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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多了一抹亮光。 “我们......”他有点害羞地摸着头,“那个时候我在街上晃,突然撞到他被小混混堵,然后就认识了。” 薛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像沉浸在最初相遇时,他把少年护在身后的那一刻。 ———————————— 算上今天,老四差不多有一周没见到林吉祥的影子。 今天的温度没有前几日高,云层卷在天空中,看上去随时会落雨。 虽然答应了分局不在外面乱跑,但惦记着林吉祥那边,老四还是瞅了个时候出门。 他对林吉祥的家庭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那对父母不怎么管自己的孩子。他和林吉祥虽然长期都处于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关系里,但从这一点来看,两个人是相通的。 站在防盗门前,老四想了想先前准备好的词,然后叩了叩门。 敲了好几下,他才听到了一点动静。 五分钟后,防盗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了。 一双宿醉之后的眼睛冒了出来,滴溜溜地在老四身上打转:“你是谁?” “叔叔好。”老四冲男人笑笑,“我是吉祥的同学,来给他送作业。” “扔门口。”听到他后半段的话,男人的兴致全无,撂下三个字,不待老四反应,就合上了小窗。 “.....”老四还举着他空白的暑假作业,不过两句话,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被拒之门外,他并没有感觉太糟糕。想了想,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掏出手机,在楼下的凉亭里坐下。 手上打着游戏,老四眼角的余光却一点不错地盯着楼道口。 几个小时后,林吉祥的父亲歪歪斜斜地从单元门里出来,瞧他衣冠不整的模样,大概是在家里喝了个烂醉。 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老张啊!上......上老王他们家喝酒去!快!就差你了!” 男人的脚步虚浮,走两步歪一下,显然,酒精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老四屏息静气,等男人走了一会儿之后,钻进了楼道。 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好,这一次,小窗又开了。 “不买推销的东西!”眼睛自己往上翻了翻,但声音变成了尖刻的女声。 “阿姨!”这一次,老四赶在小窗关之前出声,“我是前几天打电话那个!” “麻烦精,是你啊。”半截眉毛挑了挑,“干嘛?林吉祥如果欠了你的钱,你问他去要!别问我!我没钱!” “......”这下,老四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明明就在对方楼下,林吉祥宁可往外跑,也不回家了。 “没有没有。”他急忙摆手,“我是想来问吉祥作业题的。” 说完,他又扬了扬空白的暑假作业。 女人冷哼了一声:“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你去问鬼吧!” “诶诶诶!”察觉到女人想关门,老四有点急,“阿姨!你儿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你不担心他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女人吃惊地皱眉,“他那么大的人,难不成会死在外面?” 老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话,他一愣,女人抓住这个时机,唰地关上了小窗。 树上的蝉叫了两声,像是在嘲讽老四的无知。 林吉祥......他坐在楼梯上,捋了把自己的头发。 你还活着吗? 他隐隐有些期待,但与期待相伴的,还有更深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When love is in excess, it brings a man no honor nor worthiness. ——Euripides ☆、朝夕(16)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之衡扒拉着徐宵的肩膀, 看得裴久川直皱眉:“要人命啊!” 蒙萌初步判定, 阿刀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到傍晚六点之间。现场的脚印被人为破坏过, 无法从留下的痕迹里找出有效的证据。 同样, 凶器并没有遗留在现场, 仅从阿刀的衣物上,并没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纹。 一时间, 分局只能一边摸排阿刀的人际关系, 一边试图从周边的监控里找出点线索。 “下次开会能不能给市政提意见, 赶快把这些废弃的建筑物都拆掉, 多装几个摄像头!”王之衡仰头猛灌了一大口茶, “光盯着主干道有什么用!不知道这种破巷子才是案件高发区么!” “......你喝多了”徐宵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茶, 面不改色。 “我倒宁愿是我喝多了。”王之衡不甘心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砸, 吓得正在看动画的念念一连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等我醒了就没有这案子,多好!” “......”裴久川决定装死。 “楚程程那边呢?”徐宵早就习惯王之衡的脾气, 眉毛都不带动的,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孩子快被吓傻了,能问出来啥?”王大胆郁闷地又灌了一口茶, “再说了......” 老四提供的也只是一种可能, 警方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种可能上。 当然,王之衡也让人去调查了楚程程的人际关系, 然后两手空空地回来,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楚程程的生活和所有的好学生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每天规律地上下学, 认真地学习。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薛槐。 “不会吧?”听了王之衡的话,徐宵有些诧异,“什么不对劲都没有?” “真的,我骗你干嘛。”王大胆苦着脸,“那孩子太乖了,想找点不对头的都找不到。” 徐宵顿了顿:“我可是听薛槐说,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他刚好遇上楚程程被欺负。” 这样算下来,少说楚程程也被欺负过至少三次。正常人遇上一次就得好好想想得罪了谁,断断续续三次下来,楚程程怎么还是一点都不开窍? “......”王之衡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要不我再问问他?” “算了吧。”徐宵打量了下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你接着查你的,这边我帮你问。”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王之衡一拍桌子,“哎我上次跟你说的搭伙过日子.....” “王队!”裴久川把他手里的茶一把抢走,“你喝醉了!” “......什么人啊。”被搡出门外,晕晕乎乎的王大胆摸了摸鼻子,“哎不对!裴久川!凭什么你就能待在他家!给我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