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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闲忍不住勾起一个笑来:“你多大了,还要别人陪着你玩。” 宫九放下茶盏和书本,走过来,轻轻吻了吻顾闲的嘴角,“先生希望我多大,我就多大,好不好?” 顾闲沉默片刻,忽然问道:“真的很无聊?” 宫九看着他的脸色,慢慢点了点头。 顾闲拿起刚刚搁下的笔,道:“那不如来陪我完成一幅画吧,我很早以前就想试一试了。” “哦?” “你转过去。” 宫九依言背过身去,坐了下来,就听顾闲又道:“把衣服脱了。” 宫九怔愣片刻,动手解开了外衫。他好像听懂了顾闲的意思,脱下外衫后,又解开了裹得严严实实的里衣,很快露出光洁的上身来。 他背对着顾闲,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感官也变得格外敏锐。 过了一会儿,有什么冰冷濡湿的东西,戳在了他的背上,并不紧不慢的将什么涂匀在后背。 是颜料。 顾闲……竟是在他背上作画! 宫九意识到这一点时,忍不住浑身一颤,就感受到顾闲扶了一下他的胳膊,淡淡道:“别动。” 宫九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冰冷的笔尖不断在他背上滑动,从背部,极慢极慢的下滑至腰部,过了一会儿又回到后背处。宫九苍白的皮肤上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后背竟然这样敏感,顾闲每落下一笔,他的身体便跟着轻轻颤上一颤,每一笔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 某样东西已经悄然抬头,宫九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后背上,根本顾不得别的了。 终于,颜料已经涂满了宫九的整个后背,顾闲在他后腰的最后一片空白处填上颜色,瞥了一眼裹着双腿的裤子,淡声道:“脱。” 宫九犹豫了一下,抬起手,仍是顺从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第65章 回江南 顾闲一直画到了凌晨时分。 宫九早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从后背到大腿, 都画满了艳丽的图案, 背上的颜料早已干了。顾闲就着朦胧的灯火仔细打量了一番, 便出去叫人烧水,准备沐浴。 守夜的侍女原本打着瞌睡, 听闻顾闲半夜要沐浴,忙爬起来应是。 他回到房间,见宫九还是趴在地上, 走过去, 坐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还好么?” 宫九慢吞吞地动了一下, 将脑袋凑到顾闲手边,低声问他:“画了什么?” 顾闲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你猜。” 宫九委屈道:“我猜不到。” 顾闲轻笑一声, 揉着宫九头发的手用了几分力:“你还记不记得在极乐楼, 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夜?” 宫九虚弱的点了点头。 他低低道:“记得。当时顾先生戴着面具, 一整晚都没有摘下来过。” 他顿了顿, 忽然福至心灵,问道:“顾先生画的莫非是我?” 顾闲轻轻嗯了一声。 宫九的背上, 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跪在地上, 身上是半退的白衣, 脸上戴着玉质的面具,占据了半张脸,只露出优美的薄唇和下巴。他的身边散落着衣物, 衣物下,是火一般鲜艳的毛毯和光洁的青石板。 宫九闷闷的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侍女便来禀报水烧好了,顾闲让人将浴桶抬到屏风后面,又挥退了侍女仆从,亲自抱起宫九。他一手环在宫九背上,一手勾住膝弯处,将人腾空抱起,宫九软绵绵的任由他抱起来,嘴里唏嘘道:“洗掉就有些可惜了。” 顾闲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可以再给你画。” 宫九笑了一下:“此话当真?” “当真。” 他被放进了温热的水中。 这一天,两人都睡得很晚,第二天睁眼时,竟已是日上三竿。顾闲稍稍动了动,他身边的宫九立刻就醒了。 “……顾先生,早。” 顾闲道:“不早了。” 他说着,撑起身体,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清醒,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陆小凤拜托他的事,问道:“沙曼姑娘呢?听陆小凤说,她昨日没有出来赌钱。” 宫九侧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懒洋洋的:“我哪儿知道。” 他语气有些不爽:“既然这样关心,那不如让他自己去看一眼。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又不会拦着他进沙曼的房间。” 顾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会转达的。” 宫九冷哼了一声:“先生就不好奇我和沙曼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闲道:“与我无关。” 宫九这次倒是半点不动气,哼哼道:“顾先生总是这样。” 顾闲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毛:“我总是如何?” 宫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没好气道:“每次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你就又开始撇清关系,我甚至怀疑你是故意想打我的脸。” 顾闲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并无此意,若是让你觉得不愉,那我道歉。” 宫九从床上爬起来,问道:“那你不妨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闲苦笑着揉了揉宫九的脑袋:“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不必管我是什么想法。” 他见宫九脸色更臭了,沉默片刻,才轻声解释道:“我心思太多,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宫九执着的看着他,顾闲便慢吞吞地开口道:“从前我的一位朋友说,我心思重,不相熟时还好,相熟之后却发现与我相处是一件十分疲惫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宫九一愣,似是没想到顾闲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摇了摇头:“那也不至于。只是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养出这样的性子来的。” 顾闲闻言,只是一笑置之,自发忽略了宫九的后一句话。 “那就好,起床吧,天色不早了。” 宫九:“…………” 这心思,果真是难猜的很。 梳洗过后,二人简单吃了早饭。早饭后他们便去了趟牛rou汤家里,发现里头根本就没有人,就知道这两个姑娘肯定又是上外面玩去了。 顾闲叹了口气:“我猜,这一个月,她已经把如何扎马步都忘了个精光。” 宫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宽慰了两句,算是意思意思,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一起往阁楼的方向走,果不其然,他们在阁楼处找到了正和一群人玩骰子的牛rou汤,以及呆在一旁观战的晴朗。 牛rou汤还在生陆小凤的气,在赌桌上非要跟陆小凤对着干,偏偏陆小凤比她会赌,眼看着陆小凤前面的金银珠宝堆的越来越多,牛rou汤气的鼻子都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