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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郑仲成的陪同下,徐离晏来到警方为傅喻朝特别安置的医院,经过三天的修养,徐离晏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要不是大哥的□□决断,他早在醒来后的第一天就出院了,可惜账单高悬,为了不被立时追债,他只好选择忍让。 不过,这三天里他也没闲着,把刀九和傅喻朝的资料又反复看了几遍,他不信要扳倒一个黑道社团就这么难,更不信那个阴险狠毒的家伙会戏剧化的失忆。 “那天押解途中,你们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意外?为什么傅喻朝会被火烧?”在去病房的路上,郑仲成问。 其实事件的大致经过他从现场勘查中差不多都了解了,唯一无法解释的是傅喻朝身上的火伤,就算当时雷劈导致燃烧,在大雨倾盆的状况下火也应该立刻被浇灭,怎么会弄得毁容那么严重? 徐离晏神色一僵,那天的遭遇是他最不想去回忆的,这两晚他都被恶梦弄醒,全拜那个恐怖鬼影所赐,他猜鬼影是自己失血过多看到的幻影,但毫无疑问,那幕幻影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头,让他不敢去想,甚至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而且,即便那是真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 “回头我会写份详细的报告书给你,就这样。”他打断了郑仲成想继续问下去的意图。 多年的搭档,郑仲成很了解他的个性,于是换了话题:“你猜傅喻朝的失忆是不是伪装的?” “我只知道他是被火烧,不是撞头,如果那天有一个人失忆,那也应该是我。”说到案子,徐离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不过这一个月来专家给他进行过多次测试,结果都证明他的确是失忆。”郑仲成叹气。作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他不希望傅喻朝是真的失忆,否则警方为他所做的改头换面的整容计划就毫无意义了。 “专家做事靠的是数据,而数据有时也会骗人。” 快到病房时,郑仲成被傅喻朝的主治医生叫住,徐离晏说:“你们慢聊,我先去拜访一下那位失忆者。” 傅喻朝住的房间很大,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像个小型家庭影院,高达天花板的大片玻璃门,可以将外面的风光尽收眼底,墙壁也呈半透明状,里面只有一张床,有人正靠在床上看电视,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立刻飞快跑过来。 “是你?我这几天没去看你,你好了?” 毫不掩饰的开心表情,徐离晏怔住了。 同样的淡绿色病号装,穿在这个男人身上,便有种让人眼目一亮的清雅,脸上依稀带着曾有的俊秀轮廓,但又截然不同,傅喻朝阴狠霸戾,而这张脸更多的是傲气张扬,眼瞳清亮,又有种让人无法看透的深邃,跟他面对面相视,徐离晏手指不自禁地颤了颤,突然感到有种压倒性的张力向自己扑来。 那是傅喻朝所没有的,不管他再怎么阴狠毒辣,也无法让身为刑警的自己恐惧,但此刻站在这个人面前,他却品尝到了恐惧的气息,尽管男人的笑容中充满友好,可是没来由的,他无法压制住那份恐慌。 他是谁? 毫无瑕疵的俊秀脸庞,即使傅喻朝有整容,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恢复得这么完美,可是这间病房里,除了傅喻朝,不可能还有别人。 徐离晏向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凤目微眯,戒备地看他。 看到徐离晏这样子,男人笑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一个月前你有押解我。” 真的是傅喻朝!徐离晏突然有些憋气,他不过是撞了下头,就昏迷了一个月,可这混蛋不仅被雷劈被火烧,还整了容,看起来居然比自己都精神,老天果然不长眼。 “傅喻朝!”徐离晏嘴角勾起微笑,阴阴地打招呼。 “喻昭!”男人紧盯住他,强调。 这算是他们头一次正式见面,恢复了精神的徐离晏看起来更俊美,五官精致柔和,略微狭长的丹凤眼,在微眯的状态下有种勾人的媚,不过眉间英气又恰到好处地消减了那份妩媚,使男子多了份倨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但不可否认,真得很迷人。 轰…… 小腹被击,把喻昭从美好的遐想中唤醒,随即脖颈一紧,被徐离晏紧揪住顶到了墙上,他很奇怪:“为什么打我?”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铁拳,徐离晏下手完全没留情,冷冷道:“两条命换两拳,你已经很占便宜了!” 喻昭神色一冷,就在徐离晏的第三拳落下时,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拧,将徐离晏反压在墙上,情势瞬间逆转,徐离晏的喉咙被喻昭狠扼住,男人脸上的笑容掩下,冷冷盯住他,强烈的戾气向他迫来,让他有种与死神擦肩的错觉。 如果可以,这男人会随时杀了他,徐离晏坚信,不过他没避开对方投来的凌厉目光,而是针锋相对,冷笑:“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一个月前我有押解你?” 扼住喉咙的手劲松下来,喻昭看他的眼里充满迷惑:“你现在的反应不该是害怕吗?为什么我只感觉到愤怒?” “因为我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靠得太近,徐离晏看到男人眉头很不解地皱了皱,带了那么点可爱,似乎在认真思索自己的问话,那个小动作虽然不显眼,但以前的傅喻朝绝不会做。 这家伙怎么不去拍戏?这么高的天分不善加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徐离晏心里根本不怕,除非傅喻朝不想再配合他失忆的说辞,否则不会白痴到在这里杀自己,见他皱眉思索,于是继续加大剂量,冷笑道:“动手啊,怎么不动手?” 真是个奇怪的人,也不枉自己费时把他的一魂两魄找回来。喻昭松开手,对徐离晏说:“我没搞鬼,我只记得你押解我之后的事,不过他们说我是重犯,把我关在这里。” 徐离晏揉揉颈部,想说话,才感觉到喉咙发木,他突然有些后怕,也许这家伙刚才真想杀他吧。 一杯水递过来,喻昭说:“你嗓子似乎很痛,喝杯水润一下。” 徐离晏接过来喝了,喝水的时候喉咙痛得厉害,这让他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资料上虽说傅喻朝有练过功夫,但没说他身手这么好,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糗到一招就被他制服了。 既然对方做戏,那他就奉陪到底,想到这里,徐离晏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上下打量男人,淡淡说:“你恢复得很快。” “因为你说不许我死。” “你很听话哦。”徐离晏闻言笑了:“那么,如果我要你把有关刀九的罪行说出来,你愿不愿意?” “如果我知道,我会说。”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附身在这具躯体上的魑罢了,他本来想救傅喻朝,后来见他成了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