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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陈队长转性了。 以前永远沉着脸动不动就爆发冷暴力的陈队不见了,换做现在能够安安静静听人讲话,也不会动不动就踹桌子的正常人。 所有人都有点不适应。那感觉就好像,顾医生把那个真实的陈队带走了,然后留下来一个没有情绪的皮囊一样。 也就是半个月后,陈正平看到了卓宣@顾延昭的那条微博。本来他自己不用这些东西,但后勤一个小姑娘是卓老师的粉丝,看到卓宣@的那人很奇怪,叫做@顾六郎,就好奇点进去看。一看可不就是顾医生。 陈正平注册了小号上去看,耐着性子从一千多条回复里找到了顾延昭的回复。 “四哥,我放的下。” 顾延昭不是一个会把话说死的人,也许是作为科学工作者的严谨,他很少做出个极端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应该”“可能”“也许”“有多少可能性是……”这些反而是他的口头语。 所以看到这么笃定的一句话的时候,陈正平顿时感觉到心里猛地一沉。 也许如果自己就这么接着等下去,那个人便再真的也回不来了。 LZ有话要说: 关于小顾的微博昵称。为什么叫顾六郎呢? 历史上最有名的那个延昭,是谁呢? 是杨延昭,杨延昭又名杨六郎。 但也是取这个巧合。 旧仓库一共六人,排行下来是老铁,钱明清,程礼,卓宣,丁越,和顾延昭。 小顾排行老六,所以也取个巧合,叫做顾六郎。 讲究还是将就 (1821字) 第二十三章讲究还是将就 “到处都是痛苦,而比痛苦更为持久且尖利伤人的是,到处都有抱着期望的等待。” 顾延昭发完这条之后就再没更新过微博。刚发出来的那天晚上,陈正平拿着手机在床上来回翻看了一夜没有睡着。 他知道延昭的感情,也知道为什么他这三年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顾延昭那双不知道剖了多少尸体的手,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温软平和,他的喜欢既没有什么进攻性也不强迫别人,却一点点把他从关子扬的死中拉了出来。 只可惜他一直理所当然的受着那个人的好,却从来没有转过头去好好看他一眼。他只当那双一直温软的手一直在自己身边,却从没注意过这双手的主人眼里有多少委屈。偶尔想对他说些什么,却从来没说出口过。 当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关子扬,到后来爱上了却讲不出喜欢也是因为关子扬。面对面的人怎么看都有关子扬的影子,就这么一个晃神。要说的话也就咽下去了。 这一过就是三年。 这老人家常说,这过日子都想讲究,可大部分时间还不是都在将就。有些人将就着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有些人将就着跟没有回报的付出过一辈子。这种事,谈不来哪个更倒霉。这世上哪那么多顺心如意两厢情愿的事。将就着将就着,几十年它也就过来了。 但这一次,顾延昭决定不逃了。他决定讲究一回了。 做刑警这行的,一般手机不敢关。这不凌晨两点,那边短信嗡的一响。张硕一个激灵就醒来了。打着哈欠去翻手机,看到发件人张队长乐了,这午夜凶铃,还是陈正平版的。 “张硕,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没睡的话着给老子打回来。” “陈连您又失眠呐?”张硕走出卧室,给老婆掖了被子,拨了号。 “写个报告。” “什么报告赶这么急。” “去你们衙门蹭饭的报告。”陈正平四平八稳的通报了这个消息。 “怎么着陈连您要调任?”张硕明显吓了一跳。 “我报告明天就打上去,你小子在那边也帮着活动个位置出来。” “陈连长,陈祖宗,陈队长,您这是何苦啊,我、还有我家老爷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就能活动出个支队长出来,您重案组大队长做的好好的。就算是调到北京了,这也不划算啊。”张硕有点急了,不知道陈正平脑子是怎么想的。 “你小子废话多找揍呢?这周内给老子办好了。” “你们家那个法医……最后没回去是吧?”张硕问的小心翼翼。那边没吭声,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人家要是真不想回去了,您来……它也没用啊。” 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张硕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没再敢吭声。 许久,那边才有了一个回答。 “他放下了,我放不下。” 言毕,电话就断了,留下张硕一个人对着手机愣神 陈正平走的比顾延昭还利落,张硕那边一活动出来,他这边就批下来了调任申请。队里的人都觉得这人肯定疯了,好好的重案组大队长不做跑北京给人当副手,之所以走的这么轻松其中一个原因也是这不是升职或平调,这直接贬下去了等于,就算是去到北京。也绝对是个亏大本的买卖。 陈正平也没管这些闲言碎语,家门一锁。行李搬上车就上京了。 他很想去看看顾延昭,但除了上次取车去过的卓宣家,他根本不知道顾延昭住哪。跟他过了这三年,仔细想想看,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除了知道他是华大的毕业的,他有哪些朋友,父母叫什么,都是做什么的,在北京住了多少年,小时候在哪里长大。他一概不了解。明明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会轻易提起,自己不问,对方也肯定不会赶着要讲。这突然一下要去想,自己还真是什么都没记住,到现在也是怎么都没法找。托朋友在公安系统查了一下,身份证上的地址早就没人住了。陈正平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卓宣是肯定不会跟他讲的。那日去找卓宣,楼上下来的却是那日乐团的另一个姓程的吉他手。满脸歉意的跟他讲,卓宣知道他想问什么,但顾延昭不希望自己告诉他。 得,人都没见着。 倒不是非得把人追回来,他只是想再见一面那个人,告诉他他爱过他,现在也爱。就算不会信,就算傻得冒泡,但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跟他和张硕说的一样,放不下。 三十多岁的人了,不知怎么的,初恋的心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就是不甘心,就是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