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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笙的耳朵,调笑道:“你在国都,有父皇和岳父,知道你不会有事,我既安心,又能天天想着你,早点打完仗回来,这样多好?” 顾雨笙想躲,凌宇晔就一直跟着追,顾雨笙无奈,忍着耳朵上湿滑温热的感觉,声音颤抖:“我知道了,刚才你的话我听见了,我不去就是了。” “你说什么?”凌宇晔皱眉。 “你和父皇说话的时候,我和父亲在隔壁。父皇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说完,顾雨笙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凌宇晔,道:“其实,你知道我不在乎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好。只是,我担心的的身份万一被揭穿,你会受牵连。” “放心吧,既然你听见了,也好。反正现在父皇跟我们是一边的,不怕!” 顾雨笙笑了,道:“怎么觉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只能靠父皇和父亲?” 凌宇晔:“总有一天,我们能靠自己的。父母不就是子女的依靠吗?” 顾雨笙笑着点点头,道:“以后,我也要让父亲依靠!” “怎么不是我的依靠?” “你又不是我父亲!” “我是你夫君!” “啊哈哈哈……别挠……啊,那里!……你干什么?!凌宇晔唔……唔唔……” …… 最后,一切归于宁静。凌宇晔将顾雨笙紧紧地锁在怀里,顾雨笙习惯而自然地缩在凌宇晔怀里,两人相拥而眠,美得像一幅画一般。 ☆、 正文完结章 苍白的太阳渐渐西沉,天幕如同清水洒下一滴墨蓝迅速变暗,最终白光散尽,只余一片墨蓝。 然而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城市,却一反常态地热闹起来。街道上的店铺非但没有关门,反而是摆出了更多的摊位。四处烟花不断飞向夜空,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嘶鸣声。 人潮不断向街道上涌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即使是平常难以出闺门的小姐,也戴着面纱或帷帽纷纷出门。 街上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孩童的笑闹声,男女轻言缓语,与天幕的烟花遥相辉映,形成这节日里温暖美好的声音。 街道各处都有各种形状的花灯,街上的人几乎人手一个花灯,像是流动的火龙一般,点亮了整个城市。 而坐落在这种城市正中的皇城也是灯火通明,各宫各殿都挂上了不同的花灯,虽然不如民间张灯结彩来得热闹,但也为一向威严肃穆的皇城增添了一丝温暖的节日色彩。 一身黑色礼服的凌宇旸站在城楼之上,登高远望,看着灯火流萤般的帝都,神色欣慰。 而此时的顾雨笙和凌宇晔,两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藏蓝色常服,一人一个花灯,手牵着手在国都的街道上闲逛。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凌宇晔成功镇压了叛贼,即可归来,交还军权。凌宇旸非常高兴,直问凌宇晔需要什么赏赐,这是原本就担心凌宇晔有反叛之心的人又活跃起来。 凌宇晔跪在大殿之上,一身戎装,抱拳行礼道:“回陛下,微臣此生别无所求,只求能与顾雨笙一生一代一双人。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摸不着头脑了,凌宇晔和顾雨笙早已成亲,虽然当年被迫和亲,但既然回来了,此事也没人再提,忽然凌宇晔这么说,众人纷纷都在猜测凌宇晔此话的意思,一时无人出来说话。 凌宇旸有些惊讶,凌宇晔走前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不过他以为是凌宇晔为了让他安心,让顾雨笙为人质,放他去西南的手段,可没想到凌宇晔竟然真的要…… 凌宇旸有些想阻止,可凌宇晔已经继续说下去:“陛下,微臣走前陛下曾应允微臣的,便是臣此生所求。众所周知,当年孟阳郡主出生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女子,太医也一致认为孟阳是女胎,可天意难测,孟阳出生却是男子。” 木已成舟,凌宇旸不语。朝堂却忽然炸开了锅,男子?顾雨笙是男子?!虽然许多人没见过顾雨笙,但他们也曾听见过传闻说顾雨笙容貌倾城。如此说,一个容貌胜过无数女子的人竟是个男子?!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顾雨磬此事出列,道:“众位同僚稍安勿躁!当年家父,也就是前安平侯曾出游偶遇高人,曾说舍弟乃‘男生女命’,因此父亲便将舍弟以女子身份抚养,之后舍弟嫁与惠王,他二人夫妻恩爱,更是验证了高人所言。若各位不信,臣只得请陛下宣舍弟上殿。” “等等!禀陛下,当年高祖曾言‘顾氏惟一子以承爵’,其意便是以防顾氏再生乱,而前安平侯竟知而不报,隐藏孟阳郡主身份,此乃欺君犯上,不可姑息!” 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上奏。但也有大多数人看在顾雨磬的面子,没有说话。更有的,静观其变。 “众卿莫急,此事既是三弟所求,规矩也为人定,当年此事父皇也并非不知,莫要太过武断。” 众人一听宁惠帝也知道便立马明白凌宇旸的意思了,方才还说得慷慨激昂的人也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张御史死活咬着不放。 “陛下,纵然惠王殿下有功,且不说孟阳郡主欺瞒身份,是对皇家的大不敬,光是孟阳郡主身为男子,居然行女子之事,实乃于理不合,有悖人伦,天地不容!自古阴阳相合,惠王殿下居功自傲,竟以功邀赏,让陛下容忍如此有悖天理之事,陷陛下于不义之地,敢问惠王是何居心?!” 张御史说得慷慨激昂,嫉恶如仇,整个大殿安静下来,高位之上的凌宇旸脸色也沉了下来。 “张大人以为本王有悖天理,本王可曾害过人?百姓可曾因为本王不得安宁?国运可曾因为本王不亨通?” 张御史一时无言。 “西北战事,本王亲自深入敌营,虽无大功亦无过错;西南平叛,本王亲自镇压,凯旋归来,从无欺压百姓之举。自皇兄登基,天无异象,国泰民安,有日渐鼎盛之势。本王自问无愧天地,张大人所言,无非是世上没有男子结婚的先例罢了!” 张御史正要反驳,却被凌宇晔打断:“古有断袖分桃,龙阳之好,南方更有‘契兄弟’之说,虽无律法,却有实例。孟阳性格温和,博学多才,有大家风范,与本王琴瑟和鸣,乃一代良人。敢问张大人,就因为他是男子,便要遭受张大人如此恶毒的贬低?” “这……” “张大人只说舍弟与惠王殿下的婚事有悖天理,但此婚约来太上皇钦赐,舍弟只是遵旨,何错之有?且同为男子,若让张大人嫁与他人,可心甘情愿,心无怨怼?试想,舍弟原本应该参加科举,在朝为官,抑或娶一良人,琴瑟和鸣,岂不快哉?身为男子,却以女子身份行事,他从无怨怼,遵旨出嫁,如今他与夫君恩爱,张大人却谴责舍弟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