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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就那么缩成小可怜,止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地宫里格外的清晰。 周良鱼欲哭无泪:大哥别这样,很吓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周良鱼隐约听到什么“血”“好难闻”“娘亲”“父王”“救我”…… 那恍若梦魇一般的声音,让周良鱼默默吞了吞口水,尤其是赵誉城这厮平日里与这形象格外的不同,周良鱼莫名想到了先前从尚佳郡主得到的事,往前小幅度挪了一下,“我、我这可是帮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赵誉城整个都陷入了自己的梦魇里,根本没察觉到周良鱼的存在。 等周良鱼整个蹭过去,探出头仔细听了听,才听清楚什么“到处都是血好可怕”“血腥味好难闻”“好饿”“好冷”…… 再瞅瞅赵誉城身上的伤口,啧了声,怕血腥味还弄得自己一身血? 低下头瞧见自己身上的外袍,还是脱了下来,整个将赵誉城给遮住了,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大概是稍微遮挡了一些血腥味,赵誉城原本颤抖的身体好了一些,渐渐停了下来。 周良鱼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他刚想偷偷蹭回角落,下一瞬,赵誉城这厮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周良鱼怀里。 周良鱼:“……” 他将人往外推了推,没推开,正要动用武力的时候,就听到怀里这厮竟然还来了句:“娘亲……” 周良鱼:“卧槽……娘亲你个鬼啊,我你爹!你鱼爹!” 只是偏过头视线对上那棺樽,想到赵王可能是其中一具,赶紧怂哒哒的改口,勉强拍了拍赵誉城的肩膀:“行行行,娘亲就娘亲吧……”怪吓人的,“哦哦哦乖儿子,不怕啊不怕,娘亲给你个慈爱的么么哒~” 怀里的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镇定,周良鱼松了口气,戳了戳脑袋,发现没动静,再戳也没动静,看样子是睡着了。 再瞧着锁住四肢的锁链,这整个地宫只有赵誉城一人,估计整个誉王府也没人敢锁,怕是…… 莫非是赵誉城这厮知道自己有这毛病怕吓到人,所以自己锁的自己? 周良鱼想想,还怪可怜的。 周良鱼挣脱不开,只能勉强也靠着棺樽,既担惊受怕又累的不知何时,竟是迷迷糊糊撑不住睡着了。 翌日,赵誉城最先醒来的,他意识一恢复,就嗅到了极淡的血腥味,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只是这抹笑笑到一半,想到意识昏迷前还残留的理智的一幕,皱眉,陡然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整个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赵誉城低下头,就看到周良鱼整个侧趴在他身上,大概是睡姿不好,只着了里衣,觉得冷,一直往他怀里缩。 而他则整个裹着周良鱼身上的外袍,被裹得紧紧的,血腥味被遮挡了大半…… 赵誉城愣了下,原本推拒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周良鱼的侧脸,怔怔瞧着,许久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周良鱼一直不醒,赵誉城推测时辰差不多了,只能先自己起身。 只是他双手整个被周良鱼的外袍给束缚着,想要出来只能先将周良鱼移开,就在赵誉城想在不吵醒周良鱼一点点将自己挪来的时候,周良鱼睡梦中半趴着大概不舒服,一条长腿直接跨了过来,直接压在了赵誉城的腰上,还抱得更紧了。 大概是觉得脸痒,周良鱼睡梦中将赵誉城整个当成了人形抱枕,边蹭了蹭还挠了挠脸。 而他身下的赵誉城的手刚好被压在了一边,本来一直没吭声,只是突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意识到什么,一双凤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 第44章 周良鱼:是你眼花了。 周良鱼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不舒坦, 身下像是硌着东西, 硬邦邦的, 他迷迷糊糊之际,又忍不住被梦中的小美人给勾搭走了, 露出痴汉笑吃吃吃追过去, 结果等追到人了,猛地扑过去,结果小美人一转过头,朝着他嫣然一笑,下一瞬就变成了赵誉城冷冰冰的一张脸。 周良鱼活生生给吓醒了,与此同时,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推了一把似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躺在地面上, 头顶上上方空荡荡的, 四个角还往下悬下四条锁链,看到锁链,周良鱼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只是一坐起身, 往下一看, 差点吓尿了,赶紧用手一挡, 下去下去。 与此同时,迅速转过头偷偷去看,等发现赵誉城这厮躺在不远处双目紧闭还在沉睡时, 周良鱼才松了一口气。 幸亏没暴露,否则,万一这厮一怒之下将他给咔嚓了,真的彻底那啥了。 周良鱼赶紧将睡姿不佳给扯得歪的里衣给拽好了。 可低下头看到小兄弟这么敬礼也不行啊,周良鱼正想找个地方赶紧想办法给解决了,结果一偏头,就对上了一副巨大的棺樽,脑海里迅速闪过三具白骨,硬生生……将周良鱼给吓萎了。 周良鱼呆呆瞧着,许久才僵硬着脖子低下头瞧着蔫头耷脑的兄弟,苦了你了。 下一瞬,周良鱼嗷地蹿起来,就朝着石门跑去,只是扒了半天门,石门纹丝不动,周良鱼只能欲哭无泪地转过头,瞧着还睡得死死的赵誉城,这天应该都亮了,应该正常了吧? 可万一呢? 周良鱼吞了吞口水,纠结了半天,再瞧着对方的四肢被锁得好好的,赵誉城不醒他永远都出不去啊。 最后一咬牙,周良鱼慢慢挪回去,先躲在了远处,扯住了其中一条锁链,开始一点点拉直了,等锁链绷直了,开始小幅度扯着赵誉城。 一下,两下…… 赵誉城放在另外一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嘴角僵了僵,等差不多了,才睁开了眼,转过头凤眸幽幽朝周良鱼看过去。 周良鱼看赵誉城醒了,迅速往后躲了一下,等再头看过去确定对方的眼珠子是黑的,神色也没什么不对劲,才抬起手:“嗨~” 赵誉城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周良鱼,神色复杂一言难尽,慢慢坐起身,带动身上的锁链响动,视线落在躲在棺樽后的人,从他的雌雄莫辩的一张脸扫过,最后往下落,一马平川,再继续…… 赵誉城想到什么,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以前只觉得太平了些,却并未多想,如今想来,真是…… 赵誉城定定瞧着周良鱼:“你就没什么跟本王说的吗?” 周良鱼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有!王爷你要信我,我真不是有意进来的,刚开始的确是好奇……可后来被那个假山阵给困住了,这才……王爷你放心,昨夜看到的,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若、若是说出去……就、就罚我跟王爷同年同月同日死怎么样?为了我的小命,我也不会出卖王爷的!” 赵誉城嘴角僵了僵,“本王何时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