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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默许。这说明栽赃我们的这个人在他看来,他的身份地位和价值,都比我们重要,甚至取代我们。” “那个老东西?”叶汲挑眉。 老东西…… 步蕨梗了下,低头思忖了一会,皱眉说:“以他的身份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让大领导放弃我们,可是他脱离人间太久了,他想渗透进中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步蕨自己,在他刚回人间的时候连火车票都不知道怎么买。 冬无衣和楚笑被他们说得云里来雾气里去,冬无衣抿了抿快掉光的口红:“虽然我听得一知半解,但二爷我想说,如果一个神祇想要在他的信徒面前树立威望,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她看着从来只会暴力解决问题,在人间几乎没有神观的这对古神夫夫,无力地抚额,“直接显圣啊!!!哒领导虽然见多识广,但到底是凡人,没和正儿八经的神官接触过吧?有什么比半夜一个你家客厅突然出现一个金光闪闪,仙气缭绕的神仙更有说服力的?!” 一提这个,冬无衣忍不住抱怨:“当年我就告诉过二爷你,不能宅在泰山府殿里足不出户。经常要到人间走动走动,显个圣装个逼,出场怎么酷炫怎么来,保准每年的香火钱能埋了泰山府殿!兄弟几个也不至于过得捉襟见肘,苦巴巴的!” 被指责完全没有承担起“养家糊口”重担的步蕨毫无愧色,冷冷地说:“我又不是猴子,没事耍给人看。” 叶汲赶紧帮着老婆说话,同样冷冷地说:“要是有天官在老子客厅里出现,我只会打爆他的狗头!” 冬无衣也冷冷地一摔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成了丧家之犬,躲在这里吹冷风;别人在南海享受大领导的顶礼膜拜,吃香喝辣。” 楚笑看看三人,“呃”了一声:“那我们现在去显圣装逼不就成了,”他指指叶汲步蕨和自己,“我们这儿三个神官呢。” “迟了。”步蕨顶着叶汲两边太阳xue缓缓揉动,“对方已经捷足先登取得了上头的信任,上头不会再得罪我们之后再得罪他,自断后路。另外,就如我刚才所说,如果真是那个人,他召集到的神官只会比我只多不少。” “那个人到底是谁?” 步蕨沉默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他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的父亲。” “???” 叶汲差点从步蕨腿上滚下去:“我岳父?!” “……”步蕨嘴角微微抽搐,“你的关注点很独特……” 泰山府君和太清境的紫薇君,连同洞虚君的叶汲都是众所周知化自天地的三个神祇,从理论来说就是无父无母,谁都没听说过泰山府君有一个父亲。可是关于这个父亲的更多身份,步蕨不愿再详细透露。 步蕨吐露的这个人让所有人花费了很长时间来消化。 叶汲在一鸣惊人后便抓着步蕨的手指来回数,至于他究竟是在数数,还是在想着别的心思,无人可知。数到第十遍的时候,叶汲忽然问:“老陆呢?” 冬无衣神情滞了滞,指指楼上:“一楼潮湿气重,放在二楼了。” “魂魄还在吗?” 冬无衣的神情变得更加古怪,她紧紧握着茶杯,上下滑动的手指泄露了她的不安:“没有。” “没有?”步蕨随即反应过来,紧皱着眉说,“被阴差勾走了?” 冬无衣意识到自己被误解了,马上解释:“我给他下了固魂符,附近的阴差没有发现他的死亡。我的意思是……”她目光透着深深的茫然和一丝惶恐,“他从断气后魂魄就不见了,就像他的身体里从来没有三魂七魄一样……我当地官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是没见过,还是不愿意承认?”步蕨的眼神并不犀利,但却像穿透冬无衣心底,“他是个无魂之人是吗?” 冬无衣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什么是无魂之人?”楚笑懵了。 叶汲对他的不学无术嗤之以鼻,连步蕨都投向他的目光都包含着微微责备,看得楚笑面红耳赤,向沙发里缩了缩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无魂之人说是人,准确来说,只是个制作精良的人偶。”步蕨一边解释,一边回忆陆和平日的表现,“但这个人偶显然骗过了我们所有……” 他声音突然一顿,倏地看向二楼。 这回连楚笑也察觉到了二楼传来不同寻常的气息。 第八十四章 微弱的神力波动如刮过湖面的微风, 一扫而过。 楚笑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出声道:“师父, 我上去看看。” 步蕨侧耳聆听片刻, 手掌朝下一按示意他不必起身:“他下来了。” 楼梯上的壁灯里电流滋滋作响, 木制楼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来人的腿脚似乎很不便利, 走一步缓一步。等走到最后一阶台阶时,那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不满地看向客厅里岿然不动的众人,淡淡地说:“我肋骨断了五根,还有一根戳穿了肺,右腿小腿骨折, 就没个人能来扶我一把吗?” 冬无衣即使有了心理准备, 在看到那张熟悉脸庞时仍然双手颤抖,差点摔了杯子,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谁?” “陆和”蹒跚地跨下楼梯, 抬手想理一理衣容,结果发现一身破烂完全没有整理的必要,只好意思意思抻抻衣袖:“这具身体的名字叫陆和,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你们可能更熟悉——姚少司。”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寂静得可怕, 外头鬼哭狼嚎的风声完美展现了在场各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半晌,一声惊天暴喝平地而起:“姚少司!老娘捶爆你的狗头!!!” 半个小时后, 动弹不得的姚少司低头看看再次骨折的右小腿,和身上的绳子, 从容不迫地指出:“我腿断了,绑我这道程序是多余的。” “绑你是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顺便羞辱一下你让我们爽一爽,没别的意思。”叶汲将登山绳打了个死结勒紧,匕首拍拍他的脸,“小样儿,金蝉脱壳诈死玩得溜啊。这段日子把老子们当猴耍,开心不?” 姚少司沉默下,没有选择和叶汲对话,径自看向步蕨,然后发现步蕨正温声安慰“感情受到重”的冬无衣,只好将目光转向楚笑:“笑笑。” “姚叔,”楚笑为难地看看凶相毕露的叶汲,又看看刚暴揍过姚少司的冬无衣,小声说,“我打不过他们。” “……”姚少司沉重地叹口气,屈从于现实,“好吧,我承认向你们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 冬无衣不顾步蕨的阻拦,冲上来甩了他一个耳光。 “……”姚少司脸被打到一边去,顿时又肿起块淤青,他吐出口血沫,终于收敛起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