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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疑惑,憨声不解道:“王爷,属下给王妃准备了这些,她不要的……放到明日,rou就坏了,很可惜!” 赵誉城:“……”他揉了揉眉心,被劝了不少酒水,此刻已经有些醉醺,“王妃怎么会让你准备这个?” 大汉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想了想,一字不错重复道:“王妃说‘你给本宫再去弄点吃的,就照着你家王爷平日里让你准备最多次的那种’,这就是王爷你让属下准备最多次的吃的啊……” 赵誉城:“……”平日里习惯了府里这些人,忘了多嘱咐两句了。 赵誉城摆摆手,“让徐冲将前院从一品斋送来的宾客宴席的菜肴送过来几道新的。” 大汉憨憨点头:“……是的王爷,那这桶还要吗?” 赵誉城低头瞧着那大半桶血rou模糊的生rou:“让徐冲带人收拾妥当了,提了去喂给虎斑它们。” 大汉眼睛一亮:“诶!”说罢,就提着桶后背腰带上塞着一把刀一溜儿烟跑了,动作快得跟他这个头完全不符。 赵誉城这才敲响了房间的门,里面传来周良鱼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开!这些生rou你赶紧拿走!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就是打死也不会吃这些生rou的! “开门,是本王。”赵誉城道。 下一瞬,房间的门咣当打开了,周良鱼眯着眼,虎视耽耽盯着他:“赵誉城你什么意思?婚是你同意的,跑不让跑也就罢了,竟然吃也不让吃饱,你还让人威胁我?” 赵誉城道:“这是误会,稍后本王与你解释。” “误会?你当我傻的?”都送生rou,还顺便拔刀了。 赵誉城垂眼,靠近压低了声音:“公主确定要在这里讨论你‘逃婚’的事?” 周良鱼:“……”他勉强让开身,等赵誉城进来了,迅速关上门,顺便关门之前偷瞄了一眼,等没看到那大半桶生rou,松了一口气。 赵誉城走近内室,扫了一圈满地的花生红枣:“看来公主这一个多时辰也没饿着。” 周良鱼抱着胸倚着内室的门框:“你少转移话题,不吃这些,早就饿死了,你就算是虐待本宫,本宫也不会服软的,士可杀不可饿!” 赵誉城在一旁的桌前落座,“本王没打算饿着你,先前离开的时候忘了解释了,造成了点误会。” 周良鱼狐疑:“真的是误会?”不过想想赵誉城这厮也不至于虐待合作者,他走过去,在对面坐下,“那先前是怎么回事?” “那些生rou不是给你吃的,先前你见到的那个个头比较高的,叫赵大傻,是以前本王军营里的厨子,因为他脑子愚笨,没有别的生存技能,就带回来给王府做点吃食,顺便喂喂虎斑它们。本王平日对吃食一向没要求,你告诉大傻吩咐准备很多次的,就是这些生rou,他并非故意的。”赵誉城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可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这良公主又不知脑补了什么。 周良鱼这才回过神:“喂虎斑它们?生rou?你别告诉我……你这府里……养了什么东西吧?” 赵誉城闻言嘴角扬了扬:“几只老虎而已,公主这是怕了?” “谁、谁怕了?”他好歹是见识过无数野兽,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没见过老虎? 虽然那些都是关在笼子里困在动物园的。 “这就好。”赵誉城大概是真的醉了,竟然对方这么口是心非的模样,也不像传言那般,反而有点……“稍后会有人送来一品斋的几道菜肴,公主稍后用些就歇了吧。” 周良鱼嘀咕:还算他有良心……于是,搓着手得寸进尺:“那婢女的事?” 赵誉城懒散地抬眼,微醺的凤眸被衬得格外的……让周良鱼有那么一瞬看愣了,就听到对方好看的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休、想。” 周良鱼:“……”他幽幽盯着赵誉城的背影,他一定是疯了才觉得刚刚对方竟然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 周良鱼原本还以为赵誉城至少会躺在床榻上,到时候他还怕自己的睡姿颠覆对方的三观,或者不小心暴露什么,不过赵誉城这厮估计也不愿与他同睡一榻,直接歇在了床榻不远处的一处竹榻上。 周良鱼放下床幔,露出一丢丢缝隙,盯着赵誉城的睡姿很久,确定对方不会上来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没等退回去,就听到本来闭着眼的人开了口:“公主这般偷偷盯着本王,会让本王以为你很希望本王睡上去。” 周良鱼迅速重重合上了床幔:鬼才希望! 周良鱼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踏实,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一晚上被发现身份暴露,然后被拖出去砍头,一会儿是燕帝假惺惺的笑,一会儿换成了云王与小白花相互依偎朝着他挑衅的笑,最后变成了赵誉城幽幽的凤眸,就那么站在灰蒙蒙的地方那么瞧着他,瞧得他毛骨悚然。 最后像是鬼片一样,几个闪现就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握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他仿佛真的感觉到肩膀被握住了,拼命推着一般,他啊啊啊睁开眼:“鬼啊!” 结果等看清楚了,才发现是赵誉城,他坐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原来是做梦啊……” “看来公主的确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才这么怕鬼。”赵誉城站在床榻前,在周良鱼醒来时,就已经退后了三步。 “是啊是啊,还是个眼熟鬼,长得可像王爷了!”周良鱼反击回去,打了个哈欠,抬头就发现赵誉城眉头突然皱得紧紧的,等周良鱼奇怪地看过去,迅速转过身。 周良鱼皱眉,这厮那什么表情? 他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襟被扯开了,衣领开得有点往下:“……” 幸亏他“一览平川”的模样还被赵誉城吐槽过,否则,怕是要被怀疑,这平得过分了点啊。 周良鱼边将衣襟给扯好了,边琢磨以后还是多穿一件保险,抬头:“王爷你一大早就耍流氓是不是过分了点啊?” 赵誉城:“公主倒打一耙倒是玩得挺溜儿。” 周良鱼看了眼外面,摊手:“没办法,谁让王爷扰人清梦,这天都还没亮,是不是过了啊?”莫不是嫁到誉王府,这以后就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这是不是有点……特辛苦了点? 赵誉城:“看来公主是完全忘了今个儿要进宫了。” 周良鱼:“……”他还真忘了。 周良鱼昨夜儿做梦一直没说好,好不容易才睡着了,还做了那么可怕的梦,好在如今醒了,他起床洗漱之后,披着一头墨发出来了,直接站到了赵誉城的面前:“头发不会挽。”衣服他为了防止贴身服侍看出来,愣是逼着自己学会了,但是这挽发髻,他还真没点亮这种技能。 赵誉城一直背对着他翻着一本书简,闻言,这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