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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脾气也长了,还敢跟我这儿摆脸色了?” “易儿不敢。”子易只得忍气吞声。 云轩十四岁进宫,先皇就将子易交给云轩,十年来,子易敬云轩如父如兄,即便做了云轩的爱人,依旧不敢有丝毫僭越。 今日子易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才敢在云轩跟前如此放肆,但是这下场想来也是极凄惨的。 如今子易屈膝而跪,再没有了初时的勇气和气焰,只是满心惴惴,想着如何才能哄了先生轻罚自己呢? “跪过来。”云轩吩咐。 子易转回头,看云轩指着他的腿前。 子易乖乖地膝行过去,在云轩腿前跪好。 云轩双腿修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笼罩在淡紫色的锦袍之下,锦袍上并无一丝褶皱,也不会有一丝涟漪。 背脊挺拔,身体略往后靠,将同样修长的左手手臂轻轻搭在身后的椅背上,右手手肘亦是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自然下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男人,无论是走是站是坐,总是风度翩翩,又霸气侧漏。 子易倒是最喜欢看云轩这样坐在龙椅上,有一种君临天下、胸有成足、无所畏惧的霸气! “你发的什么脾气?”云轩淡淡地问:“几日不挨打,皮子痒了?” 子易低头:“不是。” “还敢说不是。”云轩轻轻哼了一声:“跪上面来,褪衣!” 子易又是慌乱又是心惊:“先生,易儿……知错了。” 云轩冷冷地看着他。 子易只得站了起来,手放在腰间盘扣上,怯懦地看着云轩:“先生,易儿今日还有晚朝呢。” 这是先帝立下的规矩,为让子孙勤政,除每日早朝外,隔旬日,还要加上晚朝,处理政务。 “你若想跪着上朝,先生也不拦你。”云轩淡淡地道。 子易吓了一跳,想起去年时,因了番邦的事情惹了先生气怒,被先生狠打了一顿板子,便是上朝时也是垂了珠帘,罚自己跪在帘后听朝,整整地跪了三天呢。 “易儿知错了。”易儿忙认错,解了腰间盘扣,将长裤褪在脚踝,跪上龙椅。 “跪低。”云轩命。 子易这才明白云轩的意思,这次并没有要打他板子的意思,而是另有他罚了。 子易的脸色又红了,心里也更是忐忑:“先生……” 云轩的手已经放到了他想放的位置,子易的肌肤嫩滑,像是新冻好的皮冻呢。 “没有佩饰吗?”云轩手加重了力道。 “易儿……还没来得及。”子易小声道:“易儿知错了。” “跪着。”云轩吩咐。 子易跪伏在龙椅上,乖乖撅起臀部。 云轩人影一闪,已自室内出去了。 子易自然知道云轩是做什么去了,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一阵清风自门外吹进,云轩已经拿着一个玉匣子又跃落到龙椅上。 玉匣打开,自然是那套极精美的十二兽首玉饰。 这次云轩当然不会再疼惜子易,直接取了圆润的玉猪,赏了子易。 子易再跪起时,便特别的不舒服起来。 云轩伸手拍了拍子易微翘的臀部:“跪直。” 子易只得忍了胀痛,跪得笔直。 云轩被子易轻蹙眉忍痛的样子又惹出来兴致,微咬了下唇,才训斥道:“今儿本是好好地,却又乱发脾气,可是没有一点帝君的沉稳。” 子易不由又是委屈,只低头不语。 “下去跪着。”云轩吩咐。 子易小心翼翼地迈步下龙椅,又缓缓地跪下去。 “背一遍帝王之训,好好警醒着自个儿。” 子易抬头看看云轩,心道,也不知谁才是那个需要背帝王之训的人。 日暮西陲,书房内景色渐暗,子易清朗的语声终于停顿。一篇万余字的帝王之训,子易早已是倒背如流,只是跪得腿酸痛而已。 “知错了吗?”云轩微靠在龙椅上,正在品茶。 方才命了子易背书,云轩就自己动手煮了茶,如今茶温正好。 “知错了。”子易看看云轩手里的茶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唉,总是长不大呢。”云轩叹气,却还是将茶盏递给子易。 子易端了茶盏一饮而尽:“易儿谢谢先生赐茶。先生煮的茶就是好喝。” 云轩接了茶盏,再斟了,才放到自己唇边,却是忍不住问子易道:“既然知道先生做的都是好的,为何还撵那两个伶奴在宫外跪着?方才是如何吩咐你的?” “先生吩咐,既然是先生赏的礼物,只谢恩收下就是了。”子易低声道。 “果真还记得,那就是故意违逆我的吩咐了。”云轩微沉了脸色。 “先生……”子易抬头:“先生是嫌易儿侍奉不周,或是厌弃了易儿,才赏了那两个伶奴吗?” 云轩不由微愣,随即笑道:“怎会,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有易儿这般乖巧,侍奉周到。” “人都说年老色驰,恩宠不再……”子易嘟囔道。 云轩险些要笑出声来,可是子易抬头看了云轩一眼,目光竟有些湿润。 “易儿过来。”云轩伸手将易儿拉到自己腿间,像子易幼时受了委屈,云轩哄慰他一样。 云轩抬起子易的脸:“这话,我就说一次,你记在心里。” 子易抬头,看着云轩的眼睛。 “易儿就是七老八十,我也还是最喜欢易儿侍奉。”云轩郑重地道。 这一句话,说得子易心里一喜,又有些懊恼,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时许是易儿……已无法侍奉先生了呢。” 云轩的手又滑落到子易身后:“所以才会费了很多心思,替你保养,你却不知恩宠,心里还怨念先生呢。” 子易被云轩的话又说得脸红,却还是忍不住道:“那如果易儿无法侍奉先生了,先生是不是又会去疼惜别人?” 云轩嗯了一声,摇头道:“就是易儿无法侍奉,我一样疼惜易儿,除了易儿,其他人不过都只是玩意罢了,哪有那许多功夫去疼惜。” 云轩已是伸了手指,勾着玉猪雕琢圆润的猪鼻子,将玉猪取了出来,顺手丢在龙椅上,将自己的东西一没而入,弄得子易闷哼了两声。 “都说软玉最是养人的,果真是不假。”云轩轻轻在子易耳边道:“不过本相在时,还是由本相亲自滋养皇上吧。” 子易用手撑了龙椅宽大的扶手,支撑着身体,好半天,才低声道:“易儿大婚,先生真得高兴吗?” 云轩的动作略停:“易儿高兴吗?” “我不想大婚。” 云轩轻轻一笑:“既然皇上不喜,本相就替皇上做吧。” 子易惊讶地回头看云轩,云轩点了点头:“后宫的规矩早晚是要立的,就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