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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他身边的女子蒙着面纱,浑身的气质冷的像一块儿冰一样,这自然是他的妻子曲无容了。 曲无容向顾闲轻轻点头,顾闲也回以微笑,两人算是打过招呼。 一点红单刀直入道:“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宫九勾了勾嘴角,“无妨。他若还要像这几天一样不停的的派人刺杀我,我有的是信心掏光他的底子,让他所有的爪牙都死在我手上。” 一点红目光更冷:“你的目的?” 宫九不答,反而徐徐道:“名扬天下的中原一点红,如今虽然断了一臂,但杀人的看家本事想来还是在的。” 一点红不说话,他直视着宫九,已是默认了这句话。 宫九道:“你夫人的武功也很不错,江湖上的女人不多,武功高强的女人更是不多,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成就,已是相当难得的一件事。” 曲无容冷冷道:“还请阁下有话直说。” 宫九便直说道:“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一点红毫不犹豫道:“不错。” “很好。” 宫九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们这几日便准备乘船渡海,到另一个地方生活罢。” 站在他身边的顾闲眼眸半垂,若有所思。 渡海。 又是渡海。 第40章 施家庄 巳时,百花楼。 今日的百花楼似乎比往常热闹几分。 因为这里不止有花满楼, 还有顾闲, 花满亭, 甚至还有一个陆小凤。 他们都围在花满楼的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满楼看, 皆是一脸凝重,一语不发。被他们围着的花满楼神色原本还算轻松,被他们盯得久了, 也不由紧张了两份。 顾闲温声道:“放松。” 花满楼露出一丝苦笑, 轻声应道:“好。” 陆小凤听了顾闲和花满楼简短的对话, 隐隐明白了他和花满亭炽热的视线似乎妨碍了顾闲的医治,不由摸了摸胡子, 对花满亭挥了挥手, 示意他一起出去。 花满亭犹豫了片刻, 还是点点头, 跟着陆小凤悄悄退出了花满楼的房间。 待花满亭和陆小凤都站在了房间外,离花满楼的房间远远的, 花满亭才苦笑道:“我这是关心则乱, 反而让顾大夫看了笑话了。” 陆小凤不以为意道:“你这是关心花满楼, 他哪里会笑话你,你要是不关心花满楼,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才反而要不高兴呢。” 花满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多亏有你们, 我心里才安稳些。陆小凤,实不相瞒, 治眼睛这件事,虽然七弟让我暂且保密,可我们这点小把戏哪里瞒得过爹他老人家,我早就跟他从实交代了。要不是因为七弟非要瞒着家里其他人,爹这会儿已经亲自来百花楼盯着了,我实在是不能不紧张啊。” 陆小凤道:“你们应该相信顾闲。” 花满亭道:“有原少庄主的先例在前,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这心里….哎。” 陆小凤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花满亭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 哪怕是他,不也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又赶回江南了么? 房间里,顾闲终于收回细长的金针,示意花满楼可以动一动了。 他低声笑道:“他们真可算是比你这个当事人还要上心了。” 花满楼依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闻言也苦笑道:“所以我本来是打算瞒着他们的。” 顾闲不赞同道:“愿随云也是施针近半年才终于有了些起色,所以你身边起码还需要一个不会扎错xue位的大夫,以防我哪天不在,没人为你施针。眼睛周围的xue位亦是要每天早晚按摩一次,这都是要别人帮忙的事情,你自己可做不来。” 花满楼叹息道:“我明白。我虽然很想独自解决这件事,但到底还是得依靠家里……罢了,只愿我以后不要再给家里人添更多麻烦了。” 顾闲莞尔道:“你这话……倒是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哦?” “他的身体自小就比旁人虚弱很多,身边总是离不得人。他总爱说自己这一辈子给旁人添了太多麻烦,可作为他的朋友,我却是最不愿意听他说这样自怨自哀的话。” 花满楼怔了怔,随即温声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移开话题道:“今日怎么不见宫九?他回去了?” “他今日带着一点红走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原来如此。” 顾闲打开花满楼的房门,把花满亭和陆小凤都喊了回来。陆小凤率先跑上楼,一进门便喊道:“花满楼,你感觉怎么样?” 花满楼笑着道:“神清气爽,感觉很不错。” “眼睛呢?” 花满楼道:“这才第一天而已,哪里会有那么快的效果。” 陆小凤哀声叹气道:“道理我都懂,只是你这段时间又是戒酒又是戒这戒那,我能不急么?” 花满楼笑道:“原来陆小凤担心的不是他的好友,而是他的酒友。这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陆小凤身后走进来的花满亭努力不在花满楼面前露出担忧的神情,他转而取笑陆小凤:“你以后就等于独占了百花楼的好酒,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陆小凤大笑道:“好啊,原来我在你们心里竟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我今天是非得喝两坛百花楼的好酒不可了,我总得做个实至名归的酒鬼。” 他问顾闲:“顾闲,你喝不喝?” 花满亭立刻瞪眼道:“顾大夫明天还要过来施针,他喝什么酒?” 陆小凤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看来这人果然不能做一个酒鬼,我做了酒鬼,竟是凄惨的连个能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 花满亭瞪了他两眼,才道:“怎么没有?我就可以陪你喝!” 陆小凤心情好,当下就跟花满亭约了晚饭时一起喝酒,听那语气,仿佛是要一夜间就把百花楼所有的好酒都喝光似的。花满楼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奈又纵容的摇摇头,倒也不说什么。 于是顾闲又嘱咐了一遍明天一定要多带个大夫,又留了药方,便简单收拾了东西,告辞离开了。 记得当时医治愿随云时,顾闲只在愿随云处呆了两个月,剩下的时间都是无争山庄的大夫们按照他的嘱咐施针用药,他只是每个月都回去看一次原随云,改一改药方,看看进展而已。当时的他不断带着晴朗搬家,几乎走遍了整个北方,只为了寻找回大唐的路,只因他那时始终坚信——既然有过来的路,那也必定有回去的路。 如今两年过去,他也差不多适应了大周的生活,如今倒也不是不能随遇而安,只是心里头……终究还是不甘心。 所幸这一次他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