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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等于一辈子的束缚,那么他将永远不再给徐离晏这个机会,他只知道,他喜欢的,就要牢牢攫在手中,不管是东西,还是人! “该死的……” 男人强有力的臂腕将他紧紧桎梏住,到最后,徐离晏只好放弃了抵抗,听任他的纠缠。 “吻,原来是这样的味道。”看着他,喻昭轻声说。 夜色在男人脸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雾影,不过徐离晏可以清楚看到他认真的表情,那话就像是告白,有些笨拙,却不失可爱,徐离晏忍不住笑了,靠在墙壁上,懒懒地说:“你好像是头一次接吻。” “是第一次。”喻昭坦率承认。 徐离晏把他的话当成了失忆后的反应,舔舔自己的下唇,有血腥的味道,这家伙吻技真烂,不,刚才那个根本不能称作是吻,说是咬噬可能会更贴切些。 “你刚才的样子好恐怖,我以为你会杀人。” 下巴被挑起,喻昭看着他,很郑重地说:“以后不许再相亲,否则我真得会杀人。” 头一次品尝吻吮的味道,也头一次品尝嫉妒的滋味,真是好笑,他居然会嫉妒一个人类,嫉妒到想要杀之后快的程度。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对徐离晏有了这种强烈占有的情感,但毫无疑问,除了自己外,他无法容忍别人对他的觊觎。 徐离晏挑了下眉,脸上笑意淡淡,对喻昭的要挟不置一顾,只慢慢靠近,双眸相视,似乎想从他眼中探寻到内心底处的情感,清澈纯净的眸光,像一汪碧潭,诱惑着他不断深陷。 “我们交往吧?”手被拉住,喻昭对他说。 心房猛地一抽,徐离晏轻声反问:“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 “警察。” “你的身分?” “罪犯。” 徐离晏自嘲地一笑。 “罪犯和警察交往,你知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不是段被看好的恋情,他没有自信把喜欢的人亲手投进监狱,更担心会被欺骗,伤害,一次就足够了。 “你在害怕。”双手相牵,喻昭可以清楚感觉到此刻徐离晏内心的担忧,他忍不住把手用力紧了紧,说:“别怕,我用自己的名义起誓,永远不会伤害你。” 罪犯的誓言,是否有信的价值?但不可否认,他心动了,也许他该赌一把,因为至少这一刻,喻昭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 往回走的路上,徐离晟打电话过来,问:“我刚才打你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没出什么事吧?” “没。”就是稍微放纵了一下而已。 徐离晟松了口气,刚才电子留言一直跟他说信号无法正常接收,他很担心喻昭在生气之下会对弟弟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不认为弟弟是喻昭的对手,即使是警察,男人强大的气场只怕也要让他怯而却步。 “小心喻昭,他不简单。”他叮嘱道。 喻昭当然不简单,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收线后,徐离晏向前默默走了一段路,突然说:“如果你答应三件事,我就考虑同你交往。” “什么?” “一,不管你将来是否恢复记忆,不可以再混黑道,二,不可以以任何理由杀人,三,如果你真心想付出这份感情,就永远别背叛。” 就这么简单?喻昭奇怪地看徐离晏,徐离晏反瞪他,“怎么?你做不到?” “不是,我只是奇怪条件里没有对你唯命是从这一条。” “那是基本,根本不需要特别提出。”见他要回答,徐离晏打断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别那么着急回答,你可以慢慢想。” “我不需要想。”这些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不立刻同意的话,他真怕以徐离晏的个性,又提出其他什么苛刻的条件来。 两人往餐厅方向走,刚才被喻昭一顿搅合,徐离晏相亲的对象飞了,不过他得回去取车,在经过一个街道拐角时,徐离晏的衣角被个小男生揪住,仰起头看他,怯怯地问:“哥哥,你看到我mama了吗?我找不到她。” “跟mama走丢了啊。”是个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徐离晏蹲下身,替他擦干眼泪,问:“你mama穿什么样的衣服?” “红色裙子,鬈发,mama最漂亮!” 徐离晏转头看看周围,没发现穿红裙的卷发女人,于是拉起男孩的手向前走,他知道附近有个小派出所,如果暂时找不到人,那就把孩子先带到那里。 手被喻昭拉住,徐离晏还没反应过来,跟男孩相牵的手已被他拉开了,对孩子说:“马上离开,找人自己去!” 被喝斥,男孩愣了愣,随即嘴一裂,大哭起来,“不要,我要哥哥帮忙去找,哥哥是警察,可以帮忙。” 徐离晏对喻昭的粗暴很不快,本来想骂他,突然又觉得不对,给孩子擦去眼泪,问:“你怎么知道哥哥是警察?” “是那个爷爷说的。”孩子指指前面,徐离晏看到有个老者站在黑暗处,正要过去询问,喻昭眼神一闪,用心语说:‘马上把孩子的母亲带来,再敢捣鬼,我打散你的魂魄!’ 老者吓得立刻消失了,徐离晏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咦,人怎么不见了?” “哪有人?走吧。” 喻昭不想徐离晏多管闲事,拉着他要离开,不过老人很快又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红裙的卷发女人,看到他,孩子高兴地大叫:“mama,是mama。” “快过去吧,以后不要淘气跑远了。” 孩子跑去了母亲身边,母子俩向徐离晏摇摇手,似乎在感谢他,徐离晏跟他们摇手回礼,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不对劲儿,周围有许多好奇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他摸摸脸,问喻昭:“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很好。”不给徐离晏怀疑的机会,喻昭很肯定地说。 在快走到餐厅时,前面的十字路口围满了人,救护车灯拼命闪烁着,似乎刚发生车祸,道边散乱着许多零碎物件,一辆车停到道边,车头凹进了一大块,警察正在给车主测量酒精度,看样子是酒后驾驶造成的交通事故。 在经过救护车时,担架上的白布突然被风卷起,当看到躺在上面的人,徐离晏猛地停下脚步,死者卷发红衣,身旁还躺着那个找mama的小男孩。 不是吧?他没背到见鬼吧?不,这世上根本没鬼!作为警察,他不该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徐离晏极力安慰自己,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自我催眠完全无用,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他颤抖的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握住枪柄,这是唯一能让自己保持冷静的东西。 “你怎么了?”明显感觉到徐离晏的反常,喻昭问。 “没什么。” 徐离晏这样说与其说是回答,倒不如说是在自我安慰,静了静,突然攥住喻昭的手,快步向前奔去,一口气奔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