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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人是哪个圈子里的,知道了是哪个圈子里的,就知道不能招惹这人,但她没想到自己没什么动作,这人先找过来了。 刘爻约见她的地方是楼上的包间,那包间是他常住的,都按照他的喜好装修,从来不对外人开放。刘爻叫人下楼把这女人请上来,自己备了茶水等着。 挂着一颗心的女人绕过屏风就见到斜靠在长椅上的刘爻。 照例说,经营着这样的声色场所,身上怎么也该带点儿风尘味,但刘爻身上却半点儿风尘味都没沾,看他的住处,还像是讲究的落拓贵族。他就这么靠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靠着扶手支撑着,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倒茶水,细嘴的水壶,茶水从壶嘴里倒出来,像半弯儿漂亮的碧绿色翡翠。 刘爻看见女人进来了,也没有起身,只是抬眼冲她颔首,“坐吧。” 女人心里惴惴,坐到刘爻对面,把包放在手边儿的位置。 刘爻叫人把她请上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了,两人一起看着那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表演茶艺。 最后还是女人先开口了,她第一句就是道谢,谢刘爻那天的看顾。 刘爻手上正端着一个白净的瓷杯,跟他的手极衬,小姑娘遥遥的举着茶壶往他杯子里倒过来,那茶水是guntang的,从壶嘴里流泻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灼人的雾气,女人的视线一下子就叫这雾气模糊了。 刘爻不说话的时候,心思任谁都摸不准。 刘爻接了半杯茶水,只手握着,下垂的眼似乎只看着杯子里面,但他却是在回女人的话,“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 女人住了口。 刘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而后往女人面前推了一下。女人看出了他的意图,端起来浅酌一口。虽然不是很懂茶道,但仅凭这入口的甘冽就知道这茶的名贵。 “你跟钟源办事儿的日子订下来了吗?”刘爻说的办事儿就是两人结婚的事。 女人虽然得到了钟老爷子的首肯,但这事要是钟源不松口,结婚什么的都还是一句空话。纵然两个人已经订了婚。 女人也知道这话不好说,他连刘爻跟钟源之间的亲疏都没摸清楚,“这事还要凭老爷子的意思。” “我只问钟源。” 女人被刘爻那一句话哽住了。 就是在她没发现钟源跟韩景宇那事儿之前,她都说不准钟源到底是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发现了这关系之后,她就更说不准了。 刘爻好似根本没看出女人的尴尬,“钟源跟你提过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女人只得托词说,“他现在还是事业心比较重吧……” 她的话还未说完,刘爻就打断了她的话,“也就是说,钟源没那个意思?” 女人说不出话来。 刘爻说话向来都是锋锐的一针见血,他见到女人现在尴尬的窘态,身子往后一靠,“是因为韩景宇?” 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来,脸色都白了白。刘爻这句话一下子捏紧了她的心。她以为这事是一个秘密。 “你那天喝醉了,说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刘爻勾了勾嘴唇,懒散,却叫女人感觉到了挟制。 “我那天醉的太狠了,说了胡话叫你误会了吧……”女人按捺住哆嗦的几乎发抖的心,挤出一个笑来。 刘爻就这么靠在椅背上看她。 那双眼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好似看清了一切,“这事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圈子里有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女人还是在竭力掩饰,“你们圈子里的事我真的不懂……” 刘爻说,“你那天说了不少,钟源跟韩景宇。” 一下子被人戳中了软肋一样,女人再说不出否认的话。 “你也不必紧张,这事说实话,真算不得什么。”刘爻看了她发白的脸色,安抚道。 女人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若是那个人不是韩景宇,凭着刘爻跟钟源的关系,刘爻是决计不会把这事挖出来的,但那人是韩景宇,叫他有十分兴趣的韩景宇。那天他通过女人酒醉后的只言片语,隐隐约约摸清了钟源跟韩景宇之间更深一层的关系,这关系的深浅却尤为可知。 女人终于豁出去一样的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爻说,“只是想更清楚的知道一些事。” 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我也才到钟家住了没几天,有些事未必比你看的清楚。” 刘爻说,“没关系,你只要把你看见的,告诉我就够了。” 第187章 赌约(二) 向别人讲述自己订婚的对象在跟自己同住一间房的时候靠意yin另一个男人解决生理需要。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这样的体会。 女人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要不是钟源有身家可以做她以后事业的助力,她现在早该在这样荒唐的询问中掉头就走。 刘爻对这一场近乎窥探别人隐私的询问很有兴趣,他从前听钟源讲述过当兵的时候有些男人靠同性来解决生理需求,而钟源对这种行为抱有的是十足的唾弃,刘爻现在回想起钟源当时调侃的口吻,在联系这个女人的描述,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也不知钟源心里是什么滋味。 “该说的我都说了。”女人冷着一张脸。在这样的问询中,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脸色。“我也只知道这些,你要是想要知道,大可直接去问钟源。” 刘爻颔首,仿佛是没有听出那话中尖锐的讽刺意味,“嗯。” 女人抓起手边的包,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 这种仿佛羞辱一样的对待,叫她一直优越的自尊都被践踏了个遍。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女人说。 刘爻颔首示意,女人马上站起来掉头走了。 夜里,女人同钟源同处一室,深夜见他起身,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最终她也一句话都没说,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伴着那几不可查的流水声掩耳睡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女人在去往夜场的时候又收到了刘爻的邀请。 上一次两人的谈话叫女人印象深刻,这一次有人来邀约她就不想去了,然而拒绝的话刚一说出口,那人下一句话就叫她攥着包站了起来。 那人说,“如果小姐不愿意上去,那我们老板只能亲自下来请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叫女人说不出第二句拒绝的话。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刘爻似乎是连姿势都没变,只不过上一次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