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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见了,也没什么说的,都去吧。” 三人起身行礼,“是。” 谁知,此时张平忽然来了。 “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宣王妃,惠王妃。” “起来吧,你来可是陛下有什么事?”陈皇后坐在椅子上凤仪凛凛道。 张平起身,“回皇后娘娘,奴婢是来请惠王妃的。” 陈皇后微微吃惊,道:“惠王妃?陛下叫孟阳去做什么?” 张平微微一笑,道:“回娘娘,奴婢只是传话的,陛下之意,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顾雨笙面向陈皇后行礼道:“如此,臣媳便先告退。娘娘长乐未央。”说完朝太子妃行礼,朝宣王妃行半礼,起身后走到张平身边,轻声道:“公公请带路。” “奴婢告退。”张平行完礼,起身半弓着身子道:“王妃请随我来。” ☆、 明月殿 顾雨笙在殿门前站定,张平行礼道:“王妃,还请您自己进去,奴婢先行告退。” “好,多谢公公。” 张平躬了躬身子,缓缓退下。 顾雨笙抬头看向殿门之上,只见“明月殿”三个烫金大字写得大气磅礴。心里微微疑惑,忽然又想起皇上还在殿内等候,于是立马朝殿内走去,不敢耽搁。 “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宁惠帝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顾雨笙,道:“起来吧。” 顾雨笙起来,站在原地,十分恭敬。 宁惠帝站在殿中,丝毫没有让顾雨笙坐下的意思,独自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问:“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顾雨笙老实道:“臣媳不知。” “这是太|祖的寝殿。” 顾雨笙微微有些惊讶,不自觉地扫了一圈殿内,发现这座宫殿的修建摆设确实与当下有些许不同,却没有太大差别,甚至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除了太|祖,这里再无人居住。” 顾雨笙听到宁惠帝的声音,立即回应道:“这里丝毫看不出老旧,看了保养得很好。父皇孝心至诚,臣媳自愧不如。” 宁惠帝回过头,看着垂头敛目的顾雨笙,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缅怀之色,道:“朕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朕的孝心的。你可知这殿名?” 顾雨笙脸上微微一涩,答道:“明月殿,臣媳方才在殿外看见的。” “你家先祖之名,你可知道?” 顾雨笙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臣媳自当知道,顾明月便是先祖的名讳。”顾明月,明月殿,顾雨笙心里一惊,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宁惠帝看出什么来。 不料宁惠帝到底是看见了,微笑道:“顾明月跟随太|祖,打下这大宁的江山,功不可没,封为安平侯。太|祖与顾明月亲厚,便将此取名明月殿。” 顾雨笙听话,脸上露出愧疚之色,道:“先祖得安平侯荫庇子孙,不料却有不识好歹之人,臣媳身为顾氏子孙,愧对先祖,愧对太|祖的厚爱。” 宁惠帝微微一笑,目光放远,道:“当年中宗原本是想灭顾氏满门,最后却留下顾氏幼子以承爵,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顾雨笙脱口而出,说完方觉不妥,想要补救。 不想,宁惠帝收回目光,看着顾雨笙,一字一句道:“因为太|祖有言,安平侯永不削爵。孟阳,你觉得太|祖为何会有此言让后世为难?” “臣……臣媳愚钝,不知太|祖之意。”顾雨笙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却不敢说。 “随朕来。” “是。”顾雨笙随宁惠帝到宫殿的书房。 宁惠帝打开柜子,拿出一盒画卷,打开,将画卷摊在书案之上。 “过来看看。” 顾雨笙闻言靠近书案侧面,看到画卷上的人猛然一惊,震惊地看着宁惠帝。画卷上的人一身夏季的长衫,隐约有祥云暗纹,目光温和内敛,温情脉脉。 “你生得像极了你先祖,你父亲也是。这便是顾明月的画像。”宁惠帝解释道。 “为何?为何太|祖的寝殿会有先祖的画像?为何……”为何落款会是太|祖?为何先祖笑得那般温柔?顾雨笙瞳孔一缩,脸上有些发白,声音微微颤抖,不敢问下去。 “孟阳,你猜得到吧。”宁惠帝看了一眼顾雨笙,又看向手里的画,“这样的画像还有许多,全是太|祖亲手画的。当初顾明月随太|祖打天下时,太|祖并不曾许顾明月任何爵位,太|祖许的是,‘若一日我为王,你为后’。” 顾雨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可是……太|祖与先祖同为男子,他们,他们如何……如何能……” “所以,最后顾明月被封为安平侯……”宁惠帝轻叹一声,“太|祖无法兑现承诺,只能给顾明月无限的尊贵,然后各自儿孙满堂。因此,即使当年顾氏犯下大错,中宗也不得不遵先诏,留了顾氏最后一丝血脉。” 顾雨笙脸上苍白,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身为男子竟然…… 宁惠帝只当顾雨笙年纪小,觉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继续道:“太|祖无法与顾明月厮守,便只得要两家结亲,如今看来,皇族一脉不少都留着顾家人的血呢!” “父皇,为何……” “王妃呢?” 合欢苑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跪在最前头的丫鬟战战兢兢道:“回王爷,王妃去宫里,还未回来。” “宫里?如今都是什么时辰了!早该回来了!你们这帮人怎么照看主子的?!”凌宇晔看着满院子的人,怒道。 “奴婢(小的)知罪。” 忽然一人急匆匆地从苑外进来,在洛九耳边说了几句便下去了,洛九转身连忙到凌宇晔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你说的都是真的?” 洛九一脸纠结,道:“王爷,这是宫里传出来的,应该不假。”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凌宇晔打发了人,转身回前院。 凌宇晔一边走一边吩咐道:“给本王去门口守着,孟阳回来了,让她直接来前院见我。” “是。” “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宁惠帝打断顾雨笙的话,叹道:“孟阳,你姓顾,晔儿姓凌,你当知朕的意思。晔儿脾气急躁了些,你难免受委屈,但朕希望,太|祖做不到的事情,朕希望他的子孙能替他做到,你与晔儿好生相处,知道吗?” “臣媳,臣媳明白。” “如此甚好。” 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顾雨笙,宁惠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真是父女,犯傻的模样都这般像! 宁惠帝卷起画像,收好,回头看着还在发呆的顾雨笙,道:“罢了,别的也没事,你回去吧。” “……臣媳告退。” 顾雨笙从明月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