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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宵被裴久川拉住手, 正抬眼惊讶地望向对方。 王之衡穿上外套,准备离开分局回家。 吕骄阳和周宏对着满桌的菜发愣,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严采窝在穆珍宝怀里, 咬着削好的苹果, 低低地笑出声。 而煤二代刘聚财, 刚从昏昏沉沉的黑暗里醒来。 他躺在地下, 费力地睁着眼, 一时间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湿漉漉的冰凉感贴着他的脊背, 像是死人枯瘦的手, 一点点地把记忆从颅脑内挑出。 “见鬼......”刘聚财闷哼一声。 接到宝爷的短信,他没怎么想, 直接自己驱车赶了过去。 果然, 等他到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穆珍宝爱玩的性子在垚江赫赫有名, 疯起来连他老爹的面子都不给。 二代圈子里都知道宝爷的事迹, 十几岁的时候,穆珍宝就把准后妈和老爹的衣物当着宾客的面全扔了出去, 然后指挥从裴家带来的人,让他们按住父亲的手下,不许给那对厮混在一起光溜溜的鸳鸯送衣服穿。 从此, 穆家女主人的位置一直高悬,没有哪个女人不长眼地来触霉头。 既然已经疯成了这个样子,大晚上把刘聚财叫出来也不算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赶快和穆家做完这笔生意吧,煤二代苦笑,合同还没谈好,他已经快被磨掉一层皮了。 “刘少爷?”见他的车停下,那个人走了过来。 说实话,瞅着对方寡淡的模样,刘聚财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穆珍宝身边的人他见过,不论男女,都是挑着相貌出挑的来。 眼前这个男人,论起长相,实在不像能被宝爷相中的样子, 但他转念一想,穆珍宝又不是泰迪精,没必要随便一个手下都姿容卓越。若真是那样,干脆不要叫宝爷,叫宝太子算了。 刘聚财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就在他笑的时候,一张浸满甜香液体的手帕,牢牢地捂了上来。 男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刘聚财困惑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缓缓地滑进混沌之中。 绑票? 躺在地下的煤二代骤然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妈的!还真是绑票! 意识到这一点,刘聚财当即就想跳起来。 但他忘记了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努力了好几次,也不过是在地下一个劲打滚儿。 他在地下滚了好几圈,直到满身尘土,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借着墙壁的倚靠,一点点拱起身。 站起来后,视野明显比躺着时好了许多。 一个瓦数很低的灯泡垂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勉强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室内空间不算小,但三面墙皆被封死,连个能透气的窗户也没留。 而那堵有出口的墙,看上去也并不能轻易突破。 结实的铁门上捆了好几圈铁链,冷冰冰的链条被几把大锁收束在一起,显示出不可撼动的力量。 “有人吗!!!”刘聚财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当场就炸了毛,“我给钱!我不报警!放我出去!” 然而,铁门外静悄悄的,半点动静也无。 “来人!我要死了!”他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最后几声喊得太大,刘聚财几乎要被自己的声音震晕过去,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他喘着气,靠在墙上,冷汗冒了一身又一身。 不行,喘了半天之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要逃走,刘聚财咬着牙想,不能坐以待毙! 困境总是格外激发人的斗志,一向没有主见,窝囊地跟在垚江二代身后的他,此刻罕见地硬气起来。 煤二代四下张望,想找个什么称手的东西,先把捆在身上的绳子弄掉。 室内堆了不少杂物,其中好多还是一人多高摞在一起的箱子。刘聚财无法,只能像香港老套僵尸片里的僵尸那样,笨拙地跳着前进。 跳了几米,一向不锻炼的他就有点撑不住,只能停下来接着喘气。 再抬头时,从一堆箱子的缝隙间,他突然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 那是什么? 刘聚财隐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尽管现在处在自身难保的境地里,他还是咬着牙,朝箱子那边跳过去。 他站在那个被吊起的白色长条袋子前,一时没搞明白这是什么。 袋子一动不动,仿佛里面只是一件死物。 刘聚财纳闷,难道是风干腊rou一类的东西? 就在他疑惑时,袋子微微晃了两下。 那动静很小,不细看,仿佛只是错觉。 刘聚财一愣,想了想,朝袋子的反面跳了过去。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他看见袋子顶端的位置,洇出了一大片圆形的深色痕迹。 “你明天回局里吧。”僵持了一会儿,徐宵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顺便让曲七给你捋一下案情。” “不能问你吗?”裴久川很会顺杆往上爬。 他把冰袋捡回来,重新揣到手里,然后摆出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 牵扯到工作,徐处长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合理拒绝对方的理由。 “其实,我们没什么具体的发现。”他耸耸肩。 没找见那个分奶糖的男人,也没搞清楚董大桓可能得罪过谁,那具尸体的身份一时还不清楚。可以说,除了查出来董氏父子关系不好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他把希望更多的寄托在Lotus那边,吴永和董大桓的关系亲密,对方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就看想不想开口了。 至少,总得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吧? “Lotus?”听到酒吧的名字,裴久川的脸色有点怪异。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冰袋,仿佛在犹豫什么。 “怎么了?” 徐宵没错过小少爷脸上的表情,他偏头,探询地看向下属。 裴久川被他盯得很有压力,但好像又不是很想开口的样子。 “有事别瞒着我。”徐宵面色一沉,抬手敲了敲小少爷的头。 “我说我说。”对方被他敲得一缩,连忙告饶,“......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到底什么事? 看着裴久川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约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我听我表哥说——”小少爷下意识往上司身边凑了凑,有些讨好地看向对方,“他们家......好像有......特殊服务。” 说完,他的脸一下就红了,连目光都别开,不敢看徐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