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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怕伤害,为什么还要去呢? “真的是有人故意的,你相信我!”权匀只觉得难过,他以为,韩景宇起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接受他的,就算不是喜欢,就算……什么也不是。他望着韩景宇,眼睛里已经透露出央求,“你相信我。” 然而韩景宇并没有看他。 权匀只觉得心口都疼的厉害,那不止是身体上的伤痛。 相信我啊…… 相信我啊…… 我捧着一颗心的在对待你。 韩景宇再没有看权匀一眼,权匀看着韩景宇拦了车离开。 心口疼的厉害。 权匀扶着后视镜蹲了下来…… 韩景宇身上自然没有钱,他坐进去之后,计程车司机看了他一眼。 “去安贞医院。” 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都看不清韩景宇的表情,但是他看韩景宇学生似的模样,就直接开车了。 韩景宇一路上都无话。 计程车司机有时候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都会去同顾客说说话,聊一聊各自身边的趣事,那对象最好的就是学生,但是今天司机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这个客人有些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车到了之后,还没等计程车司机报价,韩景宇就径自推开车门出去了。 司机叫了一声,然后下车去追他。 韩景宇像是没听到一样,径自往前走。 司机追了几步,知道车停在这里不好,看了韩景宇的背影一眼,嘴里骂了几声,就调头回车上了。 韩景宇进了医院。 安贞医院大的很,韩景宇找不到路,就顺手拦住一个护士模样的人。 “问一下,那个车祸的女孩在哪。” 护士本来是赶着去拿药的,突然被人拦下来,有些不太开心,但是看到韩景宇的长相,又听到他是问那个出车祸的女孩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韩景宇还是看着她,那模样安静又冷漠 。 上面的人有吩咐,所以护士直接说,“嗯,我带你去吧。” 韩景宇看的出来这个护士的古怪。 护士做了一个请的收拾,韩景宇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领路的过程中,护士频频回头去看韩景宇,韩景宇察觉的到。 走了两栋楼,护士领着韩景宇上了电梯,才到顶楼的一个病房外停下来了。 这里安静的很,连往来的病人家属都看不见。 护士停在门口,“人就在里面。” 韩景宇站在门口,然后推门进去了。 护士看到他进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韩景宇一眼就认出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病房里医疗设备一应俱全,邹霜跟每个重病的病人一样带着氧气面罩,心跳检测仪上的数据显示她现在还活着。 邹霜的眼睛紧闭着,像是睡去了一样。 韩景宇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邹霜现在的模样可真安静呀—— 韩景宇抓住邹霜放在病床旁边的手。手指尖儿都是冷的。 那掌心里的温度曾经烫到了他心里去。 如果是真的,邹霜该是多难过。 韩景宇抬手抚了抚邹霜的鬓角,嘴唇都快要贴到了她耳边,“你冷吗?” 邹霜的眼依旧阖着。 韩景宇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仿佛有根刺,慢慢的往他心口里插进去,每一寸都是那种近乎麻木的疼。 “你疼吗?” 如果那是真的,邹霜失去的就是母亲…… 虽然韩景宇拥有一个并不健全的家庭,但是他还是打心眼儿希望着别的家庭能幸福下去。因为他知道失去,或者自己被忽略,是多么难受,多么孤单的一件事。 韩景宇好久好久都没有哭过了。 他以为自己一生的眼泪都已经流完了。 但是他现在眼里涌出的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的眼眶掉落下来,划过脸颊,落到床单上,有的落在了邹霜的脸颊上,像是她的眼泪。 “邹霜。”他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流泪。 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过了,他的每一滴眼泪都是guntang的,一下子让他的脆弱显露出来。 邹霜已经醒了,但是她睁不开眼睛。 韩景宇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就算味蕾没有品尝到这种滋味,她也知道那眼泪是何等的苦涩。 她想跟韩景宇说,她没事,mama也没事。 韩景宇的手心一直是冷的,但是现在握着她的手,在这个时刻里,却是温热的,好似要把他身体里的温度传给她一般。 为什么要哭呢。 别哭啊。 别为我流眼泪啊。 邹霜想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听到韩景宇的声音,感受着他的眼泪和他掌心的温度。 都是假的啊—— 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在这里躺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在她跟mama搬到新住处还没有几天,刘孜锦就找到了她。 …… 韩景宇的眼泪好似没有止息。 邹霜不能想象出韩景宇流泪的模样,但是这个人确实是在流泪。 邹霜忽然特别难过,她宁愿她是真的将要死去。 别哭了。 别哭了啊。 邹霜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她的眼角却也慢慢沁出泪来。 她千万次希望韩景宇能牵着她的手,但是这期望如今实现了,却叫她只想痛哭。 第224章 守护 刘孜锦一直在邹霜病房里守着,他一直在等着韩景宇。 他等了好些日子了,今天终于捱不住出去休息了会儿,眼睛还没合上,听到人打电话来说是有人来找邹霜了。 这几天他一直看着邹霜,他不喜欢邹霜,一开始就不喜欢,但是他知道韩景宇喜欢。将邹霜抓过来,他也没有太为难邹霜。只是邹霜闹的太过了,她好似知道刘孜锦要拿她来做什么,几天里都不得安分,几次都要跑出去,刘孜锦找了看管她的人都要时时提防她的小动作。刘孜锦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将杜舒云跟邹霜分开,用以胁迫邹霜。 没想到邹霜跟杜舒云一分开,直接就开始绝食。开始几天闹得厉害,她饿的站都站不稳都不吃东西。 刘孜锦也没那么多功夫去哄她吃饭,叫人给她打了镇定剂混合了一些营养针,才叫她勉强安分下来。