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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温度似乎也回暖了些,偶然间遇见了被发配到边疆的小王爷,才算是不用为了温饱cao心。 那个时候萧寂也是看他骨骼惊奇,有用武之地,而且肯为了他效忠才捡了回去的。后来楚长安的确是没辜负他的希望,一路打到京城,为他夺取皇位,只是因为当年那点儿微不足道却能救命的施舍。 然而如今,一个素不相识衣着华贵的人主动要求楚长安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负责,还闹得这般难堪,楚长安自然是不会答应。 毕竟当时自己的情况比这惨百倍千倍,却是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一个人也没有。 苏言明印象之中以往要是遇见这种风流债,楚长安多半是会妥善解决,最不济的也是给姑娘一笔银子,要是连银子都不想给的话,也得好哄着给人骗过去。 但是像现在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真是没见过。 然而苏言明也是个心大的主,打小也没信过鬼神什么的,而且方才那一下估摸着楚长安也摔得不轻,要是还能跟以前一样不愠不怒的那才是有了鬼。 楚长安则是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毕竟是久别重逢,而且还是在那种地方。说不上来是惊喜还是什么,总之整个人一直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哪怕是回到了府邸躺到了床上,也久久不能入眠。 相遇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戏剧性了些,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从小到大楚长安就不是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幼年流离失所,长成后英年早逝,一辈子活在刀/枪兵马之中,就没安宁过。这一次的重逢,怕是补上了上辈子欠下的所有运气了吧。 回到皇城之后已然过了下钥的时间。 但是萧寂可是以前在边疆懒散惯了,哪怕是当了皇帝,也就表面上把礼数做了周全,私下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放荡不羁。 按着最后选入殿试的名单,萧寂挨着个儿打听到他们最常去的地方,每日处理完政务换上便衣出宫去想着办法跟他们制造偶遇。 毕竟再往前数几年萧寂也是个里表不一的人,人前一套背后恨不得十套的。自然知道这些个人在君王面前伪装的天衣无缝,但是私底下可就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儿了。 有些个外面都传着谦和有礼风度翩翩的文人,结果真遇上了却是个能当街对自家妻儿大打出手的人。也有些个武人,外面传的是心怀正义忧国忧民,结果真见到了,却是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结果这么寻访下来,还真是挑出来了几个代表性人物。可能这些个世家子弟还没踏进金殿的门槛儿,就神不知神不觉的失去了入朝为官的资格。 要数印象最深的,还是今天见着的这俩。 一个是苏家的次子苏世元,一个是楚家的独苗楚长安。 苏世元倒是如外界传言,虽然是个武人,但是待人却非粗鲁之辈。待人有礼,就是性子清冷,话不多,言语举止注意分寸。相遇的时候萧寂扮作了一个穷苦书生,苏世元便主动请他喝了杯茶吃了些东西,见着萧寂要往国事上说,连忙以着草民不得议政的理由推脱。 能看得出为人谨慎,做事稳妥,若是最后殿试不出意外,想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再一个就是楚长安了。 也是如外界传言不假,是个大纨绔。 一路上跟着他进了那风月之地,刚进去可就看着这个大纨绔吃了巴掌。 萧寂都替他脸疼。 萧寂觉得他估计也是在风月之地混惯了的人吧,对姑娘除了忍就是忍,萧寂觉得要是他能把这种能忍辱负重的性子放在正经的地方,想必也是个不世之材。 然而后面的事态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看着两个人站在窗口边的时候萧寂赶紧喊上身边带着的暗卫去楼下准备着以防万一。 结果大家的关注点似乎都在那个寻死觅活的姑娘身上了,没想到另外一个也被带了下来,最后大概也只有萧寂反应快些,上前去接了一把。 毕竟是个成年男子的身躯,平时扛着还嫌沉,更何况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萧寂本来就没接稳,再一个是趁着夜色看不清楚,在迎上那双瞳眸的时候萧寂还是不禁愣了一下。 太相似了。和那个之前一直伴在身边的人,如出一辙。 这么一愣,就把人摔在地上了。 然而不过须臾萧寂也就回过神儿来了。 他的从一,早就在那个时候死过了。 “皇上,皇上,太医来了。” 萧寂纠结在今日发生的怪事里头走不出来的时候,老太监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让他进来。” 方才伸手去接楚长安的那一下可是砸的不轻,过了好久左臂还是没有知觉,现在虽然是能动了,但是每动一下钻心剜骨的感觉就令人恨不得没了这条胳膊才清净。 “皇上,您这胳膊……怕是断了。”太医摸索了好久才确认下来怕是真的断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萧寂:为了接住媳妇儿QAQ但是真的好疼啊 ☆、第五章 一晃就是小半个月,又一场降雪来临的时候终于迎来了这些学子们期待已久的殿试。萧寂刚登基的时候便知道国不可无栋梁,科举更是早早的就举行了。如今九州之内各地榜上有名的学士皆聚于此,尤其是出身贫寒的,更是希望能为自己谋一个好一点的官职好留在京中。 文试到还好,室内火炉烧的旺,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儿外界的寒冷。特别是皇上还担心这些个学士们冻着手不方便写字,更是给他们每人备了个汤婆子,生怕有半点儿磕着冻着。 然而同样是祖国的花朵,另一批人的待遇择完全不同。 从入宫开始便要求将厚重的斗篷脱掉,只留最里层的单衣,站在这冰天雪地的校场里头等待着消息。这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刚开始还能听得见有几声抱怨,后来这一行人栽倒了一个又一个,别说抱怨了,仅有的那么点儿体力能站稳都不错了。 汴京虽然是没有当初在边塞那般冷冽,但是只着单衣还是勉强了些。楚长安本是以为萧寂这个人不爱走寻常路,结果没想到这一次连路都不屑于走了直接飞檐走壁了。 大约等着天色有些暗的时候,远处才走来了一个身着暗色裘衣的男子,后面还跟着一排低头猫腰的太监。 楚长安大老远就认出来对方是谁了,但是再一看身边,几个时辰之前还好端端站着的人,已经倒下一片了,还能站着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但是这几个人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都是冻得面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只能低着头试图缓解寒风带来的冲击。 萧寂走近的时候轻声咳嗽了一声,这才算是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