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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又怎么了 不舍得舍不得都分手了 舍不得不舍得散了 爱是你的我是我的完了 原来我只是突然累了 原来我不说了 原来我撑着撑到麻了 原来我不爱了 ——You\'re just another part of me 清亮婉转的嗓音从车载音响缓缓流荡到整个空间,苍白的指间夹着快燃烧殆尽的烟头,透过缠绵缱绻的烟雾,白昉隔着车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赴约。 “咳咳!咳咳!”许久不抽烟了,到底是不习惯了,白昉捂着嘴不停的咳嗽着,声音痛苦的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拭去眼角咳出的泪水,摁灭了烟头,拉下车窗任由寒风汹涌的灌了进来,散去了一车的迷雾。 把CD退了出来,白昉低头看着那已经老旧到磨花的外壳,这张CD一直放在他的车里,但是已经许久未拿出来过了,刚才他翻了好一阵才在最底层找到。曾经单曲循环过不知多少遍,旋律响起的那一刻依旧让他瞬间全身都发麻了,原来,我只是突然累了,原来,我不爱了…… 【何若帆,三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现在,直至未来,我的生命里都不再会有你的位置了,再见,不对,是不见了。】打开信息界面,白昉把冻僵的手指拿到嘴边呼了口气,随即迅速的发出了最后一条短信,便找出通讯录,把那个号码直接拉进了黑名单。 闻到车里几乎没有什么烟味了,白昉关上车窗,重新启动了车子,转向滑入了地下车库。 “白先生,你才回来啊!来,赶紧先进来,饭菜我一直热着呢,马上端出来。”阿姨听到开门声,抱着饼干出去一看,果然是雇主回来了。放下饼干,赶紧走到厨房。 “喵呜……” 白昉放下公文包,正解开大衣,突然感觉到脚边一暖,低头看去,饼干戴着硕大的伊丽莎白圈,正昂着头用圆圆的眼睛对着自己撒娇,长长的尾巴还卷住了他的小腿。 阿姨把饭菜一一端上了餐桌,扭头一看,发现白昉被小猫缠住了脚步,脱了的衣服只好挂在了手上,不禁笑道:“这小猫真的很喜欢你啊白先生,我照顾了它一天,它都没有对我这么亲热,哈哈!” 低沉的心情被冲散了一些,白昉俯下身一点一点把饼干的小爪子从裤腿上掰开,“……简直是个猫妖。” “喵!” “好了,快放你主人去吃饭吧,都快10点了,肯定饿坏了。”阿姨看着白昉无奈的重复着掰开饼干爪子的动作,不由的上前抱起了饼干。 “喵喵!” 终于解脱的白昉揉了一把饼干毛茸茸的头,佯装严厉的说道:“乖!不许闹!”饼干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到底是不闹了。 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吃个饭了,白昉按压了一下太阳xue,开始好好招待他的胃。 “先生,请问需要续杯吗?”服务生又一次的上前问道,对于这种一坐就坐几个小时的客人见怪不怪,小小的咖啡店里总是有人在等待,有人在离去。 “不用了,结账吧。”何若帆挂掉了一直接不通的电话,结账后踏出了咖啡店,又看了一眼短信,苦涩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和内心,我不会放弃的,白昉,我们会再相见的,我再也不会在你的生命里缺席了。 清晨,依旧是那家早餐店。 祁景晴低着头默默的喝粥,不去看准时出现的白昉,想着赶紧吃完走人。 祁景风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晴晴,你们学校……是不是有和国外大学合作的项目?” “咳咳咳!”猛然被呛到,祁景晴擦了擦嘴,闪烁着眼眸回道:“哥……你怎么会知道的,好像是有这个事情,不过,不过还没有具体通知下来啦,所以我也不清楚。” 白昉静静的看着祁景晴对祁景风撒谎,“晴晴,你——”祁景风还想追问,却被打断,“哥,我吃好了,早上还要交作业,我先走了啊,拜拜!”祁景晴赶紧拎起书包,戴上手套就溜了。 白昉拿出牛皮纸袋,抽出文件放到了祁景风的手里,“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祁景风一摸便明白了,白昉安静的看着对方一页一页的翻完了所有,才起身说道:“先上车吧,我送你上班。” 这次祁景风乖顺的随他坐到了车里,白昉满意的笑了笑,“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吗?” 祁景风捏紧了手中的文件,手背上青筋暴起,青着脸冷冷的说道:“留学起码需要四年,白先生打算一直包养我?”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问住了白昉,他从来的情人一直保持不过一个月,有时是他厌倦了,有时是对方受不了了,而这个祁景风…… “叮——” 【白昉,不管你如何想,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若是对我完全没有感情了,何必将我拉入黑名单,真正的放下是不在乎,而显然,对于我,你还是很在乎的。】 这个人!这个人真是!白昉气急的扔掉手机,真以为他没人了吗?凭什么这么自信! “对!祁景风,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一直做我情人,我会定期给你meimei打钱,等你meimei留完学,我们的关系就立刻结束!” “……白先生可真是大手笔,呵呵,我真没想到我这么值钱。”祁景风没想到白昉居然真的这么说,屈辱和无奈夹杂在心头,抬起手摸了摸无神的双眼,他的人生从五年前就走入了黑暗,当时也是在高三,本来都已经安排好出国读书了,偏偏祸事接踵而来,一下把他的家庭,前途,自尊纷纷践踏的粉碎,晴晴,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白昉冲动之下许下承诺,话说出口后才发觉有些不妥,但是面子又不允许他翻脸,只好闷声不响的把人送到目的地,一路上祁景风都没有说话,正以为对方接受不了条件,悻悻的说道:“祁景风,若是你不肯——” “好。我同意。”下车的一瞬间,祁景风背对着白昉掷地有声的说了四个字。 “……!!!”白昉愣愣的看着祁景风关上车门,单薄的背影逐渐远去,那句话还回荡在耳边,他居然同意了!这……该死,天天和金钱打交道的白昉,许久不做亏本生意了,没想到今天倒是给自己挖了个这么大的坑。 四年,起码四年!他更本没有自信可以维持四年,七年的初恋和三年的折磨已经几乎耗空了他所有的感情,时间对他而言是最剧烈的□□,渗透了每一丝血rou和神经。三年间白昉拼命让自己去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面对,流水般的情人也只是饮鸩止渴,偶尔贪恋那一点虚无的陪伴。 “叮——” 【白昉,对不起,三年前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