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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快被针戳成筛子的手指,欲哭无泪。 然而刑阿么比他更想哭,他压低了声音戳着刑焰,“你说你,不过月余不见,你的手艺都退步成什么样子了,本来就笨手笨脚的,现在倒好,便是缝个袜子都不会了,你说你还能干个啥?” 刑焰:我忍,我再忍,靠,我特么忍不下去了(╯‵□′)╯︵┴─┴ 刑焰嘭的一声站起来,他起身时带动的小圆凳跌倒在地,发出咚咚响声。 “我不学了,学什么学,学这个有个屁用,你看看本座的手,都特么快成筛子了。”想他自有意识以来,何曾这么憋屈过。 刑阿么被他突然的爆发也是吓的一愣,随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你个死孩子,你能耐了,你现在居然敢凶你阿么了。” 刑焰梗着脖子不说话,刑阿么见此也是无奈。 本以为焰哥儿经之前一事,脾气有所收敛,哪知道不过数日,就原形毕露。 不过,刑阿么偷偷看了一眼刑焰的手指头,一眼看去全是细密的针孔,点点血珠冒出,也难为这孩子没哭,仅仅只是发脾气了。 到底是自己的哥儿,自己心疼,他拉过刑焰的手,吹了吹,“还疼不,待会儿阿么给你上点药,至于这针线活,你若实在学不会就算了吧,左右我身子还算硬朗,还能看顾你几年。” 刑焰抿了抿嘴,没说话。 刑阿么一看就知道这死孩子犟脾气又上来了,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挥手拍了拍刑焰的背,“行了,这儿也用不着你了,把手上了药,你就去陪大郎二郎他们玩耍吧。”话落,刑阿么又做回了圆凳上,低着头缝补,自然也错过了刑焰脸上复杂的神色。 刚刚,他对刑阿么发脾气了,包子焰却没有阻止他,这是怎么回事? 刑焰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承认。 他可是万年无心无情的老怪物,如何会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他一定是被共情影响了,一定是。 刑焰顾不得敷药,迫切的出了内屋,打了盆冷水,对着脸上就是一泼。 冰凉的井水打在脸上,总算让他恢复了一点清醒。 而原本在小院玩耍的大郎二郎听到动静噔噔的跑过来,仰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阿么,你在干什么呀?” 刑焰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又听得两个小家伙咋呼,“阿么,你的手怎么了,都流血了,是不是很疼啊。” “阿么,我去给你拿药。”二郎迈着小短腿就跑走了,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个小圆瓶回来了,气喘吁吁道:“阿么,给,擦了药就不疼了。” 刑焰垂眸不语,也不接手,大郎看的着急,干脆抢过弟弟手里的圆瓶,拔开木塞,不要钱似的,把药粉往刑焰手上倒,一边倒还一边安慰,“阿么不痛,大郎给你呼呼,涂了药,阿么的手就会好了。” 刺痛的指尖瞬间传来凉凉的感觉,一路滑进了他的心底,搅乱了他原本的兴绪。 也是这个时候,刑焰才真切认知到,何为修道先修心,可笑他自诩武力强悍,睥睨众生,总是视万物如草木,高高在上,却不料一朝入红尘,纵然有共情的因素,但转瞬间心防就被两个孩子敲的七零八碎。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刑焰回想了一下他过去不可一世的模样,突然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真特么辣眼睛啊。 刑焰无力的哀叹一声。 大郎给刑焰上完了药,一抬头又发现他的阿么在走神了,唉!自从那件事以后,阿么整个人都变得脆弱了,可想而知对阿么的伤害有多大,他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努力变强大,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他阿么。 还不满三岁的小豆丁在心里暗暗发誓到。 幸好刑焰此时不知道大郎的想法,否则他的表情一定很,嗯,多彩多纷。 刑焰一直都知道大郎是个细心稳妥的孩子,可是当他看到他手指上包扎的别别扭扭的布条时,心里还是涌出一股暖意。 刑焰顺从心中的感觉,用完好的掌心摸了摸大郎的额头,逗得小孩子羞涩腼腆的浅笑,二郎在一旁看得兴起,也央着刑焰摸摸他。 刑焰轻笑一声,应了。 两个孩子围在他身边高兴的直打转,刑焰不时转动身子去看他们,他想起之前给大郎二郎取大名的事情,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耽搁了,现在刑焰看见两个孩子,心里有了想法。 “大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呢?” 大郎歪着头想了想,神色为难,“阿么,大郎有许多喜欢的东西啊,喜欢核桃酥,喜欢云吞,还喜欢爹爹做的煎鸡蛋,也喜欢二虎家的蹴鞠,还喜欢院子里种的梨子,当然,大郎最喜欢的还是弟弟,阿么,爹爹和老么,姥爷了。” 刑焰默了默,又偏头问早已等候一旁,跃跃欲试的二郎了,这不刑焰还没开问,二郎就一轱辘说出口了,“阿么,二郎,二郎喜欢糖醋排骨,糖醋鱼,喜欢粉蒸rou,喜欢小鸡炖蘑菇,还喜欢麻辣豆腐,还还喜欢爹爹做的小炒rou,还还还喜欢姥爷给我做的烤鱼,还还还还喜欢………baba……”二郎念了一大堆菜名,也难为二郎这么小的孩子,不仅记得清楚,吐字更是清晰。 当然,结尾时,二郎紧跟哥哥的步伐,也做出了强调,“二郎最最喜欢的还是哥哥,阿么,爹爹,老么和姥爷了。”说完这小子还俏皮的对着刑焰嘟了嘟嘴,惹的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头。 “阿么,痒痒,哈哈哈哈……”小家伙笑得可开心。 大郎看的可羡慕,然后他的鼻尖就被点了点,目光所及,可不正是他几分钟之前包扎过的指尖吗。 大郎再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眉眼弯弯,笑得露出一点儿小白牙。 刑焰立在一侧,望着他们,目光也不自觉柔和了。 晚间吃完饭后,刑焰叫住了准备继续温习的柳谚,琢磨着开口道:“言…言郎,我与你有话说,跟大郎二郎有关。” 柳谚会意,领着人进了书房,他自己也是找了个小圆凳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反而让刑焰不知道该怎么讲了,犹豫片刻,刑焰试探着开口,“我觉得孩子们也快满三岁了,总是小名的叫着也不太好,所以今天我问了一下大郎二郎喜欢什么,然后想了两个名字,你听听怎么样。” 柳谚面带诧异,神色间也来了兴味,身体微微躬前,示意刑焰继续。 “大郎喜欢的东西很多,也很杂,所以我便为他想了个【余】字,盼着他以后不管做什么,总是有剩余的,永远不会缺着短着。” “二郎呢,这孩子你也知道就是好一口吃的,人那么小一点儿,就能记住几十种菜品名字,可见对吃的有多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