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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手臂将人给搂紧了,调整了个对方舒服的姿势,终于真的睡了。 翌日,周良鱼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个暖炉里,热得他忍不住将一只手给伸了出来,不过被外面的冷空气一激,迅速将爪子收了回来。 还是被窝里暖和啊,尤其是掌心贴着的,简直像个暖炉,贴贴掌心,再贴贴手背,舒坦~咦,不对啊,这锦被里怎么会有暖炉的? 周良鱼有点呆地默默再次伸出手,仔细摸了摸,等摸到热乎乎的胸膛:“……”完犊子,他又睡嗨了,滚进赵誉城这厮的被子里了。 周良鱼甚至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他闭着眼,“伸出手”装作还做梦的模样,边动边往里面滚,只是一滚进冰凉冰凉的被子里,差点嗷一声喊出来。 赵誉城单手撑着下颌,全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公主都知道主动回去了,看来是醒了。起吧,今日公主还要进宫去给太后、皇后拜年。” 周良鱼:“呼噜噜~呼噜噜~”没听到!知道就知道了!说什么说!真是……太过分了! 赵誉城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也不招他了,不过到底是怕冻着了,下床的时候,直接揭了他身上的凉被子,将先前暖的盖在他身上,这才去了屏风后换衣服。 等出来时,就感觉床幔动了一下,一个脑袋迅速缩了回去。 赵誉城:“本王有事出府一趟,半个时辰后回来送你进宫。” 他又等了一会儿,果然里面瓮声瓮气传来一声:“哦~知道了。” 赵誉城噙着笑摇摇头,这才走了出去。 周良鱼磨磨蹭蹭起了身,好在自己身上的里衣没乱,只是自己这老是睡着睡到睡到赵誉城被窝里的行为,简直……不能更丢人了。 赵誉城这厮竟然能习惯了,还说不是对他的“女身”觊觎?说出来他都不信! 周良鱼摸了摸下巴,这样可不行啊,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赵誉城,竟然让他觉得自己都这鬼样子了,还竟然……能上心? 周良鱼眯了眯小眼神:他知道了,肯定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一直不鸟这厮,所以这是征服欲上来了?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比较“特别”? 周良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时候让赵誉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焦堂宗得知周良鱼的想法时,整个懵了:“公主你怀疑,誉王看上你了?” “对……”周良鱼扔进嘴里一把花生仁,咬得嘎嘣脆。 “可王爷他……” “从种种行为上来说,就算是没看上,也有这个苗头。”周良鱼将昨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加上早上的事,赵誉城这么淡定,他钻被窝的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竟然“毫无厌恶”,这不厌恶的反面就是喜欢哇!这个不正经的!肯定早就觊觎他了! 焦堂宗懵逼脸:“好像……是有点道理。那公主你打算怎么办?其实我觉得,王爷也挺好的……跟公主其实还挺合适的。” 周良鱼仰起头,拍了拍焦堂宗的肩膀:“焦糖啊,不合适。” 焦堂宗不理解:“哪里不合适?” 周良鱼:“……”性别不合适啊。 这赵誉城要是个妹子,他二话不说,就长这样俊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早就扑过去了。 可问题是……他一个钢铁直男,碰上一个钢铁直男,让赵誉城知道了,他周鱼鱼的小小鱼就没了啊! 所以…… “我一定要打消他这个念头!”周良鱼握拳,没有作不死的好感,只有不努力的直男! 焦堂宗抖了抖:“公、公主你想做什么?”为何他有种不想的预感? 周良鱼朝焦堂宗斜飞了一个媚眼:“焦糖啊,如果你碰到一个喜欢你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花痴女,你会喜欢吗?” 焦堂宗想到当初的“尚佳郡主”,虽然是表演,可当时那疯狂的架势,将他吓得对女子差点绝望了。 焦堂宗迅速摇头:“不……绝不会。”他看到只会逃。 周良鱼打了个响指:“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焦糖你等着吧……不出半个月,我一定会让王爷一看到我就不会生出半点男女之意!”焦 堂宗望着豪情万丈的周良鱼:“公、公主……你别想不开。” “遭了,半个时辰快到了,我先进宫了,焦糖你午膳自己用吧。”周良鱼终于找到了抱住小小鱼的办法,激动的颠颠跑了。 焦堂宗趴在窗棂上往外看: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公主真的能成功么? 赵誉城将周良鱼送到了慈宁宫宫门口不远处,让步辇落下,让周良鱼去拜见太后。 周良鱼有点紧张,他看到太后就莫名有种被拆穿的感觉:“王爷你不去吗?”他偏头去看赵誉城,都到门口了。 问完周良鱼就后悔了,太后对赵誉城有“抵触”,怕是不愿见到他。 果然,赵誉城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公主一人进去吧。半个时辰后,本王在这里接你去见皇后。” 周良鱼望着赵誉城半敛的眉眼,遮住了眼底的落寞,忍不住心疼,叹息一声,拍了拍赵誉城的肩膀,就下去了。 好在太后并未多留他,只是象征性地赏赐了几样东西,就借口累了让他回了。 周良鱼出来时,发现赵誉城的步辇还未离开,他小跑着过去,将刚得了的几件小东西捧着递给了赵誉城:“你看王爷,这是太后赏赐给我们的,这两样东西我也用不着,给王爷吧。” 太后是知晓周良鱼是男子的,送的并不是那种女子用的,都是男女皆能收的山水画以及摆件,还有一串念珠以及一块玉石。 赵誉城望着周良鱼掌心躺着的念珠与玉石,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颤了颤,突然伸出手,紧攥住了周良鱼的掌心,紧紧握住了。 周良鱼感觉到对方掌心炙热的温度,心颤了下,也忍不住眼圈湿了下,觉得氛围太压抑了,赶紧哈哈哈笑了声,“嗔怒”地依偎过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王爷你瞧你,这外面呢?” 赵誉城轻嗯了声,松开周良鱼,将念珠戴在了手腕上,玉石是用红绳缎绑着的,他直接挂在了周良鱼的脖颈上,“我们一人一件。” 周良鱼低下头,瞧着脖颈上的玉石,难得没拒绝,对方怕是明白这都是送给他的,是他故意说送给他们的,可他还是收下了,只因为这是太后送的,是他的祖母送的。 周良鱼莫名有点不忍心,可对方都这么惨了,再让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不厌女了看上的,其实是个带把儿的,这特么……就太惨了。 周良鱼握了握拳,看来……为了让赵誉城不那么惨,他只能……辣手摧男了。 去见皇后,是赵誉城陪着周良鱼一起去的,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