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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几秒时间,持续灌出火属性魔法分子的火球将整张床铺给吞噬殆尽。 啪,啪啪…… 床铺木制支架无法支撑的脆化倒在地上,渐渐燃烧的化成了黑炭。 「我不是已经尽了身为火家族长的责任了吗?我不是已经努力想要解除火家族的危机了吗?为什么啊!为什么叔叔他们就只肯为了自己!就只想着要篡位!」 砰,砰! 燃烧的火焰没有因此消失,从手掌内流动的火焰奋力打在焦黑的地板。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父亲,明明把他们也当作是亲兄弟啊!」 轰,轰轰…… 燃烧烈焰将床铺吞噬仍然没有停下,缓缓往周围木材的房间蔓延出去。 踏,踏踏。 女仆从门口逐步接近焚,蔓延的火焰袭击过来时,运用同样是火属性魔法分子将魔法慢慢熄灭,最后走到焚的身旁。 毫不留情的,再给予致命性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报告,签下契约的雷家族仍然往核心领土接近,不断跨界的并吞我们领地。」 轰,轰轰。 焚的火焰没有停下,如同焚内心那股烈焰,不停被浇熄之后又再度从焦黑的地上窜起。 「如果我父亲还在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还敢这么嚣张?」 「风家族的使者传话过来说希望圣战我们能够派兵帮忙。」 「如果父亲还在……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cao心。」 「按照时间来安排,不会有其他火家族成员来帮助我们,只能将现有部队全部送出去。」 「如果父亲还在……叔叔和那些旁系血统的魔法师绝对会乖乖听从命令。」 「大小姐,您的父亲,已经过去了。」 轰! 周围火焰卷起化成一只闪烁鲜红光芒的凤凰,毫无迟疑就往女仆身上扑杀。 「……」 只见女仆向后退了好几步,拉好距离立刻站稳身躯,从围裙内拿出小型黑色魔杖,伸手一挥从地面冒出一头由深蓝色火焰制成的「龙」,与几公分距离的凤凰正面碰撞。 磅! 两头相同属性却蕴含截然不同能量层面的魔法相撞再一起,发出因为彼此排斥而扭曲的声响。 啪,啪啪啪…… 从中撕裂开来的火焰变成一团又一团的小型火球四处乱飞,喷溅到墙上、地面之后因为失去魔法供给的自我熄灭。 力量上绝对是火家族长的更具优势,然而不稳定的情绪下反而让魔法无法顺利供给。 生气带来更强的力量,有时也会因为过度的愤怒让力量无法发挥。 「大小姐还请冷静下来。」 「哼,哼哼……啊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啊,堂堂一名火家族长,我竟然还会被部下给同情!想不到,想不到啊!堂堂火家族的骄傲,现在还是魔法国拥有最大领土的火家族长,现在,现在却已经连部下都开始同情我啦啊啊啊!」 啪咚。 平时给人烈焰而炙热的暴力形象,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高傲魔法师。 终于脆弱的跪倒在地上。 踏,踏踏。 女仆缓缓接近周围燃烧细弱火焰的焚身边,伸出指尖轻触焚的肩膀。 「不要碰我!」 尖锐声响响彻整个空房,女仆却没有因此将手给拿开。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名主人的身躯正在颤抖。 惊慌、恐惧还有无助,这些深深陷进了焚的全身上下。 「主人,请不要怕,我还在您的身边。」 「谁,谁说我害怕,不要乱说话。」 焚有气无力的轻声反驳,却没有因此将逐渐抱过来的温暖身躯给移开,任由对方紧紧抱住自己——任由这股现有的温暖缓缓进到肌肤里面。 「我相信身为火家族的代表,一定能够度过这样的难关。」 「哼,这是当然的,我可是火家族的家族长。」 「嗯,没错,所以我们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女仆脸颊轻轻靠在对方的头上,伸手抚摸自然垂下的鲜红头发,与印象中那副充满火爆的印象不同,没有充斥毛躁的不适,而是能够顺畅滑落到最后,非常柔顺的气质长发。 「好乖,好乖。」 「别当我是小孩子,我可是火家族长!」 女仆的口吻就和平时一样,冰冷又直接,让人十足的感到不快,可是焚这次却没有排斥,任由对方抚摸自己头发,随意让对方不断紧靠在自己身上。 「但是,火家族长也是人。」 「可恶,这个样子,不就承认我是小孩了吗?」 喃喃不悦的诉说,头部却沉浸于对方胸膛里面,静静闭上眼睛,任由重心转移到对方身上。 「喂,笨蛋女仆。」 「是,大小姐。」 「……妳是支持我的吧?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想从我这边拿走有价值的东西吧?」 「身为女仆,只会为了家族长而付出一切。」 「真的吗?」 「真的。」 「那么,不会和那些叔叔们一样,只会在我的背后刺我一刀吧?」 「不会。」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吗?不要骗我。」 「嗯,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嗯,千真万确。」 「……哼,真是的,区区一名女仆竟然也说这种大话。」 伴随话与轻轻落下,焚的身躯已经完全将重心移到了对方身上——内心微微燃起的安心感,神奇的渐渐平抚那股躁动与不安。 这是焚第一次,想要依靠别人。 「吶,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子,笨蛋女仆。」 保持紧抱的姿势,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的焚,轻轻询问这个明显迟到的问题。 「我就是我,大小姐。」 「……以前在魔法学校的时候,常常会看到魔法师们并行走在一起,我认为这个样子很可笑,因为魔法师实力就是一切,就应该要有身分阶级的严格制度。」 「……」 「可是,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那些人要像是伙伴的走在一起。」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失败了,身边还是有同伴能够安慰——就是一群互舔伤口的动物而已。」 充满歧视与鄙视,话语间仍然充斥作为直系魔法师的高傲。 然而这名女仆听到这句话却微微勾起了嘴角。 「那么大小姐,羡慕他们吗?」 「……有一点。」 「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清楚。」 「呜呜呜!」 「大小姐的答案是?」 「很羡慕啦!这样可以了吗!」 「呵呵。」 「妳,妳笑什么啦!区区一个女仆竟然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