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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上面别说是过人的天赋了,不拖禁军整体水平的后腿就不错了。 祁樾刚入宫的时候基本上没人见过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三天两头的就着风寒发热,统领也念着他是亲王之子,不敢勉强。时间长了才算是好一点,至少能跟着众人一道当值了。 楚长安刚接过令牌就有同僚凑了上来。 “长安你跟他认识?” “算不上,数面之缘罢了。”楚长安见着这个小世子就不像是好招惹的,楚长安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思量了再三还是否认了对方的质疑。 “数面之缘也不错了,我们这些弟兄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好歹跟圣上也是堂兄弟,长安苟富贵勿相忘啊……” 再后来的楚长安也懒得听他絮叨,只是自顾自的又拉起了弓箭。 现下国库的财政情况楚长安心里头也有数,铺张设宴基本是没可能,但毕竟是天子的生辰,太过朴素也容易落人口舌。秋猎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能节省下来一大笔开支不说,又不失威严,只可惜安全太过没有保障。 这两日大臣们也都会看脸色,若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会求见圣上,这么一来永昌宫里就清冷了许多。 难得有一日手上的折子都批完了,四下横竖没人,萧寂便不断的转弄着手上笔。然而不一会儿外面就来了人,往常有臣子进来得福会闲来通报一声,今日兴许是得福偷了懒,干脆就直接放人进来了。 “皇……兄”少年望着自己这一身墨汁,又见着对方依旧是不自知的转着笔,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萧寂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毛笔,又看了看对方身上,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当是没看见他满身的墨迹。 “怎么进来也没让人通报一声。”言外之意,错不在己,“难得见你过来,有什么事说罢。” “该通知的朝臣官员和侍卫宫女已经通知过了。”在宫中没有差职的时候,祁樾穿着多为一身布袍。也未绣什么花卉山水,就是一袭简简单单的布袍。这般素净,在华丽的宫阙里头反倒是更为惹眼。 “皇叔近来如何。” “挺好的,最近又纳了几个侍妾赎了几个舞姬。” 萧寂:“……” 两个闷罐子可算是凑到一处了,说了上句没下句,一时间气氛也尴尬。祁樾见着不对,连忙准备告退。 “祁樾以后打算怎么办。”没等少年走两步,萧寂又开口说道,“朕是说你不可能总是在宫中当差,年纪还小,理应多经历些事情,总不能和皇叔一样,成天沉溺酒色之中。” “臣弟并无大志,让皇兄失望了。”这种无意义的试探祁樾早就知道该如何作答。以前萧瑟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就有意无意试探着他以后有何志向。刚开始祁樾真的傻愣愣说,以后要做一个能造福百姓的人。 结果便是换来了这么多年的体弱多病。 能够造福百姓的人或许不一定是天子,但一定不会是和天子平辈的皇戚。不然总有一日,不是二人的位子颠倒,就是因功丧命。 待人走了以后萧寂依旧是专注着手上的笔,盯了半晌,才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可惜,可惜在太过防备,不过倒是聪明,可教也。” 祁樾还没走出宫门,便有公公追了上来。 “世子请留步。” “何事?” 那公公未开口前,先是笑了出来,手里的拂尘一挥,示意一旁的人把东西呈上来,“陛下说了,两日后希望世子能在秋猎上大放异彩。” 祁樾望着他手里的锦盒,没去伸手接。 “这是陛下的意思,您……” 锦盒细长,有些宽度,祁樾大概也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一接,基本上也就是默认半条腿踏入朝廷的纷争之中,自然是要谨慎。 其实安荣王也不是真嗜酒色如命,毕竟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儿大志向,不过是后来碍于现实,干脆选择了一个还算得上舒服的生活方式。但是对于后代,安荣王宁可希望他们一生碌碌无为,也不希望踏入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从小亦是这么教导祁樾的。 祁樾还是没动,只是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陛下刚儿个还夸你,说你年少有志,以后必能成大器。世子这是希望奴才帮您把这东西给退回去?” 不过有的事情教导归教导,只要是在这京城,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比如说现在。 又思量了半晌,祁樾最终还是跪在地上接过了锦盒,“谢陛下厚爱,臣定当不负所望。” ☆、第四十六章 京郊的猎场是自打这京城姓萧了以后就有的。 猎场依水而建, 虽然没有山峦这点遗憾难以填平,但视野也因此开阔,显得更为大气了些。 萧寂印象之中小的时候是来过的,只是那时还不大记事儿, 不过故地重逢,总归是有许多感触。 生辰这一日本以为是个艳阳天, 结果却是猝不及防的降了温。原本赶制出来的骑装已经显得有些单薄, 只得在外面又加了一件披风。 萧寂膝下无子,所以大多时候也只是看着这些官宦子弟在猎场上驰骋, 并未亲自下场。 一个是在这些后辈之中寻出些武学、胆识过人的,以后加以培养,也算是为自己铺路。另外一个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指不定哪一双里头就打了别的主意。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生辰,撑死也就逃得过一时。众臣酒喝了几盏之后胆子也大了, 一个个怂恿着萧寂,别辜负了这么好的条件,跟着大伙一起尽兴才是。 萧寂犹豫了再三,往旁边瞥了一眼, 见着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护卫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这才是笑着回应了一旁臣子的示意。 楚长安虽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但是打心底也没打起什么警惕。 从小到大, 只有萧寂打伤别人的份,还真没见过谁能伤的了他。 不过萧寂的命硬可是实打实的,当时先妃汤药喝下去都见红了也愣是没能把他给送走。后来去了北方也是, 寒冬腊月的没有炭火,也硬生生挺过来的。攻京的时候几次凶险,到最后都依着天意化险为夷。 披风下面是一袭暗色滚金边的骑装,乍一看颜色倒是素净,除了袖口处的绣金再无装饰,但仔细看却是别有洞天。前后本应有刺绣的地方改为了暗纹,近看不显,一旦有了光线,夺目之处就出来了。再加上裁剪得当,更是将青年的意气风发衬托的淋漓尽致。 楚长安看的有些入神,一时间差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等到见着萧寂翻身上手持弓箭的时候才算是想起来跟了上去。 虽然楚长安觉得没人能伤的了他,但手中的袖箭一直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