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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还是浮现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心里头想着果然外界的传闻是真的,到底还是个只知道玩乐的大少爷,这种人,怎么会知道世间百姓的疾苦。不过这样也好,总比那些个深谙世事的老滑头好,倒也构不成威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玄学!就等你了! ☆、第九章 正月里头楚老爷的确是回来了,然而大概是常年在外头跑生意不沾家,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儿都忘了。见着楚长安第一反应还以为家里头进贼了,差点儿没去衙门报官去,过了大半晌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家的孩子。 楚长安在楼里头的那些个风流韵事楚老爷也不是不知道,毕竟都是自己当年玩剩下的,管也管不了。当时听闻楚长安染病了本来早就准备回京给这个儿子收拾后事了,没想到却是奇迹般的救回来了,还听闻他拿了今年的武状元。 本来楚老爷还不相信,毕竟楚家大概已经有好几代没人入朝为官了,而且自家儿子什么水平他自然是清楚,要是这种半吊子的本事都能当状元,怕是过不了几年江山就得改名换姓了。 结果回到京城之后,发现原来这些个传言居然都是真的。 不过也是,算起来楚长安也快到了弱冠的年纪,的确是该收敛些少年时期的轻狂了。本来楚老爷还担心边塞不安稳,自己这个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再把国家给祸害了。结果听说他被安排在御前从侍卫做起可算是舒了口气。 毕竟从小到大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进到宫里头自然是有人管教他。 虽然话是这么说,楚老爷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儿子,此次回京又拜托了几个朝中的友人帮忙打点着些,尽量让楚长安能在宫里面过得舒坦一点。 初三的时候给楚夫人烧完纸,楚老爷就急着出去跑生意了。满共在家也就呆了两三天,也没和这个儿子说上几句话,自然是没发现什么破绽。只是觉得楚长安比以往稳重了好些,不过也并未觉得奇怪,只是觉得这个年纪也到了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最后走的时候楚老爷又给楚长安留下了一大笔钱财和一些汴京里头见不着的稀罕玩意儿,只说是以后在宫里头需要打点的地方多,千万不能再这种地方舍不得花银子。 过了正月十五基本上这些进士举人就该上任了,尤其是这次南北两大将军,各自给了封号和爵位,也算是在京城里头风光一时了,然而风光完了就该各就各位了,往后的日子估计多半得在刀枪火海之中渡过了。 楚长安估摸着年后自己也该忙了,以前这个跟着自己厮混的苏家大少爷估计也见不着几面了,最后想了想还是在第一楼设了顿宴,除了苏家这两个,还有那个殿试上那个上梁爬树勉强过了的张砚。年后苏世元应是去北方驻守,这个小兄弟则是去南方。要论条件多半是北方苦寒些,但是要论自然忧患,南方却是更胜一筹。毕竟开了春不下雨,便是旱灾,紧接着可能就是饥荒。要是下了雨,可能就是洪涝,紧接着便是瘟疫。 最后其实算起来,虽然这个状元封地爵位不如这榜眼和探花风光,但也是最轻松的一个了。而且又是在圣上身边,以后提拔的机会可不比这两个人少。 反正手上有的是闲钱,这顿宴席楚长安也没省着,至少该做的表面功夫都做到家了。 酒过三巡之后,基本上大家都放得开了,比如说那个以爬树过了殿试的小兄弟,本以为他性子安静,酒品也应是不错的,然而喝了酒之后要不是大家拦着他非得脱了衣服往街上跑。 苏言明更是不用说了,喝多了就抱着自家弟弟死活不撒手,苏世元一脸嫌恶的推了大半天也没把他给推开。 “长安。”趁着苏家那俩兄弟在一旁你推我攘的时候,张砚放下手中的酒杯往楚长安身边凑了凑,低声唤了一声。 两个人算起来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直接喊名字确实是有些欠妥。楚长安第一反应是扶上腰间的匕首,已备不时之需。 “可否借一步说话?” 正月里头外面的天还冷得很,方才若是还有那么一点儿醉意,现下风一吹,可算是彻底清醒了。楚长安借着旁边的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眼前的人,身量同自己一般高,年纪也相仿,但身姿却是更显得矫健些,相比楚长安这幅天生风流的皮囊,也更为稳重。方才一副喝多了要耍酒疯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屋子里头暖和,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楚长安出来的时候未披斗篷,此时正浑身哆嗦的在寒风里头搓着手,“大哥,有什么事儿非得大冷天出来说?” “……” 楚长安站在一旁等的手都快搓掉皮了,到最后就换来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着这附近都没人了还磨叽个什么劲儿,赶紧说完赶紧回去暖和。 “这件事情不知从何说起,说来话长,也不知应不应说,该从何说起……” “慢慢说,不急。”楚长安倒有的是耐心,因为这一路而来竟是遇见一些不善言辞的人,哪怕以前再是暴躁也被这些人磨平了棱角。 “就……能不能跟你借些钱?” 楚长安:“……” 楚长安原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搞得神秘兮兮的。张砚此话一出,楚长安顿时觉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里头已经思量着要是在这种地方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了。 “用兵符和你换。”张砚见着对方没接话,连忙又补充道。 楚长安愣了一下。要是说拿什么玉器黄金抵倒是常见,字画古物的也有,再不济还有拿地契的,这种拿兵符抵的,还是第一个。 而且一个将领,没了兵符就等于没了兵权,没办法自主调遣军队,真是遇上什么事儿怕是只能干看着,跟断了四肢没什么区别。 但是惊讶之余,楚长安也意识到其中必定是有蹊跷。仔细推敲而来,从一开始便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张砚的出身楚长安大概也查过,生在南方,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是清白。没有和什么官商勾结过,就是个普普通通务农的。 这么一个人,能一路过关斩将,杀到殿试,除了靠着自己的实力,怕是也会傍上些其他的人士。张砚的为人楚长安暂时还不清楚,但多半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毕竟真若是心思简单的人,也走不到这一步。 “兵符就算了,这玩意儿你敢抵我不敢收。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便说的难处吧?” 张砚低着头没接话,过了大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原本不姓张的。原本也是生在这汴京城的。”上句不接下句的,也亏得是个武官。要是做文章就这个逻辑水平,怕是连乡试都过不了。 楚长安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