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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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中,无比的深刻。 “妳是第一个因我受伤而流泪的女人。”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流泪的男人。”她娇弱地偎在他宽阔的膛,轻声埋怨道:“澈,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疼了。” “这么说,妳愿意留在我身边,终我一生?”黑眸紧紧盯着她,闪动着某种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希翼。 “我……” 予欢开口想表白自己心情时,门外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接着走进一帮人马,定眼一看,竟然是凤阳公主、墨将军、上官婉儿和墨澈剩下来的两名侍妾。 “澈儿,你受伤了?受在哪里?”凤阳公主急急的走上来,见予欢竟然靠在儿子膛,立刻板起脸孔。“妳这扫把星,还有脸靠在我儿子膛?妳不知道他受了伤吗?”说着,一把拉开予欢,然后顺手拉过上官婉儿,让她在床沿坐下,动作一气呵成,自己则心疼抚着墨澈的包扎好的伤口。 凤阳公主的动作差点让予欢站不稳,幸好墨将军即使扶住她。 “谢谢爹。”在这个王府,除了墨澈,便是墨将军让她留恋的。虽然墨将军平时很少说话,但他从来没有给过她脸色看,当有凤阳公主为难自己时,他甚至会出声为她说话。 不知是因为惧内还是什么?她感到墨将军似乎处处都忍让凤阳公主,就算她很无理,也从不会当着众人面给她说教,私底下如何,她就不知晓了。 其实她很想当个称职的媳妇,帮凤阳公主管理王府上下大事,曾经向墨澈提出过,可他却说凤阳公主不喜欢别人管王府的内事务。那时她听到‘别人’两字,感觉特别刺耳,一气之下再也没有提过。而最近,她发现凤阳公主把库房的锁匙交给上官婉儿,据她所知,府内大小事务都得向拥有锁匙者禀报,也就是说,拥有锁匙的人,才是这王府的正真女主人。 凤阳公主扭头,见予欢站在丈夫身边,眉头不悦的皱起来,指着她道:“妳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帮澈儿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为什么?”予欢强忍着怒气,忽略令人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自妳嫁进来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过,不是府内闹人命,就是让我儿子受伤,若他再跟妳待在一起,肯定没命。”凤阳公主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撇撇嘴道:“而且,妳现在怀孕也将要生了,春节过后,澈儿也将纳侧妃,他留在这里对其他妃子不公平。我让人将御风楼打扫干净了,一会让人将东西搬过去。” “可那些事都是意外啊,又不是我所为。再说,妳又没有找算命的人算过我命格如何,怎么能诬蔑我是扫把星呢?同一天进门的又不是我一人,而且,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你不觉得太多的巧合就显得很诡异吗?” 听了予欢这席话,在场的除了低头不知想什么的墨澈外,其余的脸色微微一变。 凤阳公主尤为更甚,这个媳妇从嫁进来的一天,从没有出声顶撞过自己,现在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声反驳她? 她正想反舌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媳妇时,却听到墨将军道:“小欢所说的有理,夫人,妳不觉得小欢进我们家后,我的失眠症和风湿关节痛好了,妳的腰也不痛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凤阳公主撇撇嘴,不以为然。这些虽然是事实,但她也有原则,这个女人婚前行为不检点,还将肚里的野种诬赖在儿子头上,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反而王府地大财大,不过多养一两个闲人,既定成事实,唯有只眼开只眼闭。 沉思片刻,凤阳公主问墨澈:“澈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娘想听听你的说法。” 凤阳公主的问话,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到墨澈身上。 “澈儿回娘的话。”墨澈道:“欢儿再过些日子便分娩,是应该好好在这里待产的,那就听从娘的意愿搬到御风楼吧。” 听到墨澈的话,予欢愣住。他刚刚还要自己承诺留在他身边,怎么转眼间,又将她狠狠推开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凤阳公主没想到儿子会同意自己的想法,兴奋道:“其实应该早就如此了,纳侧妃后,这里不再是你唯一的寝室。我还专程吩咐下人打扫好适意园,瑶儿入住那里,让你们更亲近些,好快些为我们墨家添孙……” 添孙?这老太婆分明不将她当作室墨家的媳妇。予欢望向丈夫,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墨澈仅淡淡瞥视她一眼,目光又转开。 “来来,妳们也真是的,自己未来夫君受伤了,也不第一时间赶来照顾,看,这绷带缠得真丑。”凤阳公主拉过上官婉儿的手,殷切道:“婉儿啊,妳来帮澈儿再缠过。” 予欢脸色一变,微眯起眼眸道:“老夫人,澈的伤口刚缝好,也上了药,大夫千叮嘱万吩咐,暂时不能触动,否则,若细菌入侵伤口很容易恶化。”说着,唇角扬起嘲讽,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毕竟,现在这里人口多,细菌也多。” “细菌?”众人面面相觑,不解的望向她。 “就是病菌啊,病人需要清静的地方,空气也要流通,你们这么围在床前,不是存心想让细菌入侵他的伤口吗?还是你们……” 打断予欢未完的话,墨澈道:“这里真的不是安心养病的地方,娘,妳让花总管去整理下我的衣物,顺便叫承恩进来,扶我到御风楼。” 听闻他这样说,除了墨将军皱起眉外,其他的心里欢喜极了。 “婉儿略懂医术,瑶儿细心,让她们照顾你,娘最放心不过了。”凤阳公主边说,边示意上官婉儿为墨澈重新整理好绷带。 予欢内心却受委屈了。 他……他真的要离开这里到御风楼?他不是说要她留在他身边吗?他怎能让她放下防备心后,再狠狠的将她推开? 她退开两步,孤立在人群外,视线停留在似乎也已将她遗忘的墨澈身上…… 刚才的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感动,是他给了她勇气买你对对他的感情,准备将自己的真心交给他。 但此时此刻,他又让她陷入谷底。 予欢凝眸望躺在床上,让上官婉儿为他重新包扎伤口的他,看到上官婉儿小心翼翼的动作,凝望他的眼神带着几许深情,而他也不吝于对她微笑,俊美的脸孔因为笑容而显得更迷人。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墨澈的眸子忽然瞥向她——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他会对自己抬手,然后很霸道的说一句:过来。 然而,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掠过,又重新回到为他包扎的上官婉儿脸上。 予欢的心缩紧,他的眸移开后,就未在回到她脸上。 由于她太专注在墨澈身上,并没有发现一道带着嘲弄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将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 没有等到他再回视,她终于失望地别开眼,落漠地离开房间,她没有勇气看着他走出这房门,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冬天的夜晚,寒风呼啸,予欢不禁打了个冷颤,扯扯单薄的衣裳。外面虽然冷,但屋里面更冷! 予欢像游魂一样来到院子里,这里很静,静得只听到风呼呼地吹来,她双手抱,全身忍不住打啰嗦。 风好冷!心好痛! 这种莫名的痛,在口剧烈地扯着,让她难以喘息…… 最后,她找到一处凉亭坐下,窝在角落里许久,她终于明白,那剧烈的绞痛是从自己腹部引起的。 天啊,难道是她的孩子…… 冷静!冷静! 额上冒出一颗颗冷汗,予欢靠着柱子慢慢坐下,伸直双脚,双手抱着腹部,然后轻轻抚着,嘴里喃喃道:“bb,你不要吓妈咪,现在不是你来的时候,你一定要乖乖呆在这里……”说着,她深深的吸口气,再慢慢的呼出,如此反复…… 就在腹部的阵痛慢慢平息下来时,透过亭檐悬着的灯笼透出淡淡的光芒,前方忽然出现一双绣花鞋。 她没有力气抬头,直到这人蹲下,她看到紫凝那张致的丽容。 “原来妳来了这里坐?”紫凝美颜上挂着淡淡笑容,侧身在她身旁坐下。 予欢闭上眼,此刻她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墨澈的女人。 “他离开了。”紫凝望着她,轻柔道:“却什么也没有说。” 放在腹部的手慢慢收紧,但她仍没有张开眼,怕自己胡思乱想,在心里默数。 见她无动于衷,紫凝不死心又道:“如果我是妳,一定会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那两个女人无论身份地位本不及妳,只不过她们背后有人撑腰而已。” 这种挑拨离间话她以前用过了,看来这个紫凝真的把她当笨蛋了。予欢睁开眼,语气带着不耐烦的回道:“妳不去御风楼那里凑热闹,来这里干什么?” 紫凝的柳眉轻蹙了下,分明是在隐忍,假装苦涩一笑。“御风楼本没有我立足之地。” “来我这里就有立足之地吗?”予欢赏了她一个白眼,直话直说:“妳这样强忍着不会很辛苦吗?明明野心勃勃,却装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样,看了让人作恶。” “妳……”紫凝娇容惨白,美目死盯住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常予欢,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墨澈利用吗?就因为妳不会装,妳太直接了,将所有情绪都放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看穿。” 听她的话,予欢一愣,随后道:“那又如何?这跟妳没有关系吧?” 紫凝冷笑。“是没有关系,不过,妳真的很可怜,别人给妳一点甜头,妳便摇摆着尾巴,一点危险都没有,难道妳不觉得奇怪,以祁煜对墨澈兄弟的感情,他会允许妳跟墨澈亲热吗?” 予欢开始有些气愤:“妳这话什么意思?墨澈是我丈夫,夫妻同房天经地义,祁煜只是他的朋友兼表弟,我们亲热要得到他的允许吗?” “妳别天真!祁煜并不像你表面上看那么简单,他对墨澈兄弟占有欲非常强,他们之间暧昧关系一直被人猜测,一直没有真实的证据。没错,墨澈是有很多侍妾,偶尔也会找我们发泄,但自从妳嫁进来后,他就没有再找过我们,妳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为何,予欢突然不想问她为什么?因为,敏感的她似乎嗅到一股不利于自己的谋,不论是眼前这个双眼充斥着嫉妒的女人,还是那两个关键人物。 紫凝看出她的不安,嘴角扬起冷笑:“以妳的身材样貌,怎能跟我们相比,偏偏妳就得到他夜夜恩宠。这很简单,因为妳是孕妇。” 闻言,予欢脸色惨白。“我不想听,请妳不要再说了。”她双手捂着耳朵,心里呐喊,墨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不想听妳也得听。”紫凝此刻像疯狂了一样,伸手扳开她捂耳的双手,残忍道:“因为他中了蛊降,解法是通过男女阳交合,再通过子,将蛊毒传到妳腹中的胎儿,随着次数越多,妳腹中的胎儿就吸入越多蛊毒,这些蛊在妳胎儿体内慢慢成长。待妳的孩子生下来后,他的血便可以救到他的蛊降,这叫以血祭血,懂吗?” “不!我不相信……妳骗我的……”予欢拒绝相信,一定是紫凝嫉妒自己,才胡扯的。她不相信墨澈会这样待自己,她不信相信! “妳可以不相信,但这却是事实。”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紫凝举例道:“试想想,当时墨澈不是很抗拒娶妳的,后来为什么会答应妳?还有,祁煜不是要妳打胎吗?现在又为什么会让妳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下午祁煜对自己所说的话在脑里重复闪过,的确是有这么一段—— 妳爱他吗? 我想妳还是不知道好,反正到时妳就会明白,只要妳好好的记住,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妳不是深爱澈吗?他有生命危险,只要有一线希望,妳会不会不惜牺牲一切都来救他? 现在别回答得那么爽快,可知这答应后,将付出什么代价吗? 那晚是我故意引妳出来的,想让他在妳我之间做个选择,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妳,我明白,只怪我不是女人,更不是孕妇,若妳有什么闪失,那么他的蛊…… “不!不是的……”予欢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地推开她,气愤地站起来,怒嚷道:“紫凝,我警告妳,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会相信妳的。” “话我说到此,信不信随妳,不过,别怪不提醒妳,若妳想保住孩子,就该离他远点。”说话的同时,她假装惋惜地低垂头,小心地隐藏在嘴边一抹诡笑。“若妳爱他爱到不惜牺牲一切,包括妳孩子的生命,那么,你就继续跟他在一起吧。” 见她瞪大双眼,步步往后退,她再下了一记猛药。“妳知道墨澈为什么一边哄着妳,一边令纳侧妃?他只是拖着妳,让妳孩子做尸底,反正又不是墨家的骨,只要他成功解蛊后,还怕墨家没有后吗?” “曹紫凝,妳太可恶了!我不想再理妳了!”予欢不想再听下去,倏地转身离开。 望着她愤愤离开的背影,曹紫凝嘴角漾起一抹笑,眼底却闪过狠的光芒。回想起刚才常予欢的表情,他得意的笑起来。转身正想离开这里时,赫然发现前面一抹高大黑影,她透过微弱的灯光,定眼一看,血色骤然退去。 第049章 骇然的消息 予欢不知自己如何离开凉亭的,此刻她感到好冷、好冷,冷得她不断发抖,不断打颤。她好想走快些,但腹部微微的阵痛让脚步难迈,最后,停在一棵梅树旁,沿着树身慢慢坐下。 她现在好矛盾,心好乱,不知道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为什么这里的人全都用一副虚伪的外表来掩饰自己呢?祁煜、墨澈、上官婉儿、紫凝等,他们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才是假的?抑或他们全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墨澈会娶自己,真是的因为她是孕妇,对他的盅毒有帮助吗? 既然他是为了解蛊,又为何要她承诺?她都嫁给他了,他想要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什么他对自己百般呵护、疼她、宠她?还多次舍身救她,让她难以自拔地爱上他?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予欢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脑海里闪过墨澈那英俊的脸庞,闪过他霸气的亲吻、温柔的拥抱,想他怎么一次次占有自己,怎么一声声在耳朵旁说着缠绵的话语,这一切难道都是谎言,都是在骗她吗? 目光移到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子,在‘仙境’的点点滴滴浮出脑海。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她要见他,要当面和他对质,而在没有见到墨澈以前,没有墨澈亲口对自己证实以前,她谁都不相信! 她要去问他,他对自己宠爱,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在利用她,骗她? “为什么你还要相信他?” 就在她站起来,举步想走时,身后突然响起一把清冷却低沉如魅的嗓音。予欢扭头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司棠傲,连忙转回头,拭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再回首,皱皱眉,道:“是你?” 她左右看了两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附近,于是走近他,压低声音道:“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上次他闯进自己房间,差点被墨澈发现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如果你想离开王府,我可以替你想办法。”司棠傲凝视着她,目光深沉难测。 予欢一愣,讶然道:“离......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嫁给墨澈前,她就没有打算在晋王府安定下来,所以,她才会跟墨澈定下协议。可现在突然有人说要带她离开,她竟然不想离开?为什么?她爱墨澈爱到不想离开他? “因为你在这里不快乐。”司棠傲盯着她,像是在观察她的神色。“离开了,我会给你名分。” 予欢淡然一笑,“我没有不快乐,而且,在这里我也有名分,不是吗?”最后的反问并不是针对司棠傲,而是自己。她是这里的正王妃,是墨澈的正妻,其他的只是他的侧室而已。她是这样告诉自己。 “你这叫快乐吗?”司棠傲上前一步,伸手往她脸颊一拭,将沾有泪水的手指放到她眼前,“这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予欢尴尬地偏头,拭去脸颊下的泪痕,该死!她的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 “我知道,所有没有同情你,只是心疼你!”司棠傲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他就要娶侧妃了,你以为有正式的名分就能永保平安吗?” 心疼她?予欢一怔,第一次有男人说心疼她。 “我知道。”墨澈娶侧妃的事,她无力阻止,因为在自己没有爱上他之前是她默许的。怪只怪自己自以为事,以为不会爱上墨澈,结果作茧自缚。 见她表情困窘却脸色苍白,司棠傲心底涌起一阵想将她拥在怀里,替她挡风遮雨的强烈渴望。“你应该属于快乐的,所以,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照顾你和你孩子。” “为、为什么?”予欢一脸愕然瞪着他。 司棠傲灼热的黑眸直盯着她,“我说过,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不信可以看看那块玉佩......” “玉佩?” “对,你回去认真研究玉佩,便会发现其中有玄机。” “可是......”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过两天我会再来。”话音一落,眼前人影如闪电,瞬间消失不见。 “王妃、王妃......”春儿急速的叫声由远而近。 夜静,人深,寒风呼啸。 予欢辗转难眠,唯独坐窗台,脑海里想的全是司棠傲那双深幽难测却又认真的眼神。他一直强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就只因为一个玉佩?对是,是玉佩。 她从衣领里掏出挂在脖子的菱形玉佩,低头取下,然后认真研究,到底这玉佩藏有什么玄机?可翻上翻下,她就没有找到特别之处。 该不会他骗自己吧?想到‘骗’,无来由的想起今晚曹紫凝的话,对研究玉佩顿时失去兴趣。 原本想去质问墨澈的,但想到他今天为了救自己受伤了,可能已休息了,而且,这件事攸关重大,不能太冲动。她轻叹了一声,放下玉佩,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却不自觉的嗅到被套上味道,因为上面还有墨澈的味道,不久之前,他还躺在这里......突然,她像被电到似的,急急将被止扔下床,接着,自己跳下来,抽起被单、床罩等,一把抱起,打开门将这些全都丢出去,然后气鼓鼓地坐在桌旁。 想起上官婉儿曾坐在他们的大床上,为她丈夫包扎伤口的情形,心底有一股火焰在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 她嫉妒!她非常非常嫉妒!扮羞、撒娇、装温柔谁不会?若想扮,她比她们扮得还要入木三分,但不屑!可又好怕,好怕!她不美,身材又一般,成亲以来,与婚前相比,墨澈对她真的大大改变了,她怕这些改变真如曹紫凝所说的,是因为她是一个孕妇。 假如这是真的,她又怎么办?牺牲bb去救爱人?他值得自己这样做吗?! 不!她绝不会牺牲bb,这对他不公平!若不是这样,那墨澈他...... 想到墨澈会死,而且死状非常惨,她的心紧紧的抽在一团,痛得无法自由呼吸。 手心是,手背也是,无论失去哪一个,她都痛苦一生。 怎么办?老天爷,你教我怎么办? 不想了,不可以也不要想了!她倏地起来,由于用力过度,膝盖撞上桌子,放在桌面上的玉佩随着桌子倾斜,啪一声掉在地上。 噢!我的天!予欢立即蹲下身子,惋惜的拿起被摔成两半的玉佩,咦,不对,明明是一个玉佩,怎么一摔却成了两个呢?她站起来,把玉佩放到烛光前,认真审视,发现这两块玉佩刻着一行很小很小的字体:东方常欢许配司棠傲为妻,东方常青特以此为证。 看清这行字体,予欢整个人呆住了! 天啊!司棠傲所说的是真的,常欢真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东方是姓还是方向?难道常青不是姓常,而是姓东方?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吗?她无语地躺在床上...... *** 这天正午,阳光不是很耀眼,朦朦胧胧地罩着一层薄纱。予欢一早就到厨房炖了一盅雪蛤补汤,亲自端来御风楼,她就不相信,他们能挡她多久。 “王爷已午睡了,请回吧。”守在大门外的两名侍卫脸有难色。 “午睡?他午睡?”予欢瞪眼,不敢置信,一向工作致上的晋王爷居然午睡? 个子较高的一名吞了吞口水,点头道:“是的。王爷有交待过,午睡时不许打扰他。” 予欢抬高下颚,睨着他道:“是你们接了其他人的命令,还是王爷真的如此交待过?”她不相信墨澈会将她挡在门外,一定是凤阳公主或其他人搞的鬼。 自墨澈搬到御风楼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让她找不到人,还是墨澈真的不想见她?每次来到这里,都被侍卫以诸多借口挡在门外,无论她费了多少唇舌,他们都不放人。 晚上没有他睡在身旁,那些纠缠她多时的可怕恶梦又回来了。她好怕,好想见他!她想问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请王妃不要为难小的,因为王爷很严厉的交代过。”侍卫声音很小,但还是很勇敢的说完。 “放肆!”她娇喝出声:“他是你们的主子,我就不是吗?” “王妃当然也是我们的主子,但是王爷他......”在她凌厉的目光下,侍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哽咽回喉咙中,说不出来。 另一名较为瘦小的冒死开口道:“其实王爷并没有午睡,他只是运功调息,所以,他不希望别人打扰。” 别人?她又成了别人?予欢听着就火,怏怏不乐地看着他们,“是在调息吗?那刚才为什么上官婉儿能进去?她应该还没有离开吧?”来的时候,她远远便见到上官婉儿的影,估计她现在还在。 为什么上官婉儿能进去,她就不能呢?她是他的妻子啊,丈夫为妻子受伤,妻子想探病,为什么被挡在门外? 想着想着,她就好气好气! “抱歉,这是王爷交待的。”侍卫低垂头,不敢看予欢气红的脸蛋。 可恶! 予欢咬牙,将手上的炖盅往较高的侍卫手中一塞,“丢了也好,喝了也好,你帮我传话,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倏地转身,离开这让人难堪的地方。 “外面谁在吵啊?”予欢的脚步刚离开,柔媚的女声冷淡传来。 两名侍卫转身,立即正色回答:“上官姑娘,是王妃刚刚送这盅东西给王爷。”说着,他将炖盅呈上。 上官婉儿眼尾也没有瞄一眼,轻柔道:“王爷刚刚喝了药,你们把它喝了吧,免得浪费。” “这......” “是。”较为瘦小的立即应道。 “好好的把守着。”上官婉儿嘴边噙着淡淡笑意,朝门外瞥了一眼,然后转身往回走。 待上官婉儿的背影迈进主楼大门后,较高的侍卫轻撞了一下瘦小的,道:“究竟她们谁才是正主子?” 瘦小的略吟了一下,道:“应该是上官姑娘吧,你没有看到老夫人对她的宠爱吗?还有,王爷对上官姑娘也蛮特别的,指定要她来照顾,就连陆姑娘来探望有时也被挡在门外。” 较高的惋惜道:“上官姑娘平易近人,长得又美,若不是出身低了一点,应当我们正王妃的,而不是侧妃。” “王妃的身世跟她还不是一样,她只不过靠风丞相和皇上撑腰,若没有他们,以她的样貌出身还配不上我们王爷。” “听说她怀的还不是王爷的种,不然,老夫人不会对她冷冷淡淡的。”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随风飘进楼上伫立窗前一抹高大身影,俊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那双危险的冷峻黑眸闪动着危险光芒。 “澈哥哥,怎么起来了?”端着冒气热汤进来的上官婉儿,看到他站在窗前,步履轻盈地朝他走来,柔声问道。 “躺累了,而且,伤口结疤了,没有什么大碍。”墨澈转过身,淡笑道。 “但体内的毒素还未清。”上官婉儿将手上的汤药递到他面前,温柔道:“来,先喝了这碗汤药。”声调软得能掐出水。 看到碗里黑成一团的东西,墨澈内心一阵翻搅,但不动声色接过来,低垂眼帘,将汤药喝尽,然后把汤碗递给她。 “这里还有一点汁渣。”上官婉儿举起衣袖想为他拭去,却被他偏头闪开,她轻笑道:“澈哥哥你害羞啊?记得小时候你跟傲哥哥打完架,总是喜欢找我帮你涂药。” 墨澈咧嘴一笑,“可你总是把找你上药的或认错是我。” 上官婉儿娇美的脸蛋染上一抹嫣红,娇羞的轻捶了他一下。“澈哥哥你又笑我了。” 墨澈靠着窗,定定地看着她,“司寇傲不在,如果他在就好了。” 她脸色一僵,随即扬起一脸温柔的笑,道:“是啊,那么多年了,不知他过得如何呢?澈哥哥,他们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我们的婚事已召告天下,若他们还记得墨家或上官家,你说他们会不会前来道贺?” “希望会。”上官婉儿似想到什么,扬眸幽怨地对说他:“澈哥哥,你娶我该不会是因为想引他们前来吧?” “当然不是。” “我知道你是因为玉佩的事才娶我,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娶我。”说着,她忽然哭起来。“指腹为婚又如何?我们身份本不配......” “婉儿......”墨澈被这哭闹声扰得心烦意乱,伸出双手,万般无奈地将她拢入怀中,心里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澈哥哥。”上官婉儿趁机紧紧搂住他,幽幽诉说:“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了,我不会嫉妒欢meimei的,我会对她很好很好......” 墨澈未等她说完,稍推开她一点,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深意难解。“婉儿,实在委屈了你,因为皇命难为,让你成为我的侧室,如果当时你能早些出现,事实就不会演变成这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对你很好的......” “澈哥哥,真的吗?”上官婉儿破涕为笑,抬起头,翘起红唇,“吻我......”说着,她半眯起眼睛,等待接下来的温柔。 墨澈看着这鲜红的樱唇,脑里却想着另一张娇艳的红唇,然而,当他低头吻下去时,深沉的眼底闪过一抹冷然。 *** 后花园里,予欢坐在池塘边的古桌旁生气。 负心汉,砸死你!她随手抓起一把泥,朝水里砸去,‘扑通’一声传来。 上官婉儿有什么好,不就脸蛋长得美一点,皮肤白皙一点,人温柔,不,她才不温柔,她是标准的表里不一,比曹紫凝更恶心。 她抓起一把泥,正想发泄闷气时,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接着,一把刻意压低的男音传来- “你有听说过吗?曹姑娘失踪了。” “那不是失踪,是畏罪自杀。”另一把哑的声音回道。 “畏罪自杀?”声音有些愕然,接着,一串‘啪啪’的声音响起。 “你一定不知道,五天前,有人发现她的尸体浮在后院的湖泊里,周围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后来毕护卫在她房间的地砖底下,搜出各种毒药和一把身含有剧毒的刀,还有一些用来诅咒的木偶,上面写着前几任莫名死去的姑娘的姓名和出生年月。” “不会吧,那些死去的侍妾全都是她害死的?这个女人也太毒了,嫉妒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吧?” “谁知道呢,不过,你别传出去,王府已封锁了这消息了。走吧,我们出来撒尿太久了,免得让其他人发现我们偷懒。” 脚步声渐渐远去,予欢掩着嘴巴,久久不言。 曹紫凝死了?老天啊,五天前,那不是她们谈完话的第二天吗?她畏罪自杀?有可能吗? 如果是畏罪自杀,她那晚说的话有可能是假的咯? 就在这里,春儿喘着气,匆匆来到她面前,“王妃,原来你在这里,刚才秦月楼的差人送这个给你。”说完,她呈上封信函。 秦月楼?予欢眼睛一亮,那不是燕冰雁吗?接过信函打开一看,是请她到秦月楼一聚。 予欢深思了片刻,望着春儿道:“有多少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没有,我刚刚到门外时,那个人就上来询问,然后我就让他交给我。” “春儿,回临风居帮我梳理一下,准备到秦月楼。” “王妃,王爷有令,他......” 不提墨澈还好,一提,予欢想起这些天的委屈,脸色顿时沉下来,而春儿立即噤言。 第13部分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