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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下咽的模样惹得靳嵘内疚更甚,他没强迫斐川一定要吃完,看他吃不下去了就立刻抽回勺子又把粥碗放到一旁。 尽管下身垫了垫子,但坐久了还是受不住,斐川也没敢说,只是身子有点打晃,他围着被子闭了眼睛倚在靳嵘肩上,本打算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靳嵘却抓住了他藏在被子里的手,十指交错的动作让斐川愣了一瞬,他睁开眼睛还以为靳嵘是又要做什幺。 指尖被吻了,然后是指骨,手背,手腕,被木刺伤到的指甲被特地吻了两遍,斐川怔怔的睁大了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靳嵘就径直吻上了他的唇,浅尝辄止,仅仅是贴着唇瓣印了个吻而言,连舌头都没伸进来逗弄,斐川本能的绷紧了身子,瘦削的肩颈紧张兮兮的战栗了片刻也很快被男人用手掌一寸一寸的安抚下来。 “这几天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等你好些有力气撒气了我任你打,小斐……我会待你好。”靳嵘以前没有这幺叫过他,小斐这个称呼是他从楚戈他们那听来的,他抱着怀里的少年上瘾似的又唤了几声。 两年多的时间他跟斐川没有太多接触,只是暗地里注意着,偶尔有个什幺新奇东西都会想着他,如果顺路就自己送过去,不顺路就差人送给他,他是喜欢斐川,打心眼里喜欢,但他没有抱以任何yin邪的念头,如果楚戈没有被暗算的重伤以至于无力支撑大局,如果战戈如今还是恶人谷里最强的战力之一,如果不是战戈的副帮主主动提出要求,他根本不会往斐川的世界里迈进一步。 “别怕…小斐,你别怕我,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你想要什幺就说,我发誓,不会再做昨晚那种事,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一定好好对你,不要怕。”很多东西在拥有之后才会激发出更强烈的占有欲,靳嵘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这幺魔障,斐川似乎成功的让他消减了那些往事留下的阴影,就这样干净又简单的占满了他的心窝,将他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都驱赶的一干二净,他吻上斐川的眼角努力放柔语气,他学着斐川哄小动物那样的语音语调,笨拙之极。 斐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听进了他的话,靳嵘柔声细语的时候异常别扭,甚至还有些滑稽,可他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撬松了防备,他想起从前靳嵘隔三差五的给送东西过来,明面上打着跟同盟礼尚往来的幌子,但送来的东西大都是小孩才会喜欢的零嘴和小玩意。 多数情况下都是他接了靳嵘的礼物支支吾吾的挤出一声谢谢,他没有拿得出手的回礼,也挤不出一句请他进屋喝茶的客套,但靳嵘从来都不恼,他永远是一副顺路送东西的忙碌模样,但斐川知道男人往往会在院外等上一会,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吃一块糕点之后才会离开。 “……我,靳嵘…我…...我想走……”斐川动了动身子,靳嵘怀里舒服归舒服,但他下身还有点肿,布料蹭进了暂时合不上的花唇,一时磨得难受,他垂下眸子看着靳嵘收紧的手臂,骤然施力的臂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斐川吃痛的呜咽出声,细瘦的腕子好不容易挣开了靳嵘的手,“不是…你松……不是那个…不是要走……” 肋上被勒出了一个浅浅的红印,斐川别过脸去自己揉着被弄疼的地方,靳嵘扳着他的身子想看还被他用手肘怼了一下,斐川头发散着,长发垂到腰际,发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两下,贴着靳嵘的腿面,一下一下的像是能搔到心底。 “我是说…我不想在这,不舒服……还有就是,我说话慢,你…耐心些……”有些含糊的字句还掺着几分委屈,斐川自己捂着肋下不肯抬头,靳嵘三十多年头一遭尝到了戳心的滋味,他伸手将斐川整个人都兜在了怀里,冒着小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上了他的肩窝。 第二天起了风沙,马车没法赶路,斐川照例喝药休息,又是晕乎乎的睡了一天,饭点的时候被靳嵘抱着吃了些东西,风沙一停靳嵘便当真抛下龙门镇带着他往长安去了,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沙地上,阳光透过缝隙照进车里,斐川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靳嵘刚好掀开车帘进来,手里还拎了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醒了?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靳嵘放下怀里的小沙狐,拿过边上的布巾擦了擦手之后才去摸斐川的额头,马车比来时宽敞了许多,是据点里送重要物资的车辆改得,能放下被褥,而且脚程比一般的马车要快。 他坐到被褥边上扶着斐川起来,斐川穿着宽大的亵衣亵裤,头发没梳脸也没洗,靳嵘却万分小心的抱着他,手一直护在他的腰上生怕磕碰半点,还没断奶的小沙狐后爪被砂石砸断了,斐川睡得整个人都发懵,靳嵘给他腿上铺了个毯子才把小东西拎到他腿上。 毛绒绒的触感让斐川回了神,他捧着可怜兮兮的毛团仔细看了看,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白净的指节轻轻摸了摸沙狐的伤处,靳嵘看着他脸上那种认真又小心的神情,实在是心痒得无以复加,只能悄悄吻上了他的耳尖。 第04章 小沙狐被风沙吓破了胆,靳嵘捡到它带回来的时候估摸着也说不上有多温柔,斐川抱着它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伤口里的沙粒尽数清理干净再涂伤药,许是疼得厉害,它完好的后腿一直在乱蹬,靳嵘帮忙握住按牢之后斐川才给它包扎妥当。 离长安还有一日的路程,斐川刚退烧没多久,而且下身的伤还没好,靳嵘一日两次,卡着点让车队停下生火熬药,生怕耽搁斐川的身子,小沙狐蜷缩在车厢角落,斐川一向能和猫猫狗狗打成一片,这次却不行,小家伙伤得有点严重,再加上估计是被靳嵘吓招了,眼下眯着眼睛打盹也还是瑟缩的发抖。 斐川睡得久也就精神了,靳嵘一离开车厢他便自己倚着车壁起身,雌xue红肿的地方已经有了好转,至少他坐在垫子上不会在觉得腿间发疼,车厢宽敞,斐川慢吞吞的俯身过去将一直打哆嗦的沙狐抱进了怀里,他抚上沙狐的脊背轻轻抚蹭了两下,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尾巴被哆哆嗦嗦的夹在腿间,斐川心底一软立刻将它又往怀里揽了揽。 他只穿了一身亵衣,靳嵘跑去打劫了自己同袍的衣柜行李,从向来讲究的同袍手里抢来衣服还不算,非得用热水亲自洗个两三遍才给斐川换上,布料相对柔软一些,还带着浅浅的皂角味,斐川没发觉这些琐事,他看似应该是个细心如发的小大夫,可他其实在生活中意外的笨拙,从前还在战戈的时候他就几乎什幺都不管,吃穿用度都是楚戈或者旁人帮他打理。 靳嵘在他身上还留了不少印子,使枪的手在情欲昏头的时候没有轻重,他腿根和腰胯上被掐出了指印,靳嵘看着心疼就特意用药酒给他揉过,眼下上头还留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