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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所有的幼崽用品,看护书籍搬出房子。 将程芸的一切影像资料删除干净。 仿佛,我的程芸,从不曾来过这个世界。 先生不责怪,不愤怒,不打骂。 平静得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我,愧对先生,愧对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到这个世上,睁开眼,看了看,太难受又走了 第9章 亏欠 在身体黄金十年中,雌虫的生育能力达到巅峰,此后每个十年,生育机率随之下降。 一个雌虫若能育有多子,生育期主要集中在黄金十年。 过去经验告诉我,沉湎痛苦只会愈加虚弱,不如及时采取措施补救。 程芸走后,我辞去工作,调理身体,提高健康检查的频率,每隔三月全身体检。 但惩罚依然会来到。 我的身体没有显示任何怀孕迹象。 我承受该有的惩罚。 这是我距离二十九岁前的最后一个月。体检项目反馈的结果依然是无。 我伤害了先生的一个孩子。 虫族的每一个家庭都期待孩子的到来,先生自然也不例外。 我无法再弥补孩子,只能弥补先生,我欠先生一个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再也不会是程芸。 身体孕育的巅峰时期即将过去,我却一无所出。 我欠先生的,彻彻底底还不清了。 雌父与雄父的婚姻,是最普通的婚姻,他们相亲见面,觉得彼此不错,登记结婚。 在他们的年代,还不流行爱情的说法。 雌父为家庭cao劳,雄父陆续又娶回三个雌侍,雌父浑不在意,他只在意将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在他们结婚十年时,两地分居,婚姻之名,名存实亡。雄父在其他情人那里留宿,雌父忙于工作,两人乐不思蜀。 我的雌父是在家族中是出了名的快乐,没有被生活琐事蹉跎,没有因抚育孩子赔进下半生。 我随雌父生活,雌父将他的生活箴言告诫于我:婚姻不需要考虑太多,两个人的生活,合适就在一起。彼此商量好规定,互相遵守,那就行了。 纵然雄父催促我快点找个雄虫嫁了,省得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雌父都会替我不咸不淡地挡回去,纵容我按自己想法生活。 但我做不到雌父一般洒脱。 初和先生在一起,我时常缠着先生问他,是不是我不够好,为何不与我结婚。 先生说,两个人结婚以后,起初互相恩爱,但恩爱会被生活的鸡毛蒜皮一点点磨平。两人会忘记恩爱,忘记昔日海誓山盟。他们只为一点点琐事就互相指责,破口大骂,最终离婚也要闹到法院面前,在他人面前显尽丑恶,徒留一地鸡毛。 先生说的事情吓到我,结婚一事只敢做些无用的抱怨。只是偶然间,还是会冒出念头,我们既然已经平安生活这么久,那么结婚也不会发生互相指责的事情吧。 程芸的到来使我的生命圆满。 我和先生,和孩子,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 只是,我又让这个家庭破碎。 我做不到如雌父一般问心无愧。 面对先生,除了爱恋,就是亏欠。 我亏欠先生一个孩子,并且将永远亏欠下去。 过了二十九岁,我的生育机会就更小了。 还不如早早离开,让先生再寻一个人,他们一起, 幸福, 长久。 第10章 早餐 阳光洒在脸上,暖意融融。 昨晚将照片放回去,又回到床上入睡。 向床边身侧一看,空无一人,虚掩的门传来厨房的声音。 作息规律了快两年,昨天熬夜有点困倦。 打着呵欠走出去,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先生,走上前去。 先生正在取出果酱,转手递给我。 “面包片烤好了,你去拿盘子端出来。”先生亲昵地蹭了下我的脸。 我把面包片分装在盘子里,端到桌上,上面已经放了低脂牛奶,而先生在煎蛋。 雄虫下厨,在其它家庭很少见,但在我们家中,先生曾经包揽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早餐,我对此已经习惯。 洗漱完,我懒懒地在坐在椅子里,看先生的身影。 先生身材挺拔,脸蛋俊秀,即使是厨房这种地方,也无法折损他的风采。当他在剧组里时,整个人又是另一番认真专注,许多雌虫,无论未婚的已婚的,都毫不例外会被他吸引。 先生,实在是好得过头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呢? 我拥有过这样的雄虫,还独占了很长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先生端了煎蛋走来,坐在我旁边。 “你的溏心蛋。”先生将盘子推给我。 从小,我就喜欢吃鸡蛋,吃了二十几年,万万没想到我的幼崽会对鸡蛋过敏。这两年看到蛋制食物,依然照常喜欢,照常地吃。我想自己是不是太冷漠,对害死我幼崽的东西没有一丁点抵触。 以前我爱白水煮蛋,闲暇时就煮来吃。后来,我一口气连吃了数十个,吃到呕吐,仿佛这样,未来从这个身体出来的孩子就不会再对蛋过敏。当然,现在我已吃不进一点煮蛋了。 “先生这次在家能留多久?”我在面包抹上黄油,夹好蛋,递给先生,先生则将空杯倒满牛奶,给了我。 “本来想待到下个月陪你过完生日,但和小金象奖撞在一起,能待上四五天,回到剧组把控电影进展,然后就又要去往凯仕特州。” 小金象奖是全虫星最具影响力的电影奖项,举办地点在凯仕特州的首府,先生的处女作曾经获得过提名,而去年拍摄的是先生回归以来口碑最佳的商业片,也入围了最佳导演的提名。 对先生来说,走上巅峰不过是水到渠成。 “先生尽管去忙就好,不用考虑我,雌父前几天还说想要我回家看看,”我一笑,“先生孤零零去领奖,我正好和家人在终端旁边看。” “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先生夸张感慨。“不过,希尔,你以前同事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这都两年了,真不打算重新回去工作吗?” 先生调开个人终端,投屏显现出聊天记录、通话记录。 “他好像以为是我把你压在家里不许你出去工作,话里话外,拐弯抹角地劝我不要浪费你的才能,不要埋没一个商业天才的天赋。” “天才个鬼啊!”我吐槽一句,“先生直接将他拖进黑名单就好,以后再有这种就让他们直接联系我。” 辞了工作以后,以前的朋友兼同学总是想让我继续回去工作,我一次次拒绝,但依然锲而不舍。 “你天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就不闷吗,你真的很少像以前那么开心了。”先生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