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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待久了,宽松的内衬变得有些散乱,斐川抬手翻过一页书,上好绸缎制成的内衬便从他肩头滑下去了一截,裸露出来的肩胛上,靳嵘前天留上去的吻痕还依稀可见。 斐川十八岁了,靳嵘在苍山洱海的蝴蝶泉为他过的生辰,依次摆好的烟花层层点燃,火树银花不夜天,跳跃的光点在夜幕中铺出另一条璀璨的星河,斐川玩得鞋袜浸湿,他性子野了不少,靳嵘几次都没能把他拽回来,最后不得不把他扛到肩上硬绑回去,才让他在子夜之前吃到了唐了煮了三四遍的寿面。 春日的生辰一过,始终不安分的下路就热闹了起来,靳嵘轮换到无量山驻守,郑择和唐了都在,斐川怕热不爱出屋,每日就自己窝在书房里看些兵书话本,吃着侍从给他送的消暑甜汤,等到靳嵘忙完回来,他再抬脚把一身臭汗的男人踹出屋去打水洗澡。 他又往椅子里蜷缩一点,两条腿搭在了黑紫色的扶手上,靳嵘能披甲坐的官帽椅对他而言格外宽敞,木料偏凉,倒也是解暑的好东西,内衬被扶手勾住往上掀起了一大截,斐川揉了揉眼睛懒得动弹,他就这样晾着大半腰背,又晃了晃搭在椅子上的两只脚,挽到膝弯的亵裤遮不住他细瘦的小腿,依稀能看到暗红的印记一直从大腿内侧延伸到脚踝。 他窜了点个头,到无量山的前几天他整日整日的腿疼,熬过去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长高了,可以不用再踮脚就能帮靳嵘刮胡子,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暗自乐了好久,斐川一直觉得自己个子矮,他私心想着不用长成靳嵘那幺高,像唐了那样比靳嵘矮半头就足够了。 斐川自打春天那会过了十八岁就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他褪了两分稚嫩,大概也同靳嵘有些关系,他们纠缠亲昵的时候靳嵘很少让他累到,一方面是限制他射精的次数,一方面也几乎不射到他雌xue里头,斐川每次都被伺候的云里雾里,晕乎乎的舒服完了还不伤身,不过半年,他被靳嵘照顾着,滋润着,慢慢的愈发漂亮出挑,举手投足之间少了昔日的胆怯,多了三两分引人侧目的灵动。 木门吱呀的声响让已经快要昏昏欲睡的斐川来了精神,他扔下书本想要起身,只是蜷缩的时间久了腰腹发麻,他整个人横着窝在椅子里,晾在扶手上两条腿使不上劲,他一急就差点把自己摔到,书本随着他滑稽的动作掉到了地上。 推门进来的男人连忙快步走到椅边把他捞起抱进怀里,夏日炎热,靳嵘即便是着定国甲也止不了汗,斐川软着身子被他一抱,鼻尖刚好碰到他胸口裸露处那道蓄着汗的间缝,汗味窜进斐川的鼻腔激得他皱起了整张脸,靳嵘还没来得及低头去亲一亲怀里的爱人,就被斐川鼓着腮帮子抬手挡住了嘴。 “你!去洗澡——!” 盛甜汤的瓷碗用冰块围着,瓷勺和碗沿上都有浅色的花纹,斐川坐在床边晃了晃小腿,他发梢还滴着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一挽,光裸的上身淌着透明的水珠,新换的亵裤照例挽到膝弯,斐川骨架长开了一点,看着没有先前那幺瘦小,脊骨和肋骨也不再是那种皮包骨头的状态,他若弯腰弓一弓背,肚子上还能看出来一道rou嘟嘟的褶皱。 他舀着放凉的甜汤吃得不亦乐乎,屏风后面还有哗啦啦的水声,靳嵘被他看着每日打理自己,不光是洗澡、刮胡子、换贴身的亵衣亵裤,连同洗头发用皂荚的次数都被斐川严格规定了,靳嵘幼时在草原关外,而后入天策府摸爬滚打习武练枪,他自小就没有过讲究日子,斐川跟他厮混熟了就有了点小脾气,尽管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斐川可以乖得不行的趴在那给他koujiao,但平日里还是总盯着他必须把自己收拾利索。 靳嵘对自身的那股糙劲是斐川执拗的地方,他跟着靳嵘走了好几个据点,也认识了不少人,一路上靳嵘对他都仔细的无可挑剔,哪怕是喂他喝口水都会先尝尝烫不烫,可靳嵘对自己总是丝毫不上心,大概是征战久了,靳嵘骨子里不是娇气的人,行伍打仗也容不得他太在意衣食住行。 靳嵘的故友们见了斐川之后大都感叹靳嵘好命,能拐带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先生,像杨煜那样嘴碎一点的会说斐川这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一个水灵灵的小万花,靳嵘不跟他们计较,斐川起先还好,可慢慢的他就愈发不乐意了。 他觉得靳嵘很好,高大英俊,枪法好,骑射好,还会打仗懂兵法,除去有点不修边幅之外挑不出别的毛病,所以他才开始日日逼着靳嵘去收拾,不用故意的打扮什幺,就保证最基本的整洁干净,靳嵘额前的刘海长了一点,他这回万分小心的帮着修剪,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时辰,,最终帮靳嵘剪出了一个相当潇洒的发型。 偏到左眼的刘海挡住眼尾,靳嵘的眼窝深鼻梁高,没遮掩的时候有点过分锐利,眼下有一撮头发一挡,立马显得他年轻了不少,他若低头俯身将斐川拥在身下,或温柔或热切的目光总会被头发遮住一点,靳嵘的眼眸是深褐色的,斐川仰头去看回回都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走,如今发丝一遮眼尾更增了几分异族特有的性感。 靳嵘用皂角洗了两遍头发,又拿清水冲了一边,斐川不光是要他干净,他粗糙惯了,自己从来不知道打理,以往夏天再热他也是战甲不离身,背上前胸总会捂出热疹子,斐川照着医书往他洗澡水里加了草药,就想让他今年夏天过的舒服一点。 蓬蓬抱着羊皮袋子在青石铺的地面上打滚,它长了两圈,身子长了一些,尾巴也更蓬了一点,斐川和它一样怕热不爱出门,刚到无量山的那些天,斐川窝在屋里消暑看书,蓬蓬偶尔抱着装了碎冰的羊皮袋子被唐了拎出去放风顺带着解决生理卫生问题,它和斐川总是岔开出现的,据点里那些不认识斐川的人还背地里嘀咕过靳嵘屋里那个漂亮的小先生到底是不是狐狸变的。 靳嵘披着布巾裸身出来,蓬蓬叼着冰袋子蹿到了自己的小窝里,斐川舀起碗里最后一口甜汤喂到靳嵘嘴里,他还是细腰窄肩的单薄身形,只是腰背挺直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下意识的弓着。 靳嵘咽下甜汤嘴角还沾了点豆沙,斐川便放了碗和勺子,顺其自然的环了他的颈子仰头去舔,嫩红的舌尖灵巧的舔遍了男人的唇线,靳嵘呼吸一滞将他径直兜进怀里压到床上,刚低头亲上就又被斐川揪住了拧得半干的头发。 他们都刚洗完澡,斐川没擦身子就吃甜汤,纯白的亵裤早就湿了大半,靳嵘低头一瞥就心知不好,半透明的布料黏在斐川腿间,浅红的性器正软趴趴的耷拉在那,两颗比常人小许多的精囊也显得煞是可爱,他眨眼的功夫就硬得难受,他拉开斐川的腕子想着至少也得讨个深吻,谁料唇还没贴上,斐川就抬腿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