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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的臀峰之上。只这一下,就让千锦险些叫出声来,藤鞭入rou,倒是比脊杖还要疼痛难忍。 而让千锦无法忍耐的,则是体内突如其来的贯穿之痛,含着冰势的胀痛,与这火辣辣地肌肤之痛,让千锦如坠地狱之中。 十三的藤鞭已是扬起再落下,鞭鞭都准确地落在千锦翘起的臀峰上,不重但也绝不太轻,一道道红痕横贯,却是皮里rou外,不伤根本。 千锦忍了十几下,已到极限。鞭子每一下击落,体内的冰势便会随着击打贯穿一分,待鞭子抽离,又会因了千锦的绷紧皮rou,又退后一分,如此反复,千锦是无论如何忍耐,都不免呻.吟出声。 十三恍若未闻,落鞭的速度丝毫不减。 三十鞭过后,千锦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小衫,全身脱力,甚至都没有哭泣的力气。 “十三告退。”十三收腕,依旧是蒙着眼睛,将藤鞭放在红木盘上,转身退出,动作丝毫不见迟缓,以致千锦甚至怀疑,他眼睛上蒙着的那黑色缎带,是否根本不起作用。 千锦趴在刑凳上缓了半天,也无法爬得起来。风儿、水儿在门外告进。千锦拼劲全身力气,将长裤提上时,才发觉长裤也已湿透,贴在伤处,痛彻心扉。 这一夜,千锦趴在床上夜不能寐。既气恨十三不曾留情,更气恨云轩心狠手辣,折磨自己果真毫不手软,同时也有些好奇,不知宫中出了何事,他如此急着入宫,甚至彻夜不归。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千锦方觉得臀上的伤好了一些。只是他对自己有孕一事仍是觉得无法相信,他自己实在没有任何感觉。 云轩不在府中,千锦觉得真是再好不过。他趴在软榻上,琢磨账册。 宝儿、霜儿过来给千锦请安。千锦虽是气恼云轩,对这两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实在喜欢。 “昨儿被爹爹打了板子。”宝儿跟千锦诉苦:“如今这屁股都是肿的,还要去官学听讲,实在苦不堪言。” 霜儿也是叹气:“昨儿爹爹大义灭亲,不仅打了宝儿、霜儿,便是二叔、四叔和小孟叔叔都挨了板子。” “我觉得用大杀八方许是好些。”宝儿和霜儿商量,霜儿立刻点头:“宝哥言之有理。” 千锦不由叹气,果真是在丞相手下讨生活不容易,各个都是挨打受罚的命。 千锦帮宝儿、霜儿看了课业,确认无误,两个孩子也吃完了早餐,千锦觉得时辰不早了,又嘱咐了他们关于官学大考的注意事项,让他们早些上学。 水儿送了宝儿、霜儿出去,由宝儿、霜儿的亲卫护送着去官学,才转回屋子里,请千锦也用些早餐。千锦还是觉得没有胃口,小夫人房里的丫鬟来请千锦,说是小夫人的玉饰掉了颗珠子,请千锦帮着看看。 水儿正想回了小夫人之请,千锦却命水儿应诺,然后勉强爬起来,轿辇也不坐,走着去了小夫人的院子。只是还未进小夫人的院门,就昏倒在回廊上了。 如此一来,不仅是惊动了小夫人,当然也惊动了婓霓和杜王爷。千锦醒来后,立刻请责,只说自己体质虚弱,不过是连着两日受了刑责,就这般没用。 小夫人可是震惊,千锦已有身孕,大少爷竟然还如此刑责,难道是对千锦腹中之子也毫无怜惜之情吗? 杜百年立时也怒了,当下命人将千锦送回院子里静养,云轩因在朝事,不在府中,杜百年就命先罚了风前三百鞭责,然后等着云轩回府,兴师问罪。 云轩瞧着堂上架势,自是先端正了态度,恭谨地对爹爹屈膝请安:“轩儿给爹爹请安。” “嗯。”杜百年脸色不佳。 云轩站起来,又对小夫人和斐霓欠身:“小夫人安好,小姑姑安好。” “杜丞相不必多礼。”斐霓冷冷地道。 “大少爷客气了。”小夫人也口气冰冷。 云轩不由叹气,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都对我横眉冷对的。 “千锦已有身孕,你还折腾他作甚?若是他有什么闪失,你能心安?”杜百年开门见山,骂云轩。 “千锦虽是妾室,怀的可是杜家骨rou。”婓霓话只说了一半,就住口不言。 “十月怀胎,女子尚且辛苦,何况千锦还是男子,更不知怎样凶险。”小夫人的眼圈红了:“请大少爷顾念他腹内骨rou,对他多多宽免吧。” “你个冷血无情的东西,若是千锦腹内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扒你的皮。”杜百年更怒了。 “儿子怎敢不顾念千锦腹内骨rou。”云轩态度诚恳地给他爹认错:“爹放心,千锦是灵狐之体,体质本就异于常人,这种程度的责罚绝对伤不了他的,爹若不信,可向秋先生求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婓霓冷冷地接道:“或者在杜丞相眼中,妾室的生死根本就无所谓吧。” 侧妃说得好听,其实也是妾室。物伤其类。婓霓是真心不愿意了。 小夫人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千锦毕竟是我娘家唯一的骨血,我位卑言轻,护不了他,只求大少爷能看在他腹内骨rou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杜百年一拍几案:“千锦现在还躺在床上虚弱不堪,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你是故意昏倒的吧?”凌墨轻叹气:“丞相最是不喜人用心计,投机取巧。” 千锦冷冷地道:“凌公子不知千锦所受之苦,自然不能体谅千锦迫于无奈之举。” 凌墨心中苦笑,我也是丞相贤妾,如何能够不知。你这些手段,我又何尝没有用过,只是不但未曾奏效,反倒受了更多的苦楚而已。 千锦看凌墨不做声,以为被自己说中,心中就更觉懊恼,再冷哼一声:“我看如今凌公子与丞相琴瑟和鸣,倒是可喜可贺,只是凌公子这份气度和大度,千锦怕是学不来了。” 凌墨也并不在意千锦的讥讽,淡淡的道:“你若不想继续获罪于丞相,最好去向杜王爷解释清楚。若是丞相真因了你被杜王爷训责,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凌墨不温不火地说完,就转身告辞。千锦没有做声,却真有些躺不住了。 他也并非愚钝之人,这杜家上下的情形他也是看在眼中的。杜王爷是脾气暴躁不假,对杜云轩也常有苛责,但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再怎样也不会因一个外人真伤了父子亲情,而自己,就是那个外人,贤妾而已。 杜百年还想继续骂云轩的时候,千锦求见。千锦进得堂上,就叩拜下去:“锦儿无碍,请王爷切莫怪罪丞相。” 云轩回转自己的卧房,凌墨正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