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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然而即便是防备到了这个地步,也依旧是没能阻止各种挡不住的腥风血雨。 以往萧寂要什么,楚长安都会极尽自己所能的帮他夺取。但是这一次,他深刻的感觉到了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明明隐患摆在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不过也是,当初之所以能来势汹涌,也是提前养了许多年的兵力,毕竟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现在也是,这些根深蒂固已经成型的势力,也不是一下子说铲除就能铲除的。 次日的时候萧寂醒的早,远还不到该上朝的时候。 楚长安察觉到内殿有动静的时候赶忙摇了摇还在打盹的采莲,示意她赶紧起来。 萧寂从屏风后头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见着采莲一脸惺忪,只是让她去打热水,并未多做责罚。 然而转身看向楚长安的时候,脸色可就不怎么好了。 两个人僵持了半晌,还是楚长安先开的口,“早上凉,皇上要是嫌屋子里头闷多加件衣服罢,当心着了风寒。天色还早,要不您在睡会儿?” 都暮春的天了,早上虽然还是凉,但是离能着风寒的程度还差了些。萧寂会不会生病楚长安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个儿的身体诚实的很,又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准个儿得露馅儿。 虽然怕露馅儿,但还是不禁多看了两眼。 楚长安见着他没动静,只好道了声得罪,自己进了内殿取了斗篷给他披上。触碰到萧寂冰凉的皮肤的时候,见着他也没拒绝,楚长安心里头也不禁有点儿好笑。 多大个人了,自己连冷暖都分不清楚。 “既然皇上起得早,臣有一事要说。”昨天晚上既然是忘了,今日趁着早起,也正好一并道出来。 “说。” “前些日子的事情,苏家怕是……”楚长安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涉及前朝的事情的?” 这句话倒是把楚长安给问懵了。 仔细想想倒也是,现在他就是一个小侍卫,不是萧寂身边儿那个能呼风唤雨的萧从一了。这种话说出来的确是逾矩了些。 虽然知道错在自己,但若说心里头不失落绝对是假。 那些亲密和若即若离的温柔,怕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在对方眼里头,不过就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儿,懒得去计较罢了。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能在心中无限放大。 不过楚长安好就好在脸皮厚,心也大,萧寂这么说非但没觉得委屈,反而是笑出声来,“没胆子没胆子,皇上您冤枉死臣了。不过就是昨日见到了苏家的那个大少爷……就……就给您提个醒,嘿嘿,前朝的事儿臣也不懂,您可别误会。” “这些事情朕自己心里头有数,楚卿不必担忧。”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过大抵也是知道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对,又带了几分歉意,“抱歉,方才不应吼你的。” “不打紧的,皇上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到底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对方的心性脾气楚长安自然都是清楚。 他的小皇上就是喜欢什么事儿自己一个人背着,但是身上担子重了,肯定是需要人帮着分担的。而且这个帮着分担的人只能是最信任的,能信任到躺一个被窝里的那种,要是别的不太熟的人主动请缨,多半就是方才楚长安的下场。 以前这个人是萧从一,但是现如今这个人暂时还不是长安。 楚长安觉得萧寂这种行为说好听了就是自身强大,能够独揽/政/权,有一代明君的潜质,说不好听了就是不会培养贤才,万一哪天自己倒下了很容易出现后继无人的状况。 但是既然现在楚长安已经回来了,只要他不死,就绝对不会让萧寂倒下。 “你往哪儿看呢。”萧寂见着他没反应,以为是被自己吓着了。但仔细一看,却是满心的窝火。 “没……没看什么。”说到底表面上虽然是一副常年流连花丛的样,但其实到死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怎么碰过。 “听统领说了,楚卿可是把近一个月所有的值夜都要过来了啊。莫不是想趁着朕睡着无防备之时再给这皇宫换回主?”明明是涉及自身生死的话,确是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表面上是信任,其实萧寂打心底也没觉得他能闹出什么动静。 楚长安:“不敢不敢,这种心思臣万万不敢有。”虽然这点儿小动作本来也没指望能瞒过对方的眼睛,但是被当面点透,还是挺想钻地缝的。 “原来是朕想错了,楚卿的意思莫非是让朕多准备一床被褥?”以前楚长安还真看出萧寂是这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他都难以言说于口的事情挂在嘴边。 “……臣不敢。” 这声不敢倒是真的,毕竟要了这么多日值夜的初衷也不过是不希望看见萧寂身侧有人。但至于身侧的人是自己……楚长安多半也就想想,不敢真的付出于行动。 万一没成,以后怕是再无机会亲近,还不如现在,能离近了看上几眼,也便知足了。 万一真成了,也不过就是一夜之欢,以后徒增尴尬,怕是连君臣都不一定能做了。 “也就是让你在外头自个儿打个地铺,毕竟站一夜挺辛苦的,有什么敢不敢的。” 楚长安:“……” 采莲打水回来的时候,只看着皇上蹙着眉倚在门框上,虽然是蹙眉,但依旧能寻觅的出几丝笑意,看样子今日心情是不错。一旁的楚侍卫则是恰恰相反,委屈两个字恨不得写到脑门上了,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楚长安:我有一句……算了还是不说了,来日方长。 ☆、第十七章 过了两日得了空,楚长安第一件事情就是慌慌张张的奔回楚府把冬果给揪了出来。 毕竟主子不在家,楚府里头最大的就是这个少爷身边儿的大丫鬟了,每日虽然不说是睡到日立三竿,但也不会跟往常一样恨不得起的比鸡都早。 今日却是一大早天不亮就被揪起来了。 冬果刚想发作,定睛一看,心里头刚升腾起来的那一点儿怨气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些日子我称病的时候,苏言明是不是来找过我?那个时候你怎么和他说的?” “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冬果见着他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吞了样儿,还没迷瞪过来他说的是哪出,“一回来就不消停,在宫里头皇上没要了你脑袋算你命大。” 冬果大约回想了一会儿,总算是回想起来了,“您说的苏家那个大少爷啊?就说您去温泉养病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来了几次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