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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在我跟前,总比呆在别的地方好。但她是jiejie唯一的徒弟,jiejie甚至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爱护,我带着她离开万花谷已是犯了大错,我……不希望她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她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明白么?” 宫九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是顾闲难得的向他揭露内心的一面,他就着月光观察着顾闲脸上的神情,一刻也不想错过。 他缓缓道:“我明白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宫九的语气很轻,听在顾闲耳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顾闲知道,宫九虽然常常与他开一些玩笑,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失信的人。 他如此郑重的说不会有下一次,就一定不会有下一次。 顾闲躺回床上,道:“睡吧。” 宫九低低应了一声,侧过身,换了个侧身而躺的姿势,额头轻轻抵在顾闲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牛rou汤和晴朗便过来找顾闲一起吃饭了,她们见到宫九也在顾闲房间时,露出了些微诧异的神色,牛rou汤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状,拍着脑袋直骂自己蠢,直到宫九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她才消停下来,吐了吐舌头,指挥着侍女们把饭菜摆上饭桌。 晴朗用一种探究又懵懂的复杂眼神盯了宫九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移开视线,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 自家人了解自家事,别看晴朗年纪小,她其实也算是这世上最了解顾闲的两个人之一了。她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顾闲房里还会有别人在,而什么样的人会住在一个房间里呢? 嗯……好像万松谦万师叔和纯阳宫的燕小霞道长也是经常住在一起来着,师父还调侃过他们今天有没有穿错衣服。 ……这样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晴朗。”顾闲道:“过来吃饭,发什么呆。” “哦……哦。” 待到他们吃完了早饭,宫九再一次告辞离开,也不知忙什么去了。 牛rou汤和晴朗则热情的邀请顾闲跟她们一起到处走一走,顾闲本想推拒,但奈何盛情难却,顾闲最终还是答应了她们,披上衣服就跟两个小姑娘出门去了。 这里的确是一处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顾闲站在山顶的亭子里,看着下面的牛rou汤和晴朗在花海里嘻嘻哈哈的打闹,顺便“辣手摧花”。 他只能苦笑。 “顾大夫。” 顾闲回过头,不由怔了怔。 来到亭子里与他打招呼的两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一点红与曲无容,一点红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脸上依旧还是那样冷漠,就像一柄无情无欲的剑。曲无容站在他身边,脸上蒙了一层白色的面纱,清冷出尘的气质却没有被掩盖分毫。 他由衷的一笑,真挚道:“许久不见了,不曾想居然会遇到你们二位。” 曲无容道:“我们也没想到你会来到这座岛上。” 顾闲微微笑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二位这段时间过的好么?” 一点红点了点头,冷冷道:“上次多谢顾大夫相救。” 他那时一直昏迷,醒来见到顾闲时,顾闲是与宫九一起来的,便也没能与他道一声谢,这次再见到顾闲,他们夫妻都觉得应该过来亲口道一句谢,这才一同上来的。 顾闲道:“医者该尽的职责罢了。如今看到两位平安无事,在下也觉得十分欣慰。” 一点红的神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他又点了点头。 “这里很好。” 他只说了四个字,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顾闲知道宫九把他们带到这座岛上,绝不是让他们换个地方过日子这么简单,却也不能多问,他看向曲无容,问:“夫人,这样说或许有些冒昧,但……你有没有打算治好脸上的伤疤?” 曲无容愣住了。 她的目光有些动摇,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一点红却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治吧。” 他的话简短而有力,曲无容摇摇头,低声道:“治不好的。” 一点红道:“治不好没关系,但是你想试一试,那我们就试试。” 曲无容也看向一点红,一点红用一贯坚定的神情回答了她心中所有的疑问,曲无容立刻就懂了。 一点红太了解她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容貌,在意容貌的反而是她自己,她嘴里说着治不好,其实……其实只是害怕治不好而已。 她从一点红脸上得到了一丝勇气,曲无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她冲顾闲点了点头。 顾闲欣慰一笑,为曲无容的决定,也为他们夫妻之间的深厚感情。 顾闲让曲无容揭开面纱,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又听她简短的描述了毁容的经过,她脸上狰狞的模样是石观音的药物导致的烧伤,恢复如初有些难,但去掉脸上大部分的疤痕和烧伤的痕迹却是可以做到的。 他们约了三日后再在此地相见,一点红与曲无容夫妻很快就向他告辞了。 待送走了这对夫妻,顾闲往山下的花海一看,哪里还有牛rou汤和晴朗的身影? 这两个丫头,说是带他出来玩,结果反而是自顾自的疯玩了一路,把他丢在山顶上了。 正想着是要回去,还是去找晴朗她们,顾闲却又见到了一个人。 是沙曼。 她一个人沿着□□默默地走,孤单影只,看起来竟还有几分落寞,顾闲忽然想起了沙曼的一双眼睛。 漂亮,聪明,骄傲又懒散,如同一只慵懒高傲的猫,却又那样毫无生气,已对生活失去了大部分的热情。 他目送着沙曼消失在花海的尽头,看方向,像是在前往昨天的那座阁楼。 “顾先生在瞧什么?” 顾闲一顿,“你来了。” 宫九道:“她多半是去赌钱去了,白天的时候,岛上的人喜欢聚在那里赌钱,沙曼几乎每天都在。” “原来如此。” “顾先生对她感兴趣?” 顾闲坦然地点了点头:“她很特别。” 宫九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个森冷的笑,道:“的确很特别。她是我从青楼买来的女人,一向最是要强。” 他恶劣道:“为了块肥rou就肯陪任何人上床,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很多人上床睡过觉了。” 顾闲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宫九。 “宫九,有话直说。” 宫九耸了耸肩,无辜道:“我说完了。” 顾闲思索道:“她似乎不大喜欢你?” 宫九淡笑道:“只不过是我喜欢被人鞭打的爱好让她觉得恶心而已。” 他伸手抓住顾闲的手腕,逼视顾闲的眼睛:“你也觉得我恶心么?” 顾闲眨了一下眼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