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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登记身份、领取弟子玉牌,还要给“他的灵宠”打上御兽宗的专属标记,以免“让旁人吃了去”,等到一切程序都走过一遍,唐临正式成为了他的弟子,他才会放唐临走,最好在走之前还能顺便筑个基。 想想不久后自己就可以陪伴萧子白数月,唐临便也没在乎这点时间,顺着孔六的话口口声声地要“带着灵宠回宗”。萧子白看着他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善了,但唐临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依旧摆出了一副十足纨绔子弟的架势。 他略略抬高了下巴,对着萧子白怀里的华羽大鸟招了招手,懒洋洋说了句:“走吧,我们回去。” 然后唐临便转换视角,将灵识沉入鸟身中,抬头蹭了蹭萧子白的面颊后,坚定地脱离了小孩儿的怀抱,扬翅飞上了自己人身的肩头。 萧子白一副惨遭背叛的样子,不可置信地望着唐临肩上的鸟儿,唐临演戏演得上瘾,拍拍手掌将萧子白的视线吸引了来,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你记好了,这是我的灵宠,不是你的什么团子,我带着它来看你是为了成全你养它数年的缘分,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萧子白闻言猛地抬头,狠狠地瞪视着唐临,唐临不避不让,直直地与他对视,两人的视线交错间几乎要爆出火花。 孔六轻咳一声,侧身迈步插到二人中央,打断了他们的目光对视,对着凌山掌门拱拱手道:“我的徒弟我带走了,你的徒弟自己好好教,别看见什么都当成是自己的。” 凌山掌门看了眼唐临肩上的大鸟,欲言又止地道了个“是”。 萧子白却没有理会孔六,他自顾自看着唐临肩上的“团子”问:“你真的要走吗?”他看了一眼唐临,指着他问道:“你当初没有回来,就是因为这个人吗? 你就是因为他抛下我的吗?” 唐临:…… 卧槽,他怎么觉得这种话听起来好奇怪啊,有点像是修罗场的样子……有一种自己做了自己小三的感觉…… 唐临感觉到了一点点尴尬,他看看萧子白,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萧子白却突兀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还是要走。” “我不够强,保护不了你,所以你要走?”萧子白低声说,他注视着唐临,那目光让唐临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这个人能保护你吗?他比我强,所以你宁可留在他身边?”萧子白伸手指了指唐临,沉声对“团子”说:“是不是有一天我足够强了,比他更强,更能保护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 唐临忍不住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萧子白却压根儿没有理会他,只直直地看着“团子”,掷地有声地说:“我一定会变强的,比所有人都强、都能保护你!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听到这气壮山河的宣言之后,唐临整个人都懵逼了,连带着他肩膀上的鸟也懵逼了,孔六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随随便便地朝着凌山掌门点点头,拉着唐临就往屋外走去。 而唐临还沉浸在自己变成“主角发誓从小三身边夺回的原配”的震惊里,全程都没有反抗。 萧子白站在屋内握紧了拳头,目送他们一路远去,等到唐临和孔六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凌山剑宗的掌门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小子,你不是说要变强吗?你知道该怎么变强吗?” 看看似乎仍然无动于衷的萧子白,凌山掌门笑笑,自己加了个筹码:“我等剑仙,为诸法修中最锐利者。内执丹道,外显金锋,性命交修一口剑。修为浅时,可剑除jian邪,除魔卫道;修为高时,可纵横天地,剑裂山河!我问你,你可愿入我门下?” 他以为这么一说萧子白肯定要心动,孰料萧子白只问他道:“能变得比刚才出去的那两人强吗?” 凌山掌门老脸上的笑容一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孔六当初一人一鸟连屠三大魔门的光辉事迹,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换了个方式回答:“你天资过人,极为适合我门术法,若是好好学,定能强过那个带走团子的小子。” 萧子白的眼睛立刻亮了,他毫不犹豫地磕头拜师,发誓要打败大坏蛋唐临、抢回属于自己的团子。 通过“抢走团子”这一罪行,唐临已经荣幸地挤入萧家村众人,在萧子白的小本本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今天小孩儿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回到御兽宗之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兼反派身份的唐临回忆了一下那天萧子白的表现,心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好像能感觉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唐临满心期盼着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错觉,然而不幸的是,事实的确如此:萧子白确确实实地、已经能够感觉到唐临了。 凌山剑宗里,萧子白慢慢抬起头,朝着唐临所在的方向远远地看了一眼。 真好,他刚才又感觉到团子了。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萧子白的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自从他醒来后,萧子白就发现自己能够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团子”的存在,甚至偶尔中的偶尔时,还能感觉到团子心里的一些朦胧的想法和情绪。虽然这种感应并不太清晰,而且时有时无,但对萧子白而言,这样的感应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有团子在,他就会感受到一种格外让他安心的暖意,使得他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带着这种令他安心的温暖,萧子白握紧手中沉重的铁剑,深深吸了一口气,闷头扎入了面前清透的潭水中。 这是一潭比冰还冷冽的寒水,也是萧子白这段时日以来修行的所在。他握着剑,屏着呼吸,任由自己像块石头一样慢慢地沉下去,无声地仰面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心跳。 砰咚,砰咚,砰咚。 三次心跳的时间,萧子白的身体就已经接触到了潭底。他挺起身子脚下一蹬,划着水在潭水中直起了身子,在浮力的干扰下往前移动了一小段路。然后在渐渐变得愈发冰寒的水流中,萧子白停住了脚步,举起手中结了一层霜花的铁剑,弓身拔剑,挥斩横劈。 耳边万籁俱寂,只有自己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潭水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身体,外面的世界好像一下子隔绝,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这一口寒潭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深渊,是一个安静到有几分死寂的世界,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与此间无关了,只有头顶上方透下的几抹天光,提醒你自己还在人世。这口寒潭是如此平静,没有暗流,没有漩涡,只是安静地沉默着,却始终释放着刺骨的冰寒,无声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