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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是他的毕业证书。 “Wow, grats!” Charles没接话,他接着掏,掏出一个棕色的小布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对着傅良功说。 “良功,你不是一个让人第一眼就能喜欢上的人,你不漂亮,很强势,有点固执。但是你一定是一个让相处久了就一定能爱上你的人。你没有宗教信仰但是你绝对善良,你对生活的态度让你周围的人靠近你都会觉得幸福,觉得有力量,我承认我是被你的这些特质吸引到你身边的,但是当我发觉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标准的国语,字正腔圆,收放有度,绝对不是现学现卖的。 “良功,嫁给我。我想成为你的力量之源。” 傅良功足足愣了十秒钟。周围早就聚了一群“略明真相”的文艺装X小驴友开始起哄,在一片“嫁给他!”“嫁给他!”的起哄里,傅爷终于回过神儿来回应了。 “我-草-你-大-爷的吴晋你他妈会说中文啊??!!!!!!!!” 46、傅良功番外:全城搜捕(二) 从那之后傅良功就拒绝和Charles讲英语,而且坚决的管Charles叫吴晋。 这熊孩子还在回去的路上的公交上贱兮兮的指着北京四中的大门跟她说, “看!这我母校!” 傅良功默默的低头,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手上的订婚戒指还回去。 这件事也成了几个老朋友聚会都有的保留节目,每次都有人装作无知的问吴晋,“小吴啊,你当年怎么跟傅爷求婚的来着?” 吴晋每次都特别配合,笑眯眯的说,“我说我爱你,嫁给我吧。” “哦,傅爷怎么回你的呀。”所有人开始憋笑。 “她说要草我大爷。”吴晋一本正经。 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和“傅爷你这样不行啊你得尊重长辈!”傅良功悲愤望天。 关于会说中文,从小在中国长大这件事,吴晋说是瞒了她三年是想在求婚的时候给她个惊喜,傅良功说我一直怀疑你脑子缺根弦,结果没想到缺的不只一根。 回来在北京住了一个月,良功也快毕业了,去大使馆续签签证,刚进去吴晋就没影了。办完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回去的一路上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欲言又止,眼看快到家了,吴晋觉得这不行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上前一步双手一张拦在良功面前。跟当街拐卖少女,等等不对,拐卖灭绝师太似的。 “良功你刚办签证得带户口本了吧!?”脸涨通红声音还挺大。 “带了啊。” “那个……你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 “好着呢呀。” 吴晋哗的抻开一张纸。 “你看我刚刚在大使馆把单身证明取出来了你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心情尚可咱趁着户口本什么都在咱去把证领了吧!” 好好一句话说得跟就义的样。 良功想了十秒。 觉得今天天气是不错。 而且现在证件都在身上确实挺方便的。 就这样他们就结婚了。 结婚这事儿吧,搁他们俩这真有点领证一时爽,回家火葬场的意思。 良功他爹本来就不喜欢外国女婿,吴晋他家……等等吴晋他们家是做什么的来着? 好像忘了问ORZ,她只知道吴晋是混血,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他爸爸走得早,所以一直是单亲。 于是两人合计就这样一直瞒着算了。 这大概是傅良功这辈子做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了,但是遇上了一个可以把一辈子交给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好像怎么发展都通通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弄一个小聚餐,找几个平时走得近口风紧的朋友热闹一下,这件事都是吴晋在张罗的良功也没怎么cao心这事。后来吴晋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她,她也就当日象征性的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得有那么点意思是吧。 至于后来吴晋说场地要变,还要给她个惊喜她也没放在心上,否则后来也不会逃得那么狼狈。 出租车司机跟她说到了的时候,傅良功觉得他肯定跑错了。 因为这方圆百米全是“鼎盛”的地盘。 她和吴晋是要搞一个聚餐,又不是要结婚,好吧,是要结婚。 “没错呀,看您穿的是要去参加婚礼吧。这儿今天是有个婚礼。”司机师傅用他5.0的视力精准的指出了这个五星酒店门口那块精致的白玫瑰蕾丝装饰的水牌。 傅良功哆哆嗦嗦下了车,走近去看,水牌上的确是她和吴晋的名字。不过不是结婚仪式,是订婚。 但她相信这种东西绝不可能是吴晋搞出来的,开玩笑,他们证都领了,还订个毛毛虫。 果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和刻意压住了情绪和嗓音的争执。 是吴晋。 吴晋在和一个长相和着装都相当有气质的中年女性用英文在争执,他们声音刻意压低语速很快周围人基本上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已经开始剑拔弩张,这位东方女性其实看起来还有点眼熟,旁边是一个穿拖地长裙的女孩子,看样子是和争执的两个人都相当熟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劝解。其实她今天穿的一身白色长裙跟吴晋的黑西服非常搭,一些不明真相的宾客还以为她就是傅良功在向她道喜,女孩挺尴尬的只能一个个的解释。 此刻站在大堂穿着短礼服裙的傅良功其实才更像一个来参加婚礼的老姑娘。 她突然就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在和吴晋争执的那个人是他mama。 第二,这事必须是她老人家搞出来的幺蛾子。 第三,她突然就想起来为什么看吴晋他mama这么熟悉了,自己前天才在人物杂志上看过这位侨联主席的专访。 傅良功后退了几步,想无声无息的赶紧走为上。 可是晚了,吴晋已经看到她了,甩开他母亲急匆匆的想走过来。 良功对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逃出大堂跳上出租车整串动作连贯迅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除了不太优雅之外。 像侨联主席这种省部级干部,家里公子结婚都是慎之又慎的,先看门第差不了多少的官员巨贾家里有没有年龄合适的对象,实在不行也得是个自己手下可以培养的后辈。 这里面水太深了,她这种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小愤青实在进不去,也玩不转。 于是就有了刚开始抢劫顾延昭那段情节。 傅良功一口气讲完,拉开顾医生家的冰箱特自然的给自己拿了瓶水出来。 “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傅爷。”顾延昭语气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