两指攫住我的下巴。 “这才乖,我的小野猫。” 蓦的俯身亲吻我的嘴。舌尖霸道的窜进我的口腔。 我猛的朝他的舌头一咬。一股咸腥的气味弥散开来。 断水崖阴鸷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不悦。 下一秒我看见两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风一般冰凉的寒意掠过我的耳根。咻咻的固定在我身后的树干上。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两把刀锋锐利无比的手术刀。 我顿时吓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